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六,一早,一凡把周贤华和蓝梦琪接回了家,在家吃完早餐后,陈艳青去上班。
稍微休息一下之后,一凡跟蓝梦琪说:\"蓝小姐,你在这里等一下,我给周姐治下病。\"然后叫周贤华跟着自己进了客房。
一凡问她昨晚有没感觉出腹部没这么寒冷了,她说是的,以前半夜要起来小便,昨晚睡得很沉,一觉到天亮。
然后,一凡按照昨晚的治疗步骤给她又治疗了一次。
在治疗的过程中,周贤华轻声问一凡,为什么会对自己不动心。
一凡说:\"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报答我,并不是我不动心,而是我从来不做趁人之危的事。\"停了停他又说:\"我知道你是在考验我,看我是不是还是原来的张一凡。\"
周贤华扭了一凡的大腿一下,说:\"算你还有良心,同窗七年,能有你这同学,值了!可我喜欢你,是真的。\"
\"你别傻了,早说喜欢我,早娶你了,现在,晚了,别再逗我开心了。\"一凡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但相信那时她是喜欢自己,只是自己家太穷,即使有这种心思,也不敢去冒险。
十几分钟后治疗结束,走出客厅,周贤华说:\"一凡,下午不知有没时间,能否请到假,而且来来回回花费的时间也多,要不……\"
周贤华话还没说完,一凡说:\"你下午必须再回来,请不到假,你就说在跟踪一家山茶油公司,投资大概一千万,需要今明两天请假。\"
\"病重要,还是工作重要?\"一凡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嗔骂周贤华,说完之后去了卫生间洗手。
周贤华感到一阵心暖,转身跟蓝梦琪嘀咕。
待一凡从卫生间出来后,周贤华满脸的笑容问他:\"一凡,你是说有人投资山茶油,哪里人,是谁?\"
\"你治病都没时间,我只好这样帮你请假了,只要你健健康康,就算是亏了,也值。如果刘红君问你,你就这样说,投资人陈艳青。\"一凡昨晚就跟陈艳青说过这事,她也同意,帮周贤华也只是一个顺水人情。
\"那太好了,真想抱抱你,嘻嘻!\"周贤华欣喜若狂,做出去抱一凡的样子。
蓝梦琪也很高兴,如果投资成功也有她的一份,想不到这次来有意外的惊喜。
\"有这种同学真好!\"蓝梦琪说道。
\"走,很久没去看你父母了吧,我送你去,顺便把做药丸的中药买回来。\"一凡想到还要给周贤华做药丸,下起了逐客令。
蓝梦琪到了镇上后,先坐班车回了县城,一凡买了点随手礼送周贤华去她父母家。
周贤华的父母早就认识一凡,只是很久没见,一时想不起来一凡是谁。
一凡发烟给周叔,说:\"周叔,我是一凡,贤华的同学,身体还好吧?\"
\"托你的鸿福,其他都还好,就是腿风湿这老毛病,一到南风天就疼。\"周叔摸了摸自己膝盖说。
一凡在周贤华父母家坐了有半个小时,回时去镇里的药材公司按药方:在芬、仙灵脾、制黄精、生熟地各12克,川牛膝、石桶叶、炙甲片各9克,公丁香、桂校各2.5克,各称了十份,还买了治风湿骨痛的中药。
在玩具店买了一些玩具给女儿依晨。
回到家后,一凡就熬起了药,制药丸,两份药一直忙到十一点多,把药摊凉,画上药符后分瓶装下。
依晨下午不要去学校,吃完饭就趴在一凡身上撒娇,一凡抱着她在家门口玩,待她玩累后才交给养母放她去睡。
下午四点多,一凡打电话给周贤华,叫她不用来自己家,他会来她父母家。
一凡将她服的药丸交给她以后,周贤华带一凡进了她弟弟的房间,她弟弟一直在深圳打工,房子空着。
一凡给周贤华再治疗一次之后,交代她怎么服药丸,每日饭后三次,每次八粒,例假期间停服。
然后走出房间叫周父进去房躺下,告诉他给他治风湿骨痛。
周父伏躺在床上,一凡拿起针灸包在他的环跳穴、阳陵泉穴和大肠俞穴上针灸了近十分钟,然后在他的两只膝盖上画了一道治病符,再抻指为剑驱除腿上的邪炁,最后将做好的膏药贴在膝盖上。
洗干净手,一凡将剩余的膏药交给他,交代他每天贴一副。
做完这些后,一凡走出房间,周母端出煮好的鸡蛋摆在桌上,每人一碗。
这是客家人的待客之道,每当贵客上门,必煮两只鸡蛋给客人吃,这也是最高的待客礼仪,能让主家煮蛋的客肯定是尊贵的客,一般的人是吃不到的,表明主人很看重来客,客人也不能拒绝,必须把煮蛋吃完。
吃完鸡蛋,周贤华又给一凡和她爸倒了一碗米酒,自己就出去了,一凡端起酒敬周叔,喝完碗中酒,周叔还想加酒。
一凡说:\"周叔,酒就别加了,等下要开车。\"说后就站起来准备辞行。
周贤华从门外走了进来,从口袋拿出一个红包塞给一凡,说:\"一凡,再多的钱都请不到你来治病,这是一点小心意,请收下,谢谢你!\"
一凡笑着说:\"红包有多大,拆开给我看看。\"
周贤华不知一凡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嫌红包太薄,她也听说了,一凡在广东治好一例病有的几十万,上百万的报酬,自己红包这一千块钱根本拿不出手,也是自己刚从银行支出的全部积蓄。
周叔和周婶两人站在那十分难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双手不知往哪放,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一凡从周贤华手中拿过红包,拆开一看,厚厚的一千元,这一千元足够她两个月的工资,他从红包中抽出九百元,留下一百元,将现金交给周贤华说:\"你也太俗了,我们俩谁跟谁,我们两人同窗七年白同了,给个买中药的钱就够了。\"
一凡说后,拿起自己的包出门,周叔快步跟了出来,他说:\"一凡贤侄,万万不可,你知道贤华治那病用了多少钱吗?早超一万了,这点小心意叔求你收下。\"
周贤华愣愣站在那,听到她爸说出这样的话,眼泪禁不住\"唰唰\"地流了出来,不顾她父母在身边,猛然拉住一凡的手说:\"一凡,我太苦了,这病好了,我再来感谢你!\"
一凡挣开她的手,回转身,扶着周贤文瑟瑟发抖的肩说:\"老同学,别再说那些感谢不感谢的话了,原来在学校的时候,你也帮过我不少,我说过半句吗?行了,还不知甄总那还有没有事,记得我托发你的事。\"说后,转身离开。
一凡发动车,想到了甄珏,她还不是这样吗?甄珏还是她老公不行,周贤华是自己身体有毛病,异曲同工,一凡产生一种报复的想法。
能同窗苦读七年的女同学有多少,一凡一生就只有周贤华一人,万一这次治疗不成功,自己都会后悔一辈子。
回到家,一凡将今天的所见所感讲给了陈艳青听,她说周贤华受了很多的苦,在家根本就无温暖而言,家暴是家常便饭,更别说讥讽了,女人最能让自已抬头挺胸的是自己是个正常的女人。
正常的女人?除非就是勤俭持家,相夫教子,子都没有,何谈教?
《孟子·离娄上》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舜不告而娶,为无后也。君子以为犹告也。\"这句话是孟子对孝道的阐述,强调了没有后代是最大的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