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芸实属有些纳闷。
怎么又跟那陶春水扯上瓜葛了?
虽然方才自己不在场,但听孙安这么一形容,她也是能觉察到那个陶春水的不对劲。
任芸怎么想怎么都觉着,这女人好像对自己怨念挺大?
难不成自己曾经得罪过这个女人?
但是她翻遍了原身的记忆,也没见过原身跟陶春水有啥交集啊?
别说什么交集了,原身平日里鲜少在村里走动,也没跟村里人打过多少交道,压根儿就不知道小福村还有这号人物……
那这陶春水的怨气哪里来的?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就看自己不顺眼吧?
任芸越想越纳闷,不由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这陶春水自己是要好好探查一番了。
先前任芸虽然对陶春水没什么好感,但毕竟对方也没跟正面跟自己起过冲突,便一直对这人持观望态度。
但如今对方明摆着是惦记上自己了,没准儿什么时候就来个打击报复,她还能坐以待毙?
虽说如今自己有些身份,明处有下人,暗处她还有空间,自己的安全还是有绝对保障的,但一直被人不怀好意地惦记着,终归也不是事儿啊……
“你对那个陶春水了解多少?”思量片刻后,任芸向孙安打听。
然而孙安却摇摇头,表示不大清楚。
他本就不是小福村土生土长的人,属于半道而来的外来户,平日里也没跟那陶春水有过接触,自己知道的消息,八成还没孺人知道的多呢……
任芸也没失望,只对他道:“那你回头帮我从二蛮子那里打听打听。”
孙安自然点头答应下来。
等孙安离开后,任芸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去找林老太一趟,跟她打听。
之前老太太就特地提醒过自己,要小心陶春水这号人。不过当时她没接触过陶春水,便也没再多问。
既然老太太能提醒自己,想必对那陶春水还是有些了解的。
说做就做,任芸当即就出了门去找林老太。
林老太这会儿正在工坊里巡视,被自家三儿媳突然喊出来时还有点懵。
等二人到了没人的地方,任芸便跟老太太问起陶春水来。
“你怎么突然打听起她来?”林老太一听就愣了。
任芸便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细细给老太太讲了一遍。
等听到陶春水可能会报复自家儿媳,林老太瞬间就跳脚了,火冒三丈道:“这个娼妇!她敢!”
若不是顾忌自己在三儿媳面前的形象,老太太这会儿能把那陶春水的八辈祖宗都给骂个遍来。
“您先别着急,仔细气坏了身子。”见老太太动了气,任芸忙抚着她的背宽慰道,“这事儿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人家不一定就找上我了。”
林老太却半点没淡定下来,她一把就握住了任芸的手,激动道:
“芸娘呐,你听娘说,那个陶春水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啊!她这是针对上你了啊!她这是恨上你了啊!”
还不等任芸开口,老太太眼泪忽的就掉下来了,拍着大腿道:“是我们林家连累了你啊!是我们连累了你啊!”
任芸一整个看愣了:“娘,您这话从何说起呀?”
林老太哭了一阵,好半晌才收了情绪,抹了抹眼泪对任芸道:“就不瞒你了,这事儿啊,还得从有稷没成婚前说起……”
任芸一听就知道有故事,便寻摸了个地方让老太太坐下,慢慢道了出来。
原来,陶春水和去世的林家老三林有稷曾有一段过往。
那时林有稷是村里唯一一个读书人,再加上外貌优越,可以称得上是个极其出挑的青年才俊。
等到了成婚的年龄,上门来说媒的人自然踏破了门槛。
但因着要科考,林家老两口便也没急着给他娶亲,想等着他考中秀才再说。
却没成想,突然有一天,林有稷跑过来跟老两口说,他看中了一个姑娘,想娶对方为妻。
老两口在儿女婚事上向来很开明,所以虽然觉得吃惊,但念着自己这个小儿子做事向来稳妥,便也没说什么反对的话。
只要自己小儿子中意人家,那姑娘也乐意的话,娶就娶吧。毕竟自己看中的总比盲婚哑嫁的强,只要小两口能和和美美地把日子过好,那还有啥好多说的?
虽然不反对,但也不能直接就上门提亲吧,也是要打听打听那姑娘的情况的,万一人家家里已经有婚约了呢?
结果这一打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