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殿下赐罚!”
红烛摇曳,满室生香。
今日是南楚国太女殿下凌昭凤纳东萧国三皇子季墨玉为侍君的日子。
此时,一袭红衣的太女殿下神色慵懒的靠在美人榻上,在外清冷高洁的三皇子却只着一层薄纱,恭敬跪伏在地,瘦弱的脊背微微发抖,眼中也盛满了愧疚与歉意。
“过来!”
凌昭凤双眼微眯,淡然吩咐道。
季墨玉咬着唇,刚准备站起身走过去,却听耳边传来一声冰冷的怒斥声:“孤让你站起来了吗?”
“过来!爬过来!”
女人一脸玩味的命令着。
季墨玉刚刚直起的膝盖再次落在名贵的地毯上,地毯松软而暖和,但季墨玉却觉得整个身体寒冷刺骨。
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却见凌昭凤那双犀利的凤眸中裹着浓浓的寒意与戾气,再没有过去的温柔与美好。
心撕裂般的疼着,季墨玉忍着心间的屈辱,一步一步爬到了凌昭凤的脚下。
“怎的?不高兴?”
白嫩的脚趾勾起了季墨玉光洁的下巴,凌昭凤嘴角含笑,只是笑容未达眼底。
季墨玉心中一颤,就连嘴唇都变得苍白,他垂下眼帘,急忙回道:“臣侍不敢!能侍奉殿下,是臣侍毕生心愿,臣侍……”
“是吗?”
不等季墨玉把话说完,凌昭凤就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
看着面前这张熟悉而清冷的俊颜,凌昭凤却想起了他先前的背叛。
南楚国以女为尊,而东萧国则恰恰相反。
季墨玉虽是东萧国三皇子,但却是罪奴所生,自小就不受待见,五岁就被东萧帝送到南楚为质。
是凌昭凤看他可怜,又看他生的好看,便对他多有关照。
特别是在他逐渐长大后,更是日日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可就是这么一个让她付出全部心力的人,却在一年前,与她的皇姐联合,背叛了她。
若不是她早有准备,她当时只怕就死于非命了。
可就算如此,当时她也失去了太女之位,成了人人可辱的阶下囚,虽然这是她故意为之。
但她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叛徒真的是她一直以来都信任有加的季墨玉。
世人都说东萧国三皇子清贵雅致,温润如玉,但要是没有她凌昭凤,他一个质子,在南楚只会活的连狗都不如。
既然曾经她赐予他的一切他不懂珍惜,那她就彻底将他践踏在脚底。
也让他明白,他到底有多卑贱。
“既然阿玉一直想要侍奉孤,想来也早已做好了侍寝的准备,那今夜阿玉就好好表现吧!”
收起玉足,凌昭凤支着脑袋,斜躺在美人榻上,饶有兴趣的扫了一眼跪着的男人。
季墨玉心神一紧,喉咙不自觉的滚动着。
他被凌昭凤带大,心中对凌昭凤有崇拜、有尊敬,但更多的则是不敢言表的爱慕。
在她面前,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不敢行差就错,更不敢有一丝逾矩的举动。
如今,美人近在眼前,他却不知到底该怎么做。
身体僵硬到极致,季墨玉再次膝行一步,颤抖着伸出手来,去扯她的衣带:“姐姐,我……”
“啪!”凌厉的巴掌甩在他苍白的俊脸上,凌昭凤眼中闪过一抹杀气。
这一巴掌带了内力,可见凌昭凤已愤怒到极致:“你有什么资格这般唤孤?”
季墨玉苍白的俊脸瞬间被打的红肿起来,清瘦的身体扑倒在地,嘴角溢出一抹鲜血。
他脸颊刺痛,却不敢有半点不恭,只跪伏在地,沙哑着声音,连连告罪:“臣侍知错,请殿下责罚!”
“哼!责罚?”
冷哼一声,凌昭凤坐直身体,晶莹的玉足踩在他的背上,划至他的肩上,又用足尖在他刚受过掌掴的脸上用力按压着。
季墨玉的脸在他的脚下挤压变形,他疼的冷汗淋漓,却连大气也不敢喘,只由着头顶的女人肆意践踏。
终于,头顶的女人似乎玩弄够了,她重新半倚到美人榻上,冷眼望着依然跪伏在地的季墨玉。
“没想到我们孤傲的皇子殿下如今竟这般能忍,说!如今你装的这般恭顺,是因为没人可以依靠了?还是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想着再次背叛孤?”
“臣侍不敢!”
“不敢?这天下还有你这种畜生不敢做的事?难道之前偷孤的私印,陷害孤之事不是你做的?”
凌昭凤的声音不由又冷了几分。
季墨玉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他结结巴巴的道:
“是……是臣侍做的,臣侍知道此生都无法弥补殿下,也不敢求殿下原谅。臣侍愿一辈子跪在殿下脚下赎罪,求殿下应允。”
“凭你也配?”凌昭凤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清丽的容颜下满是阴霾。
“来人,侍君季墨玉冒犯于孤,还不知悔改!现贬为侍奴,鞭刑三十,幽居霁玉殿,无孤的旨意,不得放出!”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季墨玉跪在地上,用力拽着凌昭凤垂落在旁的衣摆:“殿下如何罚臣侍都行,就是……”
“臣侍?”凌昭凤皱着眉头冷声问道。
季墨玉心中一颤,急忙躲闪过她的目光,一巴掌就甩在自己脸上,低头乞求着:
“……奴说错了话,奴该打!殿下如何打奴罚奴都行!只求殿下不要将奴幽禁,求殿下让奴侍候在您的脚下,殿下,奴……求您了!”
再次跪伏在地,季墨玉用力磕着头,一脸卑微的乞求着。
凌昭凤看着脚下用力磕着头的男子,心中莫名的烦躁,她好看的秀眉皱起,最终一脸不耐烦喊道:“行了!”
“既然你执意留在孤的身边,那孤就给你一个机会。你颜色尚可,又得孤亲自教导,用着倒也顺手。”
“往后,你就当孤的暖床侍奴吧!可别让孤失望,不然……”
“奴明白!奴谢殿下!往后定不会让殿下再失望!”微抬了下头,季墨玉满脸感激的道谢,声音恭顺而坚定。
虽然他知道姐姐让他做暖床侍奴只是为了折辱他,但这本就是自己期待的,只要能留在姐姐身边,不管是当奴隶还是当条狗,他都甘之如饴。
凌昭凤无意间看到他光洁的额头已经磕的渗出了血,秀眉皱的更紧。
可想起他先前的背叛,她的神色再次变的冰冷起来。
“如今孤不再幽居你,可你所犯的罪责却没有消失!那就鞭刑六十,受完刑后跪在殿门口忏悔吧!”
“谢……殿下赐罚!”恭敬的磕了头,季墨玉任由凌昭凤的贴身侍婢蓝佩将他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