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她不自在地回应。
他“嗯”了声:“下次别这样了,老婆手不疼,但老公心疼。”
秦意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想从男人的表情中判断他话中究竟有几分真假。
盛经纶摩挲着她的手,看着她那张完全长在他审美点上的脸,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吻上去的冲动。
他喉结滚动着,嗓音又沉又性感:“其实刚才说让你陪我上床换陈司然一个机会的时候,我挺怕你答应。你拒绝我,我很开心。“
“你脑子有病?自己提的要求还怕人答应?”
“因为你拒绝,就代表陈司然没在你心里没有重要到让你出卖色相为他谋求公平的地步。”
她敛眸,也许吧。
男人喉间溢出愉悦低笑:“他对你而言不那么重要,对我来说是一件比拿到恒盛股份还要开心的事情。”
秦意再次看向他,发自内心地感慨:“盛经纶,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会说情话。”
真的很懂……
如何拨弄一个女人的心弦,逗得她心花怒放。
她的话让男人失笑:“有人说过,刚刚,盛太太说的。”
“哦。”
“盛太太开心吗?”
秦意抿唇,淡淡道:“一般。”
“那说明我并不是很会说,毕竟老婆都没有因为我的情话而开心。”
“因为你说给很多人听过。”
盛经纶看着她,不想再解释从前如何如何。
此刻,他对她保证以后:“那从今天起,以后我的情话,只说给盛太太一个人听,好不好?“
“谁要听那些?”
“那你想听哪些?”
秦意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看了眼被他碎掉一半的项目预算书:“所以……你真的不打算让陈司然参与这次项目竞选?”
“我如果不让,你会不会不开心?”
“因为私欲阻断一个公司的努力,我觉得这样的男人特别小心眼且没有魅力。”
盛经纶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笑眯眯地追问:“那为了老婆开心允许她前男友参与项目竞选的男人,你觉得怎么样?”
她抿唇,吹了一波彩虹屁:“很大度,很有气量,很……不同凡响。”
他挑眉,眼底雀跃尽显,兴致勃勃地跟她谈条件:“那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秦意无语脸。
男人握着她的肩膀,循循善诱的嗓音格外撩人:“亲一下?”
她从来没有主动吻过谁。
心里还是有些本能的抗拒。
可盛经纶脸皮多厚啊,一直在求亲亲——
“老婆,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到你。”
“就一下,嗯?”
“求你了?”
一个颜值出众身材高大的男人,放低姿态求一个女人吻他。
秦意不知道别人是否抵抗得了。
可她看着他的样子,心尖控制不住地颤抖,完全难以抗拒。
秦意心思被扰乱,冷声丢给他两个字:“闭嘴。”
话落,踮起脚尖碰了一下他的唇瓣,又很快退开,红着脸做出一副高冷模样:“满意了?”
男人喉间溢出愉悦低笑。
他薄唇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早晚有一天,我要让盛太太心甘情愿地上我的床,好好看看你这副正经又端庄的姿态在我身下会溃散成什么模样。”
秦意涨红了脸:“无耻!”
说完,一把推开他,朝门口走去。
开门时才想到正事儿,扭头看向男人:“我让陈司然再送一份项目预算书过来?”
“嗯,告诉他,送到你老公办公室。”
“无聊。”
回到工位后,秦意拿起手机给陈司然拨了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小意,怎么了?”
“陈先生抱歉,你的项目预算书出了点问题,麻烦你再准备一份送到恒盛总裁办公室。”
“好,你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秦意面不改色地拒绝:“不好意思,时间不是很多。”
“知道了,我马上送过去。”
“陈先生再见。”
挂了电话,她脑海中没来由地浮现刚才在盛经纶办公室时,那男人缠着她索吻的样子。
那么死皮赖脸,那么……蛊惑撩人。
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贴上去的时候不过蜻蜓点水,可她还是感觉到了他唇上的温度,也嗅到了两人靠近时,溢入鼻尖的男性气息。
好像主动吻一个男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回想认识以来盛经纶在她面前的种种表现,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没有传闻中那般一文不值。
他幽默风趣,嘴巴抹蜜,总能逗得她毫无预兆地动心惊喜。
秦意觉得自己原本荒芜的那颗心,好像……发出了新生命的芽。
……
半个小时后,陈司然出现在恒盛总裁办。
秦意看见他时,把人带到了办公室门口:“陈先生,请进吧。”
陈司然眼神复杂地看她一眼:“谢谢。”
女人微笑着推开门,在他进去之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工位。
总裁办公室内。
盛经纶只在秦意带陈司然过来的时候掀眸朝办公室门口瞥了眼,看的,还是他的盛太太。
等陈司然进来往这边走时,他低头签了手中文件。
对方走近后,看着他恭敬开口:“盛总,这是意然建筑工程做的项目预算。”
男人合上文件,掀眸看向他。
他的目光阴冷,凉薄,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攻击性。
对视数秒,盛经纶轻勾唇角:“我原本不打算让你参加恒盛项目竞选,因为你这种公司,尚且没有资格跟恒盛合作。“
“那为什么又改变主意?”
“当然是因为我老婆。”
陈司然看着他:“小意替我求情?”
小意?
这个称呼让男人拧了眉。
他从办公椅上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到陈司然面前:“我不喜欢你这么称呼我太太,陈先生。”
“我一直这么叫她,习惯了。”
“那就改掉这个习惯。”
陈司然作为小康家庭的独生子,在盛经纶这种豪门贵公子面前,气场自然是不足的。
他感觉到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压迫感。
每次面对他,都会如此。
男人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让我过来送项目预算书,就是为了说这个?你知不知道私下损坏别人的心血很可耻?”
“你付出了多少心血多少时间,我赔你钱啊?陈先生想要多少,五百万?”
他恶劣的笑容跃然脸上:“还是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