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江阳不免有些无语，你们这天神学院的人未免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都敢放在宝库里，也不怕会出现什么问题。
“那您为什么会对我选择这面镜子感到惊讶？”江阳停下手中的动作，专心看向镜子边缘处那复古繁琐的纹路。
“老实说，这面镜子在我看来根本就不能算作一件法器。”监考老师抓了抓头发，和江阳解释了一下。
“宝库中明明有那么多的高阶法器，可你却偏偏选择了这个。”
接下来的话不用多说，江阳也能理解，但他已经下定决心了。
“一人只能从宝库中带走一件法器，你确定就选择这面镜子了吗？”监考老师人还算不错，在登记前又特意给了江阳一段时间来选择。
“谢谢老师，不过我已经确定了。”江阳将镜子放在对方身前，待做好记录后，才重新收回到纳戒之中。
“好吧，希望你不要后悔。”对方轻叹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不过，如果你下次还能取得榜首，那就又有一次挑选法器的机会了。”临别之际，对方还开口鼓励了江阳一句。
江阳谢过对方，转身回到了宿舍。
房间内，冷言罕见的没有修炼，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等了很长时间。
“抱歉，久等了。”江阳顿了一下，朝着客厅的椅子走去。
冷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那个，我能问问关于你灵脉的问题呢？”提到这个，江阳明显认真了不少，他轻咳一声，面色严肃地看着冷言。
“你是天生灵脉不全，还是后天造成的？”
“天生。”冷言倒是没有隐瞒，直接回答了江阳的问题。
“我母亲在孕期受过重伤，她虽有惊无险地生下我，但我在胎中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由此，我从出生起，便灵脉不全。”冷言抬起手，原本温柔的风，没过多长时间，便显得十分暴虐。
“本来我是无法修炼的，但我家中情况复杂，若是没有自保的能力，可能早就死了。”
“不过我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冷言说这些的时候非常平静，就仿佛不是他的事情一般。
江阳点了点头，低头陷入沉思。
他其实还想看看冷言这种灵脉不全的人，平常是怎么运转灵力的。
但显然两人还没熟悉到，可以如此信任彼此的地步。
“可以。”冷言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便将手臂放在了桌子上。
奇怪，难不成他刚刚把想法说出来了？
江阳沉思一瞬，但还是被好奇打断。
他抬手搭在冷言的手腕，将灵力探入。
果然，冷言体内的灵力运转异常紊乱，他仅仅是稍作接触，便觉得气血翻涌，整个脑子都在嗡鸣。
这种情况下，别说是冷言了，换做是他，也会疯的。
江阳很快便收回了灵力，他抬手捏了捏太阳穴，觉得异常疲惫。
他在灵脉被毁后，虽能不断长成灵根，但却无法同之前那般使用灵力。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那个女人和万山仙宗。
江阳握紧了拳头，眼神异常晦暗。
冷言低头瞥了江阳一眼，收回了手臂。
“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我要继续修炼了。”冷言冲江阳点了点头，便要回自己的房间。
“以你现在的情况，最好不要频繁使用灵力。”江阳想了想，还是提醒一句。
他每次失控，体内的灵力便紊乱一分，再这样下去，他早晚控制不住，会爆体而亡的。
“多谢关心，但那是不可能的。”推开门，冷言转身步入黑暗。
两人并不算是朋友，提醒到这里，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江阳轻叹口气，转身也回到了房间。
他并没有多浪费时间，第二天一早，便来到了禁地。
和上次松散的守卫不同，这次在禁地的入口处，便有一容貌秀丽，但脾气看起来很不好的女子在检查所有人的通行证。
“给。”江阳把通行证递给女子，对方有些惊讶，抬头看了江阳一眼，随后忍不住嗤笑一声。
“什么啊，学院现在招收的弟子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什么样的人都能成为榜首。”将灵力打在通行证中，女子随手扔给江阳。
她也不再看他，抬手挥了挥，示意江阳赶紧离开。
江阳也不在意女子的态度，收好通行证后，便朝着镇妖塔走去。
这次，他很成功便穿过了塔的结界。
一道淡淡金光从通行证中溢出，围绕在江阳的周身，眼前白光大胜。
江阳忍不住用胳膊遮挡一下，随后他便觉得自己的身体一轻，再睁开眼睛时，他已经身在山谷之中。
原来这就是之前监考老师说的另一方空间，倒是神奇。
江阳的身体渐渐凝实，与之相反的是他身上那层淡淡金光，慢慢化为金色的晶粒，消散在空气之中。
没有了防护，江阳顿时觉得自己似乎被一座大山压在肩膀处，巨大的压力让他后背微驼，膝盖也有些发软。
怪不得在这里历练一个月会发生质的变化呢，江阳轻笑一声，眼里带着几分光亮。
原本他的目标只是塔中的宝物，现在看来，这三个月的修炼，也可以期待起来了。
他微微喘息着，感觉稍微适应了一些后，便扶着树干离开。
这个空间极其耗费体力，若不是必须，江阳并不打算运转功法。
他拿出通行证，可能是进入塔内的缘故，之前只是一枚普通牌子的通行证，此刻多了一个类似于地图的功能。
然而整个空间看起来就像是一座迷宫，里面每条道路都能走到终点，但每条路都有未知的危险。
江阳凭借直觉选择一条，随后，剩余那些道路的地图便消失了，腰牌之上，只剩下江阳选中的那条。
他抬眼看了一下，便头也不回地步入这条小路。
在江阳进去后，那条道路便随即消散，就连通行证中，也失去了这条路线。
不过很快，一条新的路线，在此重新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