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派重兵把守菱嫣阁,将你姨母软禁在了王府十三年,就是你母亲所住的那个小院子。本是无意伤害她的,她与你母亲长的一模一样,又有相同的血脉,就是看着她的脸,本王心里也高兴!
可六年前,你生辰宴前一天,本王去参加定国公府参加寿宴,想偷偷看看你母亲,见到你母亲与沈修瑾恩爱非常,那晚本王又喝醉了酒,去了菱嫣阁,差点强占了你姨母,她说了一句话让本王落荒而逃,也是那句话让本王有了将你母亲抢过来的妄念!”
“哦?姨母说了什么?”
“她说:我不是韩菱嫣,我是韩菱诺,无论你再找多少替身都不是韩菱嫣,韩菱嫣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我也是!
是啊,我的嫣儿是独一无二的,也只能是我的。”
“所以你毫不在乎楚念念怀了你的孩子,骗她用了药,让她假扮我母亲,
之后你又杀害了我姨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我母亲偷渡出来安置在你的破院子里!”
沈涵熙翻了个白眼,又摸了一块糕点,这有点脑子的权贵恋爱脑好恐怖啊,她姨母完全是受了池鱼之殃,16岁被关到29岁,之后直接给弄死了,这一生何止一个惨字了得,这特么是什么命啊,遇到了这么个变态渣男!
“恶意打压沈家族人是你的命令,我和哥哥遭遇的一切也是你授意楚念念那女人做的吧?”
沈涵熙蹙眉,问道。
“灾星之事是本王授意无名做的,本王给他床上送了个女人,生了孩子,并且以觉安寺全部僧人性命做威胁,他就任由本王拿捏了!
其他为难你兄妹二人的事情都是楚念念那女人干的,她知道本王将她当做替身所以就非常怨恨嫣儿,故而针对你们二人!不过本王也未阻止罢了,本王只答应嫣儿不杀你们,可没答应让你们过的好。
沈氏族人也是本王授意打压的,你爹是本王起事的一大阻碍,本王必须要让沈氏爬不起来!
对了,昨晚你们离开王府后,本王忍着被你炸伤的剧痛,命人快马加鞭赶往边关送出了一封信,你猜猜本王要干什么?”
瑞王疯狂大笑,脸上包着的白布因为他动作剧烈而染上了血红!
“不用猜都知道你要害我爹了呗!
你别笑了,声音真难听!
知道为何整整六年你对我母亲温柔小意,她依然毫不动心吗?
因为你长的丑,现在受了伤更丑了,我母亲恐怕看到你都会吐!
还有最主要的是我母亲十岁那年的元宵节花灯会,她生病了根本就未曾出府,当晚出府的是我姨母韩菱诺,你亲手害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沈涵熙站起身满是嫌恶得看着眼前的男人,真是可恨又可悲!
“你真的爱过吗?若是爱过怎会轻易认错?若是爱过怎会只因一块玉佩而忽略了默默陪在你身边十三年的女人!”
“不可能!不可能!你撒谎!”
瑞王疯狂摇头,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某次去菱嫣阁时,无意窥见的,韩菱诺练武时的飒爽英姿和鲜活爽朗的笑。
“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瑞王捂着胸口,蹲坐在地上,震惊的看着沈涵熙,又扫了眼被他打落的茶具,“你下毒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害过本小姐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皇亲国戚也一样!”
沈涵熙漠然的看着又呕出一口鲜血的瑞王,淡声道。
“本王这一生何其可笑,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活着,生命里唯一的一道光竟也被我亲手湮灭了!咳咳!”
瑞王感受着生命的流逝,忍住强烈的晕眩感,望着沈涵熙倨傲冷漠的模样,勾唇笑了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有气无力道,“这是我私下培养的200精卫,解释武功高强之人,交给你了,就当补偿我这些年来对你们的伤害了!
还有觉安寺无名所在的禅房……”
“不用说了,我不想知道那么多!”
沈涵熙打断他的话,才不会告诉他自己已经将东西收了,万一这变态狂魔给她挖坑怎么办!
“咳咳,怀璧其罪,不知道也好!
我的信已经送往边关,这会儿怕是拿不回来了,你父亲身边的奸细是……”
噗,瑞王又呕出一口黑血,无力的倒在地上,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看到了当年眉眼如春的小女孩在向他招手!
“菱诺……”瑞王嘴唇蠕动了下,含着笑意停止了呼吸!
“切,不要白不要!”
沈涵熙谨慎得戴上一次性手套,小心的拿过令牌,见令牌没有下毒痕迹,才放心的收了起来!
“看在拿了你令牌的份上本小姐就不搜你身上的东西了!”
沈涵熙眼馋的扫了眼他腰间的玉佩,艰难的收回视线,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就当还他赠令牌的情谊了!
“梁上君子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