漪澜殿,当兰贵君听说女皇今晚宿在凤栖宫时,气的当场就将面前的桌子推翻了。
“贱人贱人!”
君后这么多年被女皇厌恶,女皇连碰都不愿碰他一下,可自从君后从东宫回来,女皇已经是第二次碰他了。
今日兰贵君去找女皇哭诉,可最后却被告知他姐姐必须死。
他自然不愿是这种结果,就又替姐姐说了几句话,没想到女皇就不耐烦了。
就在他心中想着对策,想要保住姐姐性命之时,柏瑛却前来禀报,说在元思危府上搜到了其刺杀凌昭凤的罪证。
而且,元思危之前养鸽子的那个小院也已被找到,养鸽子的人也全都被控制了起来。
女皇气的当场就将手中的罪证砸到了兰贵君脸上,一脸恼怒的大喊:“这就是你的好姐姐,这就是你说的你姐姐没胆量伤害凤儿?”
“陛下,这其中定有误会,定是有人陷……”
“嘭!”一掌拍在面前的桌上,女皇冷厉的眸光让兰贵君惊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兰贵君,朕这么多年就是太宠你了,才把你宠的无法无天,一而再再而三想要将火引到凤儿身上,凤儿是朕的太女,也是你可以构陷的?”
“臣侍……”
“滚回去,闭门思过,在元思危之事没解决之前,不准踏出漪澜殿半步。”
“陛下……”
“滚!”女皇一脸生气的怒吼道。
兰贵君抹着眼泪,一脸委屈的跑了出去。
也因此,女皇一整天心情都不好,只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
她吩咐柏瑛将元思危全族下狱,并让柏瑛继续带人搜查元府与那个小院,并对牢中关押的所有人严加审问。
这之后,她去了宸佑宫,原是想质问凌昭紫,刺杀凌昭凤一事她到底有没有参与。
却没想到,还没进去,就听里面传来丝竹管乐之声,还有凌昭紫与男人的调笑声。
“大皇女殿下,奴家敬您。”
“嗯?叫什么大皇女,本殿更想听你称我为太女殿下,或是女皇陛下!”
“女皇陛下,奴家给您请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殿内传来凌昭紫得意的大笑声,女皇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想着自己这么多年对兰贵君父女的宠爱,女皇就觉得自己的好心全都喂狗了。
所以,晚上他直接去了君后宫中,将心中的郁气全都发泄在君后身上。
看着君后在她身下承欢,那副放荡的模样,女皇动作更加恶劣,只把君后弄得连连求饶。
但女皇又怎会对君后心软呢?一个玩意儿,唯一的用处也就是取悦她了。
这之后的几日,女皇一直留宿君后宫中。
元思危之事也越闹越大,御林军在养鸽子的小院发现了一处暗格,暗格内有许多密信,而密信中的内容,竟是元思危这么多年与无影宗勾结,刺杀朝廷命官的罪证。
无影宗与白月楼一样,都是江湖门派,这些年,这两个门派一直相互竞争,争斗不断。
朝廷也多不愿插手此事,可这次既然查到元思危勾结无影宗杀害了朝廷命官,朝廷也就不能继续放任不管了。
一时间,朝堂上风起云涌,每日上朝时,声讨元思危与无影宗的声音都连成一片。
短短几日,曾经颇得女皇宠爱的吏部尚书,身陷牢狱。
兰贵君与凌昭紫虽看似没受到牵连,但两人都被软禁在各自宫中,而君后则是时隔多年,再次被女皇宠幸。
女皇为平息众怒,赐元思危腰斩之刑,元家所有族人,女子被流放,男子则被充入教坊司。
而当初举报元思危的兵部尚书贺之珠,也因监管不力,被降职处分,女皇将其发配到西疆苦寒之地,虽没言明,但这辈子,恐怕是再也回不到凤陵城了。
至于无影宗,无影宗众人行踪诡异,朝廷若要派人围剿,困难重重。
就在女皇头疼之际,凌昭凤提出,白月楼与无影宗争斗多年,不如朝廷与白月楼合作。
这样,在两方压制下,无影宗众人定无处遁形。
女皇连声叫好,命凌昭凤去处理此事。
东宫,凌昭凤再次见了当日刺杀她的其中一名刺客。
当日,她在万吉城驿站被驿丞在房中投了蛇,致使刺客被救走时,她心里就生了怀疑。
刺客既已被抓,背后之人一般都会舍弃,那些刺客自然该被灭口,可当时驿丞竟然大费周折的将他们救下。
直到后来,季墨玉亲自审问了幸存下来的两名刺客,才知道两名刺客是白月楼之人。
而之后,她本想用两名刺客扳倒元思危,却未想到,就在她计划如此时,收到了白月楼楼主的亲笔书信。
白月楼楼主请求见凌昭凤一面,并且说她愿意付出一切来换回那两名刺客的性命。
凌昭凤当时并不知白月楼楼主为何愿意牺牲这么大,但也知,牢中的那两名刺客,身份定然特殊。
白月楼总部位于南楚与东萧的交界处,所以楼内的杀手有女有男,有南楚人也有东萧人。
白月楼楼主有个小儿子,颇为顽劣,这次刺杀凌昭凤时,他偷偷跟着那些杀手离开了,也因此被凌昭凤擒获。
可白月楼楼主宠爱小儿子,为了让小儿子活命,与凌昭凤达成协议。
白月楼以后会为凌昭凤所用,但凌昭凤需先替她们灭了无影宗。
也因此,当柏瑛在小院暗格中搜出那些密信时,密信早已被凌昭凤调换过了。
“白无忧,是吧?”
白月楼的楼主儿子名叫白无忧,此时他已经不是那身刺客打扮,不仅身上的伤被上了药,还被收拾了一番。
如今,他穿着一身白衣,头发半束,大大的眼睛写满了清澈,虽还有些拘谨,但也是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
“你……你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大胆,这是太女殿下,与殿下说话,要用敬称。”蓝心在一旁呵斥。
白无忧却不在意的撇撇嘴:“我刺杀你,你把我关在那暗无天日的牢中折磨我许久,还……还让人拔了我同伴的指甲……”
说到这儿,他身体都忍不住颤抖,眼中也弥漫深深的恐惧。
“……如……如今,你给我穿新衣裳,还给我们治伤,到底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