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任由你这般继续下去,长此以往,怕是会将我兔国传承多年的优良传统尽数毁去。
你着实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公然悖逆祖宗所定之规矩,简直是大逆不道,你就不怕遭了报应,为世人所诟病吗?
真当是冥顽不灵,令人可气呀!”
叶青女听了伍夫子那番话眼中满是不屑,当即反驳道。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切莫以为自己未曾见识过之事,这世间便不存在了。
前朝琉球国,可曾派遣了一位女留学生前往国子监求学,此事在当时也算小。
此女得到了前朝朱皇帝的亲自接见,后安排其在国子监学习。
这是历史上被接纳的第一个女留学生姑鲁妹。
也是世界历史上的第一个女留学生,同时还是高等学府的第一个女性太学生!
尔等身为教书育人的夫子,本就应当博古通今,对这般重要的史实了如指掌才是。
可如今,你们居然连如此重大之事都茫然不知,却还妄图凭借着那点权势,收走我的学生。
你们这般行径,难道不觉得自己太过荒谬可笑了吗?
简直就是贻笑大方,有何颜面在此对我等之事指手画脚。”
叶青女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掷地有声,那气势丝毫不输在场的这些夫子们。
众人听了,顿时纷纷表示疑惑,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从来没听夫子们讲过这事儿。”
“我也不知道,距离前朝也才过去17年之久?按道理来说,这件事情应该有记载才是,怎么咱们都没听说过,奇怪了。”
在一处高地上,梁虎听到众人的议论,也觉得挺好奇的,便转头询问身旁的梁文。
“大伯,您可知此事?我怎么感觉他们说得好像挺玄乎的。”
梁文听了,笑着摸了摸自己那花白的胡须。
“自然,她说的没错,当初老夫还见过那个小丫头呢,那小姑娘看着就机灵聪慧,很是不凡。
不过那会儿老夫还年轻,仅仅只是见过,并未有过多的接触。只是这事儿在当时确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知晓的人可不少。”
余青山五人听了叶青女的话,又听到周围人的议论,顿时面面相觑。
好似在无声地询问彼此。
不过五人都不知道,他们那会儿可能连童生都不是,又岂会知道这般事情。
更何况远在京城。
“别看了,难道你们还能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事情来么?”
余青山恼羞成怒,觉得自己这脸都快被丢尽了。
可又不想在众人面前露了怯,只能硬着头皮,色厉内荏地呵斥道。
“你这就是无稽之谈!若是有此等大事,为何我们不知晓!
哼,莫不是你自己编造出来的吧,想要以此来蒙混我们,那可没这么容易!”
几位夫子也赶忙跟着附和,想要给自己找回些面子。
“就是,我等学习数十载,通读各类经典,从未听闻女子入学一事,你可不要信口雌黄。
再者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历史,怕是胡乱编造了些故事,就想来糊弄我们,真是可笑至极!”
余青山根本不给叶青女说话的机会。
“不要再废话了,你还有你们村学的所有男子全部转到我们书院,这事儿没得商量!
若是尔等不从,可别怪我们将此事告知县令大人!届时,有你们好看的!”
他那副模样,就像是个输急了眼却又不肯认输的赌徒一般,只想着用权势来压人了。
闻言,村民们心里一下子就慌了神。
纷纷扭头看向叶青女。
这可怎么办,秀才老爷们都放狠话了,他们能扛得住吗?
叶青女却是双手抱胸,神色淡定从容。
“若是…… 不呢!” 这三个字,说得斩钉截铁。
“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尔等就等着吧。”
可这五人虽然放了狠话,却还是站在那儿,扭扭捏捏地不愿意离去。
为何?
因为兔国法律本就是鼓励民间创办私塾、学堂的。
他们刚刚拿所谓的 “犯罪” 来说事儿,本就是想吓唬吓唬人,根本站不住脚。
而且女子不能入学,也不是因为律法不允许。
实则是因为穷人家大多都没有那么多银两供女儿读书。
再者当时入朝为官的皆为男性,老百姓们一对比,觉得女儿读书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用处。
自然就不愿意送女儿入学了。
所以叶青女办学收女学生,也算不上是什么违背律法的事儿。
叶青女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五人。
五人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毛,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别提多尴尬了。
本以为放个狠话就能让她们乖乖束手就擒,没想到叶青女根本不吃这一套。
这下可真是骑虎难下了。
余青山心里那叫一个不甘心。
他看着叶青女那姣好的面容,心里暗暗发誓,势必要把叶青女弄到手。
“无知妇人,若是现在求饶,按照我们的吩咐去做,我等可以考虑帮你跟县令大人求情,可别等到最后后悔都来不及了!”
叶青女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好呀,总算逮到机会了,于是呵斥道。
“秀才老爷真是好大的威风!
若是此事真的触犯了我国的律法,那您等此行岂不是触犯了‘通关节’?
你们仗着自己秀才的身份,妄图用权势来威逼我们,干扰正常的办学之事。
这难道不是在律法之外,私下与人勾结,谋取私利吗?
知法犯法,罪不可恕!这就是你们为人师表的行径吗!”
言辞犀利,但又不是失礼节,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众人听了叶青女的话,又是一愣。
“通关节?这又是什么罪名?从来没听说过,听起来好像挺严重的样子。”
“不知道,咱们私塾教学的内容均以科举制度展开。学习的都是儒家经典,为的就是提升我们的品德修养和文化知识。
这刑法这一门,其内容较为复杂和严肃,与私塾的教育目标不一致。
所以咱们平时也没怎么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