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墨玉回来时,蓝心已将季墨玉与龚达的谈话内容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凌昭凤。
凌昭凤听完,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可眼中却飞快闪过一抹凌厉。
而此时,季墨玉也刚好整理好说辞,推门进来。
“殿下,奴回来了,请殿下安!”一进来,季墨玉就双膝跪地行礼。
凌昭凤斜靠在美人榻上,神色慵懒,看着跪伏在地的男人,她嘴角蔓延一抹笑意,红唇轻启,轻轻招了招手:“过来。”
“诺。”下一刻,男人就着刚才的姿势,双臂撑起,跪爬到凌昭凤脚下。
“替孤捏捏腿。”白嫩的脚趾轻轻挑起男人的下额,凌昭凤在男人抬头后,将腿落在季墨玉的腿上。
季墨玉急忙应了一声,乖顺的为凌昭凤捏着腿。
季墨玉手艺不错,之前,凌昭凤因长期忙碌,身体得不到放松,季墨玉就专门找人教他按摩技巧。
此时,在季墨玉的按压下,凌昭凤已舒服的闭上了眼。
屋内静谧,淡淡的熏香味弥漫在空中,季墨玉一边按摩,一边偷偷抬头看着女人的模样,心中不由升起一抹异样。
“都与龚达说了什么?”
就在季墨玉胡思乱想时,凌昭凤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季墨玉动作一顿,下一刻,察觉到凌昭凤皱眉,急忙继续按摩,并开口道:
“龚达说,前几日,他手下有一人收到了一封密信。”
“是何密信?”
“是之前与他合作的黑衣人传给他的,想让他继续与殿下作对,败坏殿下名声,扰乱丰邵城秩序。”
“之前……与他……合作的……黑衣人?”特意咬重了字音,凌昭凤身上布满寒意,冷冷的望着季墨玉。
季墨玉心中一跳,在凌昭凤的威压下,他只觉得全身冷汗直冒,连嗓子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想好的措辞也全都忘的一干二净。
“嗯?”半天未听到回复,凌昭凤气势不由又冷上了几分。
她收回脚,端坐在软榻上,犀利的双眸落在季墨玉的头顶。
季墨玉只觉得头顶那道强烈的目光要将他刺穿,他心中剧跳,身侧的手早已紧握在一起,手背上青筋暴起。
“……殿……殿下恕罪,奴……”
“嘭!”
一脚将季墨玉踹飞出去,凌昭凤站起身,晶莹的玉足落在地面上。
季墨玉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错位,他强压下嗓中差点溢出的鲜血,慌忙翻身跪好,再次爬到凌昭凤脚下,用力磕了个头,又轻轻握住凌昭凤的脚腕:
“地上凉,殿下……咳……殿下先穿好鞋,奴一定会给殿下一个交代的。”
地上的玉足顺着他的力道抬起,落入温暖的鞋子中。
季墨玉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气血翻涌,一抹鲜血从嘴角溢出,可他却不敢擦拭。
而是在伺候凌昭凤穿好鞋后,看到她落座,这才后退一步,将从龚达那儿得到的消息一字不落的全都告诉了凌昭凤:
“……事情就是这样,奴以为,龚达虽有错,但如今他可帮我们引出黑衣人,奴还请殿下可以给龚达个机会,允他将功折罪。”
“什么时候,轮到你替孤安排事情了?”
坐在软榻上,凌昭凤直接抬脚,鞋底踩在季墨玉的头上。
季墨玉吃痛,却不敢反抗,顺着凌昭凤力道,任由脸颊贴在冰冷的地面上,艰难的回道:“奴……不敢。”
“最好是真不敢。”
收回脚,凌昭凤重新躺到软榻上,看着依然跪伏在地的男子,态度好似缓和了一些:“起来吧。”
“谢殿下。”
忍着心口传来的痛意,季墨玉战战兢兢的站起身。
凌昭凤看着他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竟升起一抹烦躁。
近日,季墨玉还算乖顺,今晚又毫不隐瞒的将龚达告诉他的所有都转述给了她,她是不是该给他一点儿甜头了?
“孤记得之前带你去微服私访时,让你称孤为妻主的,可这段时间,你怎么都不叫我为妻主?”
“奴……”暗暗咧了咧嘴,季墨玉是有苦说不出,他就算想叫,那也得有胆子叫啊!
凌昭凤哪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该装傻的时候还是得装傻。
她将季墨玉拉到软榻上坐下,轻轻抬起他的下额,又拿起帕子,动作温柔的帮他将嘴角的鲜血擦掉:
“以后无人的时候,可称孤为妻主,也不用再自称奴。不然,可要受到惩罚的。
“……诺。”
季墨玉完全不敢说起他之前为何不称凌昭凤为妻主,也半字没有提及刚才挨打之事,只一脸乖顺的应道。
凌昭凤看他这般乖顺的模样,明知他身上有伤,却还是想要逗弄他:“那阿玉说说,孤该罚你什么?”
“这次就要罚吗?”这话,季墨玉自然不敢问出口。
他只能顺着凌昭凤的意,低下头,乖顺的回答:“但凭殿……”
“嗯?”
“但凭妻主做主。”将脸放在凌昭凤的手心,季墨玉像条被驯服的小狗似的,在她掌心蹭着。
凌昭凤只觉得瞬间被他勾起了欲火,她心痒难耐,但到底顾念着季墨玉的身体,将一粒药丸塞进季墨玉嘴里。
“咽下去。”
“咕咚。”没有任何犹豫,季墨玉也根本没问凌昭凤这是什么药,就直接将药咽了下去。
而药落入胃里的瞬间,他只觉得身上的疼痛减缓了很多,就连五脏六腑都没那种烧疼的感觉了。
“谢妻主赐药。”
眼中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高兴,季墨玉抬起头,晶亮的双眸落在凌昭凤脸上。
凌昭凤不由被他的样子魅惑,她拽起他的头发,红润的嘴唇落在他的唇上,缓缓开口:“不如就罚你今晚好好伺候……孤。”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季墨玉脸上,他心跳如雷,苍白的脸色瞬间红的彻底。
看他这般,凌昭凤也再不压制自己,直接将他拽到床上……
床幔落下,不消片刻,床上就传来男人细碎的声音。
翌日,当凌昭凤醒来时,就见季墨玉跪在床边,含笑望着她:“妻主醒了,奴……我伺候妻主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