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故事
老者笑着拿起茶杯轻抿。
“那是一个战乱的时代，各国之间纷争不断，各种思想不断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但也同样带来了无尽的伤害。”
“也就在那时，一个暴君横空出世，经过一番惨烈的厮杀，最终这个暴君成功一统天下，想来你应当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秦风点了点头。
“但这只是故事的开端。”
“暴君一统天下后，恐今后会再次出现天下大乱之局，于是举全国之力寻求长生之法，动用大量徭役修建陵墓。”
“暴君怕死，同样也怕死后被人所唾弃，但暴君最怕的，是在死后，华夏大地再次陷入战乱。”
“修建陵墓之际，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一处异常。”
“于是派遣大军顺着异常一路深挖，不知不觉间竟然挖到了地面。”
“正当大军准备汇报情况的时候，堪比山岳的异兽出现，将大军残忍杀害，只余下数人狼狈逃回通道内。”
“暴君得知情况后，心知这或许是上天给予他的一个机会，于是对外宣称让自己的大军给自己陪葬。”
“可实际上却是令大军全部前往陵墓，讨伐那堪比山岳般的异兽。”
秦风瞪大了眼睛。
挖坟挖到异世界？这尼玛……
秦风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自己是被迫穿越，而始皇帝竟然是主动穿过来的？
老者没有理会秦风的震惊，而是继续说道：“当暴君来到此地后，便知道这里便是那长生之地。”
“可常年服用毒丹，暴君的性命已然岌岌可危，或许等不到长生之谜被破解的那一天。”
“于是暴君另辟蹊径，用数十万大军的性命，将那只狂暴异兽杀死，食其肉，饮其血，抽筋拔骨，只为长生。”
“虽然损失了数万大军，但暴君确实成功了，他成功的活了下来。”
“但事情并未结束，食肉饮血的副作用很快就来了。”
“渐渐地，暴君身上长出了鳞片，头生双角，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连带着手下的数十万食肉饮血的将士，也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变成怪物的暴君恢复了一丝理智。”
“可当他再次审视这片大地之时，目之所及，满目疮痍，更是已经寻不到回归华夏的道路。”
“暴君心中懊悔，绝望，不知道现在是何年月，也不知道华夏如何，秦国是否依旧存在。”
“在理智消失之前，暴君汇聚一身力量，硬生生将自己一分为三。”
“灵魂行走于大地之间，寻找人族血脉，教化人族，传授知识。”
“肉身带着自身拥有的一切，寻找回家的道路。”
“恶念则被流放虚无之地，任其自行消亡。”
“可世事难预料，灵魂虽然找到了人族血脉，但却并非华夏人族，没有血脉传承，灵魂有些沮丧，只是浅浅教化后，便遁入虚空。”
“肉身在无尽岁月后，也找到了回家的路，但却不知，无意间打破了虚无之地，让未完全磨灭的恶念逃离虚无之地。”
“而恶念虽然失去了灵魂，失去了肉身，但这不仅没有限制其成长，反而使得恶念愈发强大。”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灵魂得知此事之时，已然无力回天，那些曾经教化过的人族，更是让他倍感失望。”
“就在灵魂决定放弃这一切，让这方世界自生自灭之时，肉身带着华夏血脉来到了这方世界。”
“可似乎是出现了一些变故，导致华夏血脉并未完全觉醒，甚至逐渐有向暴君靠拢的趋势。”
“灵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决定出手干预，试图将华夏血脉引导正轨。”
“但华夏血脉似乎并不想接受，反而是热衷于杀戮，热衷于权力，热衷于长生……与那暴君何其相似啊。”
秦风听到这里，老脸不由得一红。
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提刀就砍，见人就杀，虽然有几次让他有瞬间的感动，可事后却依旧在杀戮。
但这也不能怪他，谁让系统就是这么发放奖励的。
如果系统让他救人给奖励，你看他能不能成为异世界圣母就完了。
什么？圣母需要无私奉献？没问题啊，圣母婊不也是圣母么，双标这事，他熟。
“咳咳，那什么，我大概已经清楚了，你应该就是故事里的灵魂吧？”
“那我该如何称呼你？始皇帝？还是其他？”
老者轻轻摇了摇头。
“这无尽岁月，我也已经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始皇帝更是担不起，我愧对华夏，同样也愧对人族。”
“既然已经忘记了过去，那你便称呼我魂老吧。”
秦风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坚持。
“既然你有如此能力，为何不组织人族奋起反击？同宗同源，想必你与那恶念也不过五五之数。”
“可我现在看到的，怎么会是恶念占据绝对的上风？”
魂老叹了口气。
“是我一念之差，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若不是你的到来，或许我会在这方世界毁灭之际，与那恶念同归于尽。”
秦风看着魂老没有说话。
说实话，他现在依旧怀疑对方的身份。
倒不是怀疑对方始皇帝的身份，而是怀疑对方究竟是灵魂，还是恶念。
毕竟，这个故事是从对方嘴里说出来的，虽然有系统佐证，但终归是不能完全相信。
尤其是在进入渊域之时，他还受到过恶念的蛊惑。
那可不像是没有思想，没有意识，只知道杀戮的存在。
但有一点能够确定。
那就是始皇帝确实来过这方世界，自己拥有的系统，也确实是来自于始皇帝的馈赠。
只是其中或许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了一些偏差。
秦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半晌后，秦风一咬牙，还是决定摊牌。
“你如何证明自己是灵魂而不是恶念？”
魂老被秦风问的一愣。
看向秦风的目光中满是疑惑。
“我能将你带到此处，便能悄无声息杀死你，可我并未这般做，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我的身份？”
秦风摇了摇头。
“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