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经纶反拉住她的手,眼底温情弥漫:“盛太太这话我听了很感动。”
“所以你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
不愿意说么?
秦意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安静坐着不再说话。
她原本以为,姑姑刚才说了那么多之后,盛经纶会和她讨论几句的,不管是讨论要不要答应她的条件,还是讨论日后他在恒盛的处境。
可他非但没有主动跟她聊,还在她开口问的时候一副若无其事模样。
是不信任她么?
还是觉得娶她回家只需要她做一个可以帮他解决生理欲望的工具?
秦意本想跟他做一对对彼此坦诚的夫妻的。
如今遇到事情他根本没有和她沟通的想法,心里有些难受。
车厢内又恢复了安静。
迈巴赫在世纪云顶停下后,秦意下了车就朝玄关门走了。
盛经纶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跑那么快干什么?”
女人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他没个防备,被她得逞了,不过很快又拉住,一副摸不清状况的无辜样子:“怎么了?”
她能怎么?
没事啊。
她又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男人看着她加快步伐往里走,阔步跟了上去。
玄关处,秦意换了鞋。
上楼时,盛经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晚上还要出去一趟,你先睡觉,不用等我。”
她瞬间来气,连头都没回,冷淡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要等你了?”
语气很差,他自然听出来:“你不高兴了?”
“没有啊。”
“没有就好,早点休息。”
秦意在心里冷笑,上台阶的步子加快,赌气般丢下一句:“不用你说。”
回房间后,她关了门。
楼下很快传来动静,盛经纶已经出门了。
就这样走了?!
她不敢相信这是从前对她面面俱到百依百顺的男人。
果然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吗?
太让她失望了!
秦意拿着手机跟梁若珊吐槽,把整个事件跟她叙述了一遍。
梁若珊:【有没有可能盛总是回避型人格?】
秦意:【结婚这么久我没见他回避过什么。】
梁若珊:【那有没有可能这件事对他来说最重要,秦女士又是你姑姑,所以他开启了回避型人格。】
秦意:【不知道,我真烦。】
梁若珊:【还有一种可能,你说你没事,他真的觉得你没事,所以才走了,他根本不知道你其实生气了。】
秦意:【他看上去没有那么蠢。】
梁若珊:【女人的心思本就细腻,可男人是神经大条的,况且你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大矛盾,也许他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思考什么,没有注意到你的异样呢?】
秦意觉得似乎有点道理。
可这是第一次,盛经纶如此不顾她的感受离家就走。
她心里落差真的好大。
她甚至想以后都不要喜欢他了,那样就不会这么纠结痛苦。
好烦……
……
铜雀楼。
盛经纶和陆子御相对而坐,指间把玩着对方递过来的一支香烟,始终没有点燃。
他眯着眸子,慢悠悠地开口:“你觉得秦女士跟我说的那些是真的,还是跟盛继东组了局要算计我?”
“你不是答应了?”
“是,但我想了想,又觉得一切来得太容易了。”
陆子御沉眸:“你二叔出轨成性,秦女士隐忍多年,在儿子结婚后决定跟他撕破脸,其实也说得通,女人么,本就对爱有着天生的渴求,但你二叔这么多年一直冷落她,死心是早晚的事情。”
“这倒是,她跟我谈的条件也算苛刻。”
“她明知道你父母的死跟你二叔有关,这么多年却只字不语,你不怪她?”
他讽刺扯唇,反问:“可能么?”
陆子御探究的目光落在男人脸上:“所以,打算把她一起送进去么?”
盛经纶端起桌上的酒杯送到口中,没说话。
对方轻嗤:“怎么,打算看在秦小姐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他摩挲着酒杯杯沿,并未说话。
酒过三巡,盛经纶让陆子御弄走了包厢里的所有人,等只剩他一个时,缓缓开口:“帮我个忙。”
“什么?”
“私下帮我收购恒盛的散股,越多越好。”
陆子御沉声应下:“小事。”
……
秦意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会儿摸过手机看看时间,一会儿想着那男人究竟几点回来,一会儿又因为从餐厅回来路上那点事心烦意乱。
她陷入了重度失眠。
凌晨一点钟,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她关掉手机,侧卧在床上静静地听声音。
没多大会儿,楼下门被打开,紧跟着就是上楼的脚步声。
踩下的步子和发出的声音,可以轻易判断出……来自盛经纶。
她闭上眼睛装睡。
卧室门很快被推开,又被关上。
秦意感觉到盛经纶在朝床边靠近,正支起耳朵听得起劲,一道重力忽然砸了下来,把她抱住了。
下一秒,人被翻了过来。
男人扣住她的下巴毫不犹豫地吻上她的唇。
这突如其来的操作直接让还处在生气中的女人懵逼了。
这是欲念很重的一个吻,男人吻得很凶很急,给人一种想极力抓住点什么的感觉。
他明显又喝了酒,吻着她的时候,口腔中带着淡淡的酒香,呼吸之间也夹杂着一股子酒气,大掌钻进被子下面,掐住她的细腰,摩挲着要往更深处探去。
秦意心底有气,不想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跟他发生性行为,伸腿踢了两下:“你干什么,我困了。”
他丝毫没有惊讶她“醒了”这事儿,哑着嗓子道:“我想你了,很想。”
她翻了个白眼。
是想她吗?
是想做她吧?!
可秦意心理活动时,睡衣已经被高高撩起,干燥宽厚的大掌擦过她白皙光滑的皮肤,一路探寻,直到摸到他最想触碰的女性特征。
黑暗中,她听到了他喉结滚动的声音。
撩拨数秒,男人似乎觉得她睡衣碍事儿,想要脱掉。
秦意瞬间清醒不少。
她还在生气!
一把截住他的大掌,对抗他的力道:“我说了我困了,我要睡觉,你起开,一身酒气臭死了,手也不洗就来碰我,脏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