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死老头子说话能不能讲点理?昭昭自己都没有哭,你咋咋呼呼的干什么?瞅给昭昭吓得。”
“而且,你铺那么厚会捂着他们的,现在天气热,万一捂出痱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温如言说完,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三小只现在才六七个月,所以婴儿房里的空调温如言没敢开太低。
有时候开了一会儿也会关着,反正关着窗,冷气也不会流失太快。
小孩子还是得注意点,毕竟就算是大人,长时间吹空调也会不舒服。
温如言也不知道傅天宇听没听进去,默默摇了摇头。
但说到昭昭,傅天宇也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还有点茫然的昭昭,抬手拍了拍她的背。
“昭昭不怕哈,是爷爷刚刚说话太大声了,爷爷不是故意的。”
傅天宇说着,又伸手拿过来一个兔子玩偶,塞到了昭昭的怀里。
“哒哒呜呜啊。”
昭昭朝着傅天宇笑了笑,还抬起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她这个小模样,应该是在说昭昭没事。
对于昭昭这个可爱的小模样,傅天宇简直喜欢的不行,想凑过去亲亲她的小脸。
但还没碰到,就被昭昭扭着小身子躲开了。
傅天宇:“……”
没亲到乖孙女,不开心。
他瞬间耷拉下来了嘴角。
亲亲这种事,三小只只让傅禹辰和涂小栖做。
傅天宇和温如言照顾了三小只这么久,也没有亲到一个崽。
别看他们小,在一些事情上还是极其有原则的。
比如,除了爸爸和父亲,别的人绝对不让亲,爷爷奶奶都不行。
再比如,长得不好看的绝对不让他们抱。
总之,从小就是颜控。
而就他们三个这种审美标准,也不知道长大以后怎么找得到对象。
毕竟一家子都是高颜值。
时间从指缝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傅禹辰和涂小栖结婚的日子。
这一天,傅氏在京市最大的五星级酒店对外谢客,只接待受邀请的客人。
然而,不出意外的,去往酒店的那条路,堵了很久。
而酒店的停车场,也久违地被停的满满当当。
一大早,三小只就被温女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安安和岁岁穿的是小西装,昭昭穿的是公主裙。
他们三个的衣服都是温如言亲自设计并动手制作的,不仅好看,而且面料还很舒服。
或许知道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所以岁岁被翻来覆去打扮的时候,他也没有抗拒,只是一张小脸跟安安一样板着。
看得出来,他很不喜欢穿的花里胡哨。
婚车停在了酒店门口,身着一袭黑色西装的傅禹辰有些紧张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
虽然已经在一起一年了,连孩子都有了,可是一想到他今天要娶的人是涂小栖。
傅禹辰还是非常的紧张,从来都没有过的紧张。
从今天开始,他们两个就是彼此唯一的合法伴侣,是得到华国法律认可和保护的关系。
他看着那辆载着自己一生挚爱的车,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迈着郑重的步伐走到了车门的位置。
车门被打开,傅禹辰绅士般俯身伸手,把坐在车上的少年护着,牵了出来。
涂小栖今天穿的一身纯白色西装,款式与傅禹辰这套相配。
剪裁合体的西装,勾勒出他完美的比例与诱人的曲线。
纤细的腰肢,笔直修长的双腿。
不过,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是他这张男女通吃的脸。
虽然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但是他的脸上还是看不出一点被岁月消耗的痕迹。
反而多了一份难以言说的人夫感,青涩中透露着历经人事的韵味。
所以,涂小栖一出现,就引起了众人的注目。
他挽着傅禹辰的手臂,站在他的身边,面上带着笑意。
经过了那么多事,原本胆小畏缩的傻兔子也成长了许多。
他身上的气质也和刚到这个世界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多了几分傅禹辰的沉稳。
这可能就是自己养的媳妇随自己吧。
虽然涂小栖的性格已然定型,但气质却是可以随周围的环境而改变。
而涂小栖就是这样。
他们两个相视一笑,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
三小只也被傅天宇、温如言和傅毓姝抱着,跟在他们身后。
“傅先生,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您都愿意对您面前的这位涂先生忠诚,不离不弃吗?”
傅禹辰目不转睛地盯着涂小栖,牧师话音刚落,他就迫不及待地说出了答案。
“我愿意。”
“涂先生,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您都愿意对您面前的这位傅先生忠诚,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
涂小栖眼睛亮晶晶的,眼底满满的都是喜悦与幸福。
虽然说完之后他还有点不好意思,但却没有再回避傅禹辰炙热的视线。
说完誓词,接下来就是交换戒指。
负责送戒指的是岁岁。
为了公平起见,这是抽签决定的结果。
穿着小西装的岁岁,小脸上都是严肃,他被温如言放在了学步车里,两只小手捧着丝绒质感的戒指盒。
小短腿迈着还不怎么稳健的步伐,他甚至都不能走直线,就这么蛇形走位地来到了傅禹辰面前。
才到傅禹辰膝盖的岁岁表情严肃,仿佛在完成一个伟大而艰巨的任务,仰着小脸把手中红色的小盒子递给了自己的父亲,“噗啊嗯!”
可爱的崽崽,踉踉跄跄地走这一路,认真的小模样逗笑了不少人。
原本的主角应该是傅禹辰和涂小栖。
可是岁岁凭借自己美貌和实力,直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就七八米的距离,岁岁就捕获了不少叔叔阿姨和爷爷奶奶的心。
不仅是在场的人,就连直播屏幕外的哥哥姐姐,也被这个小家伙给圈粉了。
傅禹辰低头看了看岁岁,笑着蹲下身,接过他手里的小盒子,和他握了握小手。
“谢谢岁岁。”
“嗯!”他这奶里奶气的声音,又引起了一阵欢乐的笑声。
岁岁不理解他们在笑什么,刚想转身离开,却发现他现在还不会转。
他站在原地尴尬了一会儿,傅毓姝直接上去,把岁岁从学步车里抱了出来,一手崽崽,一手车。
她就这样下了台。
傅禹辰打开戒指盒,单膝跪地,笑着握住涂小栖的手,为他戴上了戒指。
涂小栖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笑容又放大了几分。
他刚要学着傅禹辰刚刚的模样,单膝跪地为他戴戒指,却被傅禹辰阻止了。
“你不用跪,直接给我戴上就行了。”
傅禹辰笑着伸出了手。
“不可以,我们都是一样的,你跪了,我也要跪的。”
是了,他们都是一样的。
说罢,他就跪下为傅禹辰戴上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戒指。
傅禹辰垂眸看着涂小栖,伸手把人拉入了怀中,牧师还没有说话,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上了他的爱人。
一瞬间,台下掌声响起,都是对台上这对璧人的祝贺。
看着自己的父亲和爸爸亲亲,三小只也扭动着小身子,跟着啪啪地鼓掌,咧着小嘴笑得分外开心。
夜晚降临,宾客散去,一弯弦月挂于天际,散发着幽幽月辉。
婴儿房的三小只也在爷爷奶奶的故事声中沉沉睡去。
喜庆的新房中,原本浅色的被褥都被换成了艳丽的红。
本就白嫩的兔兔跪坐在床上,只显得他白得散发莹光。
涂小栖歪着脑袋,看着傅禹辰从换衣间出来,他手里还拿着那天涂小栖只看过一眼的“cos服”。
黑色的小布料,带着粉色的花边。
“穿上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