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季墨玉吃痛,倒吸了一口冷气。
凌昭凤却尤嫌不够,看着季墨玉雾眼朦胧的模样,只觉得心里像是羽毛拂过一般,痒痒的,特别想欺负他,把他弄哭。
“嘭!”就在这时,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
两人本就离得近,这一颠簸,脑袋直接撞在了一起。
“唔!”
刚才的暧昧气氛荡然无存,凌昭凤一脸气恼,而季墨玉则是捂着自己的额头,眼泪汪汪的望着凌昭凤。
他嘴唇被凌昭凤吻得红肿,配着他此时的模样,莫名勾人心弦。
就在凌昭凤计划再做点什么时,“嘭!”又是一声巨响,马车更是差点被撞翻。
“怎么回事?”一连两次,凌昭凤直接恼了。
她掀开门帘往外看去,突然一抹寒光闪过。
“妻主小心。”季墨玉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高声喊道。
凌昭凤警惕心本就强,在那枚飞镖射进来时,就已闪身躲过。
“殿下,您没事吧?”
车外传来了阵阵厮杀声,凌昭凤拔下车壁上的飞镖,待看到熟悉的紫玉兰时,脸色阴沉。
“没事。”
凌昭凤冷声回了一句,再次掀开窗帘,看着外面厮杀在一起的众人,眼中满是寒意。
一天之内刺杀两次,凌昭紫还真是狗急跳墙了。
“你安心待在这儿,不要乱跑,孤出去看看。”
天色渐暗,凌昭凤面对这些刺客接二连三的行刺,心中已起杀意,想要尽快将其解决,早早去驿站休息。
季墨玉一听凌昭凤要出去,心中一急,急忙站起来:“妻主,外面危险,您……”
“孤会小心的,难道阿玉不相信孤的本事吗?”
凌昭凤挑眉望了他一眼,再不迟疑,跳下马车,并吩咐外面的车夫保护好季墨玉。
车夫武功不错,本就为刚才之事心生内疚,如今一听到凌昭凤说让他保护季墨玉,急忙应下,严防以待。
马车内的季墨玉自然听到了凌昭凤吩咐车夫的话,他坐在马车中,双拳紧握,暗恨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还要让妻主派人照顾他。
此时他压根就不去想他的内力是被凌昭凤废掉的,只是担心凌昭凤,若她遇到危险该怎么办。
掀开窗帘,季墨玉漆黑的双眸紧紧盯着人群中的红色身影,凌昭凤本领高强,所到之处鲜血飞溅,尸体横生。
突然,在凌昭凤一剑刺入面前之人的心口时,身后一人的刀已刺向凌昭凤后心。
“妻主,小心。”
季墨玉瞬间慌了神,根本来不及想其它,就已下了马车,向着凌昭凤所在的方向狂奔。
“公子。”
车夫没想到他会下车,急忙去阻拦,可季墨玉早已穿过人群,来到了凌昭凤身边。
此时凌昭凤已经躲过身后之人的偷袭,她看着突然过来的季墨玉,眉头皱起:“谁让你下来的?回去。”
“妻主,我帮你。”
季墨玉如何也不会将凌昭凤一人丢在这般危险的环境下,不顾凌昭凤的警告,坚持留下。
他虽然被废了内力,但武功招式没忘,而且他每日训练,不会连累凌昭凤的,说不定还能在关键时候帮上忙。
一脚将刚攻过来的刺客踢飞,季墨玉从刺客手中夺过剑,灵活的躲过刺客的攻击,在刺客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刀抹了刺客的脖子。
凌昭凤没想到季墨玉没了内力还这般厉害,她眼中闪过一抹光芒,没时间追究他私自下车一事,专心迎敌。
大概半炷香时间后,周围的刺客多数被杀死,还有几个跑了,另有几个被生擒。
凌昭凤已带着季墨玉重新回到了马车上,吩咐蓝心将被生擒的刺客看好,绝对不能再让他们自尽。
而此时马车上,季墨玉一脸心虚的跪在凌昭凤面前,低着头,一声不吭。
凌昭凤看着他此时的模样,又生气又无奈。
她抬起他的下颌,伸手本想帮他擦掉脸上的血迹,可在手伸到一半时,却发现季墨玉已闭上双眼。
他乖顺的半抬着头,将自己的脸颊完全暴露在她的面前。
这姿势,分明是为了方便她打他巴掌。
凌昭凤瞬间不知说什么好,手停留在半空,都不知该做什么。
而季墨玉半天没感受到脸上传来痛意,他疑惑的睁开眼。
看凌昭凤手伸在半空,以为是自己的姿势不方便她动手,急忙向前膝行了一步,脸也仰着更高,恭声道:“请妻主责罚。”
“责罚什么?”
凌昭凤都被他的行为给气笑了,她甩开季墨玉的下巴,一脸怒意的望着他。
偏偏季墨玉还不自知,以为凌昭凤太过生气,连打都不屑打他了。
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后退一步,一巴掌就甩在自己脸上。
“你干什么?”凌昭凤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她眉头都快拧成了疙瘩。
看他只一下就将自己嘴角打破,脸也肿了起来,不由有些心疼。
奈何季墨玉是半点看不到凌昭凤眼中的心疼,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想着他违抗了凌昭凤的命令,犯了错,惹妻主生气了。
他俯身拜下:“奴不该违抗妻主命令,私自下马车,既然妻主觉得打奴会脏了您的手,奴愿自罚,请妻主应允。”
“你……”
凌昭凤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冷着他,忍着想把他一脚踹飞的冲动,神色冰冷的质问:
“谁允许你胡乱猜测孤的心思的?孤有说孤觉得打你会脏了孤的手吗?”
“妻主是说您不觉得奴脏,您愿意亲自动手教训奴?”季墨玉猛然抬起头,一脸的激动。
凌昭凤差点被气的岔了气,她恨不得将季墨玉脑子掰开,看看他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用力拽住他的头发,看季墨玉疼的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凌昭凤觉得有必要好好与他说道说道。
“孤问你,孤亲自打你你就这么高兴?你不知道疼吗?”
“妻主愿意亲自责罚奴,奴当然高兴。至于妻主问奴疼不疼,只要妻主愿意把奴留在您的身边,就是对奴最大的恩赐了,奴不觉得疼的。”
“你……”
“若是妻主哪一天连理都不愿理奴,或许连碰都不愿碰奴一下,那才是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