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婉轻咬着粉嫩柔唇。
她赶忙摇头，心中呢喃道：“师尊，绝对不是这种人....”
“绝对不会抛下素衣姐的！”
只是当她抬起头，看向陈凡的背影，她不禁又有些犹豫。
那触动的眼神，正巧落在黑衣人眼中。
黑衣人冷笑道：“我知道你很强。”
“但你不能杀我。”
“不能杀？”陈凡眉头微挑。
“不错。”黑衣人继续轻笑，有恃无恐：“杀了我，那就是一命换一命。”
“但若是不杀我，你我相安无事，没人会死。”
陈凡微微歪头，他一脸迷惑全然不知黑衣人的底气到底是哪来的。
只是陈凡的沉默，还有那意味深长的表情，让黑衣人瞬间脸色严峻。
“有本事，就来跟我公平一战。”
黑衣人冷眼：“将你的修为，压制到半步分神。”
“若是我能够在你手中走过百招，你就放我离开如何？”
这一刻，陈凡愣住了。
他看了看顾清婉，指着黑衣人诧异道：“不是？他哪儿来的资格跟我谈条件？”
顾清婉耸肩：“兴许...是因为素衣姐中了玄冥爪？”
“素衣在我接手的时候，就已经治好了。”陈凡微微摆手：“就一点小毒，哪能够称什么魔功啊。”
随即，陈凡微微摇头，从千素衣旁边捡起她的细剑。
他云淡风轻的朝着黑衣人斩去。
这一刻，风似乎都静了。
就如同常人挥剑，陈凡的攻击看似没有任何杀伤力。
但黑衣人却是慌了。
“不...”
“你凭什么杀我！”
“我乃是前朝...”
话音未落，黑衣人便是生机断绝。
到死他都没想到，陈凡居然真敢杀他。
杀他这半步分神的存在！
并且，他还死得如此憋屈。
一道漆黑的光从黑衣人胸口冒出，冲天而起想要逃离。
只是陈凡伸手，便是将其纳入掌中。
“这是？”
望着手中几张羊皮书页，陈凡不免疑惑。
“这东西...”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详的气息。”顾清婉浑身微颤。
她盯着陈凡手上的书页，仅仅只是看着就觉得心悸。
只是她连忙问道：“师尊，素衣姐真的被您治好了吗？”
陈凡淡笑。
这点小伤，难道还需要大费周章吗？
而等到千素衣悠悠转醒，顾清婉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看向陈凡的目光，变得更为真诚热烈。
不像黑衣人刚才的胡言，陈凡...从始至终都无比关心她们。
否则的话，陈凡又如何会赶来救她们呢？
千素衣对着陈凡道谢后，两人也是将百味草递给陈凡。
拿到百味草，陈凡心情自然是好了不少。
“对了，这人到底是谁。”
“为何要追杀你们？”
“仇家吗？”陈凡疑惑。
按理说，如今这位置不过刚出了清平城。
作为靠近皇城的城镇，这里完全可以说没有匪患。
更别说了，顾清婉乃是长生圣女，千素衣更是皇城剑圣。
就算是分神修士，也得畏惧两者身后的势力啊。
“不知道。”顾清婉苦笑。
她将在秘境之中发生的事情，随即说了出来。
倒是千素衣，却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之后，她才开口道：
“师尊...”
“您似乎立大功了。”
“此话怎讲？”陈凡疑惑。
千素衣指着黑衣人尸首腰间：“师尊、清婉，此人腰间有个令牌。”
“其是否红木为底，鎏金勾勒。”
“中以狂书绘一字为叶？”
陈凡挑眉，上前将这黑衣人腰间的令牌取下。
他点点头：“的确。”
“你认识？”
顾清婉美目看着千素衣，不免惊讶。
“回禀师尊，我的确知道其来历。”千素衣点头：“此人的令牌叫做红叶令。”
“此令牌的来历，就得追溯到千年前的天火湮灭时期了。”
“当时皇城并非是大絮皇朝掌权，而是叶朝。”
“而这红叶令，就等同于如今的金龙令。”
“此人...乃是前朝残党。”
话落，陈凡倒是面色平静。
对于这个世界的历史，他了解得不多。
几百年大絮皇朝的历史，他都没了解完呢，现在又多了个叶朝。
只是，这令牌似乎有点眼熟。
像是上次在十寨门口打跑的匪徒身上，就挂着这红叶令。
相比较陈凡的平淡，旁边的顾清婉脸色极为难看。
“什...什么？”
“前朝残党，竟然修习魔功！”
“难怪他接连追出我们百里！”
“原来是怕我们将消息泄露，把他们躲在秘境之中的事情告知皇朝！”
陈凡听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突然之间，顾清婉跟千素衣脸色僵硬。
她们满脸震撼的看向陈凡。
难道，陈凡早就知道，清平城藏着这前朝残党吗！
否则...
“否则，师尊怎会露出，如此装模作样的表情！”千素衣心中战栗。
顾清婉更是诧异得直接出声：“师尊，你是早知道此地有凶险，所以在此等待我们吗！”
“不然的话，师尊如何能够来得如此及时！”
顾清婉崇拜的眼光，瞬间投向陈凡。
虽说千素衣有着遮眼的丝带，但陈凡依旧能够察觉到对方的崇拜之情。
这？
陈凡还能怎么说？
只能是微微耸肩，无奈道：“差不多吧。”
“看来是我在师尊面前丢人现眼了。”千素衣自嘲笑道：“以师尊的神通，定然是去调查过清平城。”
“所以在我们说出，要去清平城摘取百味草的时候，师尊才会露出那意味深长的表情。”
“在师尊知道清平城有前朝残党的情况下，师尊依旧没有阻止我们。”
“定然是料到，我们会跟前朝残党有牵连。”
说到这，千素衣不禁满脸钦佩：“而师尊，就连我们逃跑的路线，都策划到了。”
“只是我们让师尊失望了，没有击败魔修。”
“反倒是...”
眼见两人低头，满脸愧疚。
陈凡笑道：“未尝一败也并非是件好事。”
“只要你们以后更加努力修炼，不出百日定然能够斩他于马下。”
这话一出，两女都是心情激荡。
倒是顾清婉疑惑道：“师尊，他追我们的时候，也没骑马啊。”
陈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