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我亲眼看见对方施法的，还是在那么多麻瓜的注视之下，他们都看见了……”
“我是绝对不会对一个麻瓜出手，那是有违【麻瓜保密法】的。”
洛克·路凯斯断然否决了这种说法，即使对方来自他一直尊敬的斯普劳特教授，他也是一脸决不服气的样子。
陈杰克已经能够想象经手此事的傲罗们，对这家伙有多头疼了。
“哈—— 杰克·陈同学，你来说说吧！”
斯普劳特气笑了，她看着自己这个得意门生，虽然知道对方有点古板僵硬，但没想到脑子会这么轴。
这家伙绝不能去麻瓜社会中‘工作生活’，不然逆转魔法事务司会炸的。
陈杰克瞅着洛克·路凯斯的那张像是刀斧劈成的面孔，知道对方的死板僵硬不知变通，跟其辩经讲道理，是根本没用的。
于是他详细问起来，当时那位教会头子那时展示的什么‘花活’。
“哦，都是些无仗施法的古怪魔法……我看像是非洲巫毒教那里的……”
“什么舔一舔蟾蜍，喝上一碗很臭的药水……看上去是某类草药混合起来熬制的类魔药……喝完后，那些信徒就跳起了古怪舞蹈，还吐出一大滩黑色汁水。”
“还有水中呼吸咒……他在水箱里待了两个小时……”
“双腿盘拢……凭空飞起……看起来像某种悬浮咒的变体……”
“嗯，对了，还有来自东亚那边的魔法。他拿着长剑，舞来跳去，最后一把将一块巨大的黄布……凭空砍红，当场血液横流……”
陈杰克越听越目瞪口呆，这特么什么中西结合，土洋并重，远景魔术与街头道法齐飞……
洛克·路凯斯说着说着，一些更细节的东西也渐渐想了起来，“对了，那里面还有个副教主，也是东亚人……和杰克你差不多的样貌，名字……叫什么莱什么禽来着……不过，那家伙满口大话，刚开始骗我金币的麻瓜就有他。”
陈杰克笑得有点笑不出来了，这还逻辑闭环，补充背景，扯到自己身上了。
他摆摆手阻止洛克·路凯斯继续往下说，因为他已经看见……旁边的斯普劳特教授两个瞳孔简直要喷火了。
“洛克，有没有可能那些玩意……展露在麻瓜面前的魔法，都是某种骗人的麻瓜技术。”
洛克·路凯斯：“怎么可能！我不了解，那些麻瓜能不了解他们自己的发明的东西，我周围的那些麻瓜都相信那是真的。”
见状，陈杰克不得不亲自找了一些材料，在洛克·路凯斯面前直接示范……黄符变红的把戏。
“这的确是麻瓜课本上的知识，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但也大概能够猜到那个巨大的黄布上，应该涂有姜黄素或者类似的物质，然后在你们将注意力集中那个邪教头子跳舞时，应该有机关，给上面喷涂与之反应的溶液。”
“姜黄素……的确遇到某些植物溶剂会变红……”
洛克·路凯斯试图挣扎，“可可可……还有那个水中呼吸咒……”
“应该是运用不同玻璃相隔出一个视角错觉的空间，让表演者能够呼吸……这是麻瓜魔术的一种。”
洛克·路凯斯结结巴巴道：“……那那那……那个凭空飞起？”
“钢丝吊着……要不就是有其他机关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辅助……我想那些上去帮助的助手都是那个教主精挑细选出来的，然后装模作样装作随机挑选的……”
“虽然不想这么说，洛克……你完全上当了。这些玩意都是麻瓜早就流传的魔术，利用各种常识错觉，让普通麻瓜上当受骗的技术。关于这方面的内容，你可以看看电视上面的那些节目，嗯，就是你买的那个黑盒子。里面有很多麻瓜的娱乐节目，其中就有与这些类似的魔术表演。”
“而且那个也不是正常的麻瓜宗教，他是完完全全骗人钱财的诈骗教会。”
“那就是……”
“嗯，你袭击的那个家伙……很大可能就是一个骗人的麻瓜。”
陈杰克的话，直接戳破了洛克·路凯斯的最后幻想。
这一下完全将他灵魂从口中挤出来了，洛克他僵在原地，如同石化一样，完全不动。
“可是，不对……我分明在那个时候，感觉有魔力波动来着。我分明……”
洛克·路凯斯喃喃自语，但声音越来越低，显然他自己也不确定了。
但他的这句话反而提醒了陈杰克。
因为陈杰克他也知道虽然洛克·路凯斯是一个死板僵硬，只会按照魔法世界常识生存，不知变通的怪才。
但他的确是一个极为优秀的巫师，而且呼吸法和冥想……这方面的钻研，比陈杰克的进度还要深。
也就是说，洛克他……在那个麻瓜‘施法’的时候，的确有可能是感受到了某种魔力存在。
这让陈杰克立刻联想到了人类集体意识的存在……以及邓布利多在万圣节那个夜晚，曾经告诉过自己……一些极为特殊的情况下，特别是极端情绪刺激下，有着较强信念意志的麻瓜，的确可以调动魔力，施展极为原始的魔法。
再加上宗教……一个封闭的仪式场……那些麻瓜还有共同的信仰，都还在做着宗教仪式……唱歌，展示‘奇迹’，更加强化了这种信念……
那种集体意识可以想象……那些人在疯狂信仰着这一切为真。
甚至那个邪教头子也有可能自己相信这一套。
信念，宗教……类仪式场，集体意识，比起陈杰克曾经在魁地奇球场做的那一切，这里简直buff叠满了……是一个天然的仪式魔法场地。
在这种情况下，会构成某种魔法场域，更容易活化那些麻瓜身上的魔力，……如果那些人都期待，都相信……所谓教主的奇迹和魔力的话……
这……
强烈的集体信念构成某种施法意图，活化魔力将其连接，魔力沟通集体意识，最后扩展成魔法。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他的这个理论就绝对能够成立。
陈杰克知道自己必须找类似的邪教观察验证一番了。
难怪洛克·路凯斯能够感知到一些魔力，认为那个邪教头子是野巫师了。
虽然事实是这样的，但陈杰克显然不能将这一切托盘告诉洛克·路凯斯。
而且这家伙如果真的想要争取那个伦敦植物园工作，在麻瓜中生活的话，最好还是对这件事记忆深刻一些，长点记性。
拿着金加隆买个电视机，幸亏遇到的是邪教，要是再过些年很可能会遇到随机刷新的野怪，直接给他一枪，即使巫师措不及防之下被爆头，也活不了的。
摇摇头，在斯普劳特教授来回教训洛克时，陈杰克告别离开了这里，去往图书馆，继续查找有关麻瓜可能会施法的资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