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件件的证据全都指向了白安然,偏偏这些也的确是她所为,如何抵赖。
若不是刚才夏夕颜安慰自己,她此时怕早就慌了吧。
最后一人说完,诚王李斌又解释道:“此人说的白邀月正是臣想要请的第五个证人,也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只可惜她此时被关在柴房里,还有人看守,不过只要派人去抓来问问就知道了。所有人的证词都已经画押完毕,请皇上过目。”
他说着又有人把四份摁了红手印的证词呈了上来,放在案桌上。
魏晋并没拿起来看,只是将视线停在了跪在右手第一位的白勤身上。
“白丞相,诚王说的这些你可有什么想解释的?”
“回皇上,臣愿意接受大理寺的调查,以证清白。”白勤铿锵的回答道。
“好,那便如你所说的办吧!来人!把白安然押去天牢,择日审问!”
听到这冰冷的声音,白勤有些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至始至终白安然从进殿开始就没再说过一句话,此时两旁的侍卫朝她走来,她也没表现出一丝惊慌。
旁的人还以为她这是认命了!
在诚王的种种证据之下,就算她最后不会被定罪,一个柔弱的女子入了暗无天日的天牢,不死也会脱层皮。
然而白安然想的却是夏夕颜刚才对她说的话,信我。
所以她相信他,自己一定会没事的。
就在这时,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魏无绵忽然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其实那日白小姐去天香楼其实是与儿臣见面。本来我与她就经常一同去用膳,这一点掌柜的也可以证明。”
魏晋听完这话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这个节骨眼上,他不赞同魏无绵把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
“你们见面都说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本身夏日里在宁国寺儿臣与她便熟识了,而后又相谈甚欢,彼此之间成了朋友。”
“你们只是朋友?”魏晋似是不相信,又问了一句。
“不错,就是朋友关系。之前赛龙舟,八皇子也一同在场的。”魏无绵说着就把魏无延推了出来。
魏无延心中并没有埋怨,他本身就与夏夕颜的关系甚好,对白安然也是欣赏更多,于是也就接过了这话头。
“是的父皇,那日儿臣也在!”
皇上的视线在两个皇子的身上来回扫了几遍,食指有意无意的在桌面上轻轻敲起来。
“就算是这样,她也脱不了干系,那之后这几件事情,你们又如何解释?”
“这点,让臣来解释吧!”在这个时候传来了夏夕颜的声音。
魏晋的视线在看向他时稍微缓和了一些。
“你先起来说话。”
“谢皇上!”
夏夕颜这才从地上站起来,跪了许久他腹部的伤又裂开了,血迹透了出来,在衣服上晕染成一个红色的圈。
皇上不忍,要寻太医给他包扎一下,被他拒绝了。
“皇上,臣没事。只是臣这里有一件证据本来是不能轻易拿出来的,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臣不愿看见一个本该有功劳的人却锒铛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