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也太阴了,封神时把姜子牙晾在那里就是这样,要是换做我估计会崩溃的。”殷玄总在最后一哆嗦坑人,让人功亏一篑,坏人好事还是次要的,关键是搞心态。
“这不很好吗?至少他们努力过,至少心里有一个安慰,免得老是说自己当年要是再努力一把,现在肯定不会这个鸟样。”
众人:“……”
待黑暗之渊的魔气消散完,殷玄回到泰山上,和闻仲一起回到了朝歌。
时间匆匆而过,殷郊继承王位之后,即便有一些修为,但凡间事务依旧让他变得垂垂老矣。
殷玄来到之前熟悉的地方,心里颇为感叹,穿越过来第一次见帝辛时的场面还历历在目,现在眨眼间不仅帝辛去世了,殷郊的寿命也快走到了尽头。曾经的禁卫军统领殷破败也去世了,由他的儿子掌管,似乎他的名字就克制大商,自他死后,大商的国力就一直在上涨。
和闻仲沿着曾经的甬道走进王宫,所过之处所有的士兵都没有阻拦他们,而且早有卫士去禀报给殷郊:“大王、大商国的太师,还有殷玄王叔前来觐见。”
殷郊轻咦一声,缓慢抬起臃肿的眼皮,扬了扬遍布老年斑的手,苍老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太师……和王叔回来了,好,快请他们进来。”
“是。”卫士很快就跑了出去,把殷玄和闻仲请了进来。
殷郊又招了招手,旁边几个侍女赶紧上来搀扶,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殷郊才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太师、王叔……你们还是和当年一样年轻……父王说我有王命,这一登基就是几十年,没有时间修行,最后垂垂老矣,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我不知道成仙好不好,但做帝王……好累……”
说道这里,这个如今的老人、殷玄的晚辈,眼角涌现出两行泪水,填满眼角和脸颊沟壑遍布的皱纹:“王叔……父王让我拜您为师,那时年少,心里不情不愿……如果已过近百年,我感觉到了您为人族的付出……现在请王叔……接受弟子殷郊迟来百年的拜师大礼。”
殷郊说完就扑倒在地上,给殷玄叩了好几个头,然后在侍女的掺和之下才慢慢站起来。
这一幕殷玄心里也堵得慌,修仙断绝凡尘俗事不是没有道理的,生离死别、爱恨情仇,尤其是曾经熟悉的人一个个消失不见,这对修仙人的心性是一个巨大考验:“太师,我有个不情之请。”
太师也堵得慌,如果算上帝辛,他服侍过四朝帝王,现在看到帝辛的孩子也这般模样,这位仁慈的长者、慈祥的老人心里也不好过:“说吧。”
“请太师在泰山天齐仁圣帝庙内再立一个职位,让殷郊去世之后,可以到那里做事,不用去轮回。”殷玄一直以来做了很多选择,但做的事皆为公事,只有这件事是为了自己的私事。这是在了断自己在红尘的因果,册封殷郊为神,以后大商与自己都再无瓜葛了。
“可以。”太师也同意,毕竟是辅佐了四代帝王的朝代,终归有个交代才行。
得到殷玄和闻仲的允准,殷郊这才放松下来:“多谢太师、王叔,你们到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想请大王册封闻仲太师为人族的护法神。”地界的领袖神位由人皇册封、但帝王死后的安置归神安排,这符合凡间的定律。
“好,我这就拟旨册封。”殷郊很快就让人去拟旨,几天后为闻仲加封护法神的位置。
在殷郊拟旨完之后,殷玄感觉到他的心气松懈,可能也就闻仲册封完之后,他就会离世。殷玄不想参与这伤感的事情,离开了朝歌,往青龙关走去,去到自己修建宫殿,准备为人族创建门派的地方。
名字殷玄也想好了,就叫圣皇剑派。圣不止是圣人的意思,而是至崇高、最有智慧的意思,圣这个字是为了彰显人族仁圣礼义之序,也如女娲说的那样,当为三界之楷模,万族之师表,不是现在尔虞我诈的圣人行径,也是考验门下的人的心性。
皇者,取的是地界人皇,立意还是维护人族的利益;只是以后对抗的也不仅仅是天庭,而是三界内的压迫和剥削,甚至是不公。
这个时候宫殿已经修建好,殷玄字写的不咋地,又把张奎叫了过来,让他切开一块巨石,在上面刻下这四个大字,然后开始了招生。
殷玄招生容易,但学生赶路过来不容易,从宣布可以招生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能到这里,张奎总觉得那里不对,于是说道:“大人,你这宫殿冷清清的,就您一个人,确定不找个女主人?”
殷玄看他拿自己打趣,也忍不住跟他开起了玩笑:“也行,你帮我把月宫上面的嫦娥带下来。”
张奎这个圣人也是听不出好赖话的直性子,一个转身就消失,也就半分钟不到,还真把月宫之主嫦娥给抓下来了。
嫦娥在月宫中好好地吃着月饼,只是一个影子闪过,她就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下界。
在看清之后,嫦娥立即就想起了殷玄:“你是……是你?”
张奎也不等殷玄跟嫦娥反应过来,直接就说道:“嫦娥仙子,我是武人出身,说话直,你别介意,当然就算介意也不好使;我家大人需要让你做这个宫殿的女主人。”
“闭嘴吧你。”
殷玄都给他整无语了,还真把嫦娥带下来了,真是服。
不过初次见面,她有笑过自己不自量力,却也给过自己帮助,现在自己这么干确实有点恩将仇报的意思,于是只能向嫦娥道歉:“嫦娥仙子,他说话不中听,做事也没有分寸,你别介意,你之前传授给我变化的法门,对我有恩,我不会难为你,想离开随时都可以,如果需要我帮助的话,也可以提,我尽力帮。”
嫦娥叹息,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无奈和对命运的妥协:“你帮不了我,我是天道枷锁中的一环,枷锁不除,我就算在这里也只是换了一个牢笼,没有任何意义。”
“我明白,太阳之主已经没了,太阴之主也不过是个花架子,千言万语,广寒宫三个字说明一切了。”
太阴之主从天庭的女主人,到现在的一个官职,再到西游时期的歌姬舞姬之首,情况比王小二过年还惨。而主要原因就是太阴之主的权柄全部被收走,导致整个太阴星除了一个嫦娥和兔子,也就是砍树的吴刚了。
“你对我有恩,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解脱现在的情况。”大不了再攻一次天,反正人族传下修行之法后,攻天将会成为常态,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