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就算了，我没功夫知道你的事，只要知道有人暗算玉帝的女眷就行，剩下的事就轮不到我调查。”
殷玄心里很清楚，推平头顶的大山可以，但不能把山推平后又压住一条马里亚纳海沟。天地人三界缺一不可，所以他从头到尾就是想斩断天界深入地界的触手，没想过干掉天庭。
织女的出现给了一个缓和的机会，让地界和天界加上冥界一起对抗鸿钧和天道圣人，把三界众生和天道分割开。这种情况就像是封神过后圣人吃了陨圣丹的场面，圣人遁去，鸿钧合道，通过天庭掌控三界。
而殷玄需要做的就是让天庭独立出来，成为执掌天界的机构，天庭依旧是天庭，而不是鸿钧的工具，因为在殷玄的心中，敌人从来只有想制约三界的神权，而不是某一个神。
在鸿钧没有合道之前，神权、或者说天意是诸神意识的集合体，所以只要神仙为敌都可以杀。
但封神之后，这些神仙相当于有了编制，失去的不仅是自由，还有独立的意志。他们的存在就只有一个目的——维护天条，然后通过维护天条更好地为高高在上的鸿钧服务，失去了代表天意的资格。
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傀儡时间，玉帝也想逃脱代理人的身份，敌我的意识形态已经转变，天庭势力是可以进行合作的。
老牛冷哼一声，瓮声瓮气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敢这么和我说话，已有取死之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不了，天蓬……”殷玄虽然知道有人要谋划玉帝，也可以提示玉帝，但唯独不能把老黄牛带到玉帝面前，不然他一旦问起自己怎么发现的，总不能说自己也偷看他外孙女洗澡吧？
如果是这样，那玉帝第一个砍死的绝对不是老牛，而是自己。
天蓬元帅知道殷玄的意思，掏出九齿钉耙就是一筑，把它打的稀巴烂。老牛的魂魄刚要准备离开，就被殷玄伸手控制住。
老牛没想到肉身没了，自己的魂魄想要回天庭告状的机会都没有，当即惊恐地说道：“你要干什么？”
天庭在地界的触手虽然被斩断，但在冥界的手依旧伸的很长，平心娘娘不管事，自己也没有资格和理由去管，就这么放他走等于是暴露自己：“干什么？当然是让你不能去告状了，天蓬，你不是会天罡三十六变吗？叫一个阴神出来。”
“好。”天蓬当即捏动咒语，把此处的一个土地召唤了出来，依旧是个佝偻着背的小老头模样。
虽然地界暂时脱离了天界的掌控，但他和天蓬的地位实力差别太多了，见到天蓬元帅后，这个土地倒头就拜：“盘丝岭土地见过天蓬元帅。”
殷玄把这老牛的魂魄交给土地：“土地爷，这个魂魄麻烦你带去给泰山府君，告知他一定要牢牢看住，不能把他放跑了，我会让他给你册封成城隍，掌管一方地只。”
“城隍？”听到这个名词，这土地眼睛都值了，别看地仙中山神土地是最低级的，但神仙体系中，在山神土地上面还有灶王爷日游神夜游神等。然后再上才会进入城隍体系。而城隍下面还有将帅和捉鬼除妖神将，实力高强的城隍不会比天上的一个星君位分低，这一手提拔，要是再给他配几个神将，那就是连升五六级，堪称神速。
只是想清楚之后，土地又犹豫了，这么大个饼好看不好吃呀：“元帅，这……”
“放心，本元帅以人头担保，他说有城隍，那就是有。”殷玄连圣人都能叫动，让泰山府君册封一个城隍还不是特别难。
得了天蓬的保证，这个土地兴高采烈地领着老黄牛往东岳而去。之前镇元子传道地仙，让这些地仙都有实力脱离原籍，不再受当地束缚，也算是间接帮了殷玄的忙。
把老黄牛送走之后，牛郎这个人就不好处理了，他是人族，而且只是想讨个老婆有什么错？就算偷衣服，也是老黄牛这个教唆犯指使的。
古代的牛可是重要劳动力，牛郎有牛，在先秦时期可能连服兵役的资格都没有，只是最底层的百姓。但如果他在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的时代就是个富农，毕竟儒家的守孝三年是真能把家里的积蓄耗干净。
“天蓬，给他一点财物当做黄牛死亡的补偿，但别给太多，再造出声势，说他因善待黄牛，这才得到福报，也算是积点功德。”在所有的牲畜中，牛是最苦的，生前劳碌不得闲，死后尸骨还要被人吃。
所以在封建传统中，也认为牛受尽人间苦楚，帝王受尽人间富贵，所以帝王可以承受任何人的跪拜，唯独不能受耕牛的跪拜，一旦耕牛对着帝王下跪，那就意味着帝王富贵走到尽头，即将死亡。
“明白，我明天安排，今天先看吧，不然都快洗完了。”天蓬使了个法术把牛郎弄晕，然后准备继续偷看七仙女和织女洗澡。
“不行，还有别的事要做。”
殷玄把准备钻进草丛的天蓬拉了回来，惹的他一脸的埋怨：“还有什么事？”
“你化作一个妖怪的模样假装偷衣服，我假装发现你，然后惊动她们。”
天蓬一听更不乐意了，没得看就算了，还得背骂名：“你想英雄救美？那为什么不是你去偷衣服，我英雄救美？”
“你很想私下凡间偷看女仙洗澡的事被玉帝知道吗？这可是他的女儿，就不怕扒了你的猪皮炸了吃？我随时都可以走，但你不行。”
天蓬一想也是，如果七仙女要谢恩人，自己还真不好出面，不然玉帝要对质的时候，自己的罪过比恩情要大得多：“好吧。”
天蓬同意，两人趁着她们没有洗完澡，一个人变作妖怪模样就要去偷她们脱下来挂在树上的天衣。
当然了，在准备偷的过程中，天蓬也是连连踮起脚尖想一睹那美丽的风景。
不过殷玄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还没有靠近就直接大喊：“哪里来的妖怪，还敢偷东西。”
“可恶。”天蓬元帅的牙都快咬碎了，你就不能晚一分钟再叫吗？自己至少可以看几眼呐，现在看不着就算了，还落个偷盗的罪名，冤不冤呀。
骂归骂，自己以后的小命还掌控在他的手里，又不能反抗，所以只能装作被发现的样子，直接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