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义看着陛下出现在东厂,匆忙跪倒在地“罪臣在!”
裴思放下手上沈义的卷宗“九千岁已经查清沈卿并不知白仪谋反内情,并举荐你前往南宁治水,朕已下令,擢卿任南宁河道总督。”
九千岁举荐?
沈义只觉得自己听错了,匆忙谢恩“臣谢陛下隆恩!”
“沈卿该谢九千岁。”
沈义连忙点头,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是在试探他和九千岁的关系,还是什么,只能顺着陛下的话说下去“是是是……”
裴思看着侍女端着汤药,蜜饯进来,抬手示意沈义退下。
有些事情提点一下就好。
裴思很清楚,江妄若是想收人心,有无数种方法,只是现在的江妄总觉得自己以下犯上,难逃一死,纠结着替陛下铺路,又害怕陛下一旦掌权就不要他了!
裴思看着沈义向匆匆回来的江妄拜了又拜,道谢,不用细听就能想到江妄会说什么。
什么查清事实,本是东厂分内之事,沈大人该感谢陛下圣恩等话!
001【主神大人的黑化值正在降低,现在是70。】
“沈大人该感谢陛下圣恩……”
裴思听着江妄隐约的声音传来,轻笑看着江妄披着和煦暖光走进屋内“九千岁,请吧!”
江妄看着摆在陛下面前的汤药,抬手一饮而尽,就看见陛下拿起一块蜜饯。
裴思看着江妄漆黑眸底升起些许期待,握着蜜饯的手微动,看向江妄。
江妄迟疑半分,在陛下满是笑意视线中,慢慢走到陛下面前刚要半跪下,让陛下不用抬头看着他“陛下!”
裴思伸手把人拽到自己怀里,把蜜饯喂给江妄“苦不苦?”
“陛下喂完……不苦……”江妄感觉到陛下的手落在自己腰上,半垂的睫羽轻颤,像是隐约期许着什么。
陛下以前经常喜欢这样。
江妄扫一眼外面明媚的日光,无端紧张半分,等着陛下的手落下。
裴思感觉到江妄呼吸压得越发低,顺势给江妄整理下乌黑顺滑的青丝,并未做任何事情。
江妄感觉到陛下微微松开自己,眸底升起些许落寞。
按理来讲,陛下已经松手,他该起身,但……陛下对他的身子没有任何兴趣了?
还是陛下觉得他没用了?
江妄停顿几分,微放肆贴近陛下,刚想偷偷寻找下陛下眼眸,就对上陛下染着些许欲望的眼眸,一时僵在原地,本能要和陛下拉开距离。
裴思扣住江妄,把人圈在角落中“九千岁这算什么?勾引完就跑?”
“陛下……臣……”
裴思锁住江妄的手,俯身吻上江妄的唇,轻笑“嗯?九千岁想说什么?莫不是朕理解错了?”
江妄的呼吸骤然乱了几分“陛下……”
裴思看着江妄眉眼被暗红色官服染上些许艳色的模样,细细描摹一遍江妄的眉眼“九千岁当真没什么想对朕说的?”
江妄声音断断续续“陛……陛下……没理解错……臣……”
“原本朕是想着九千岁审讯犯人这么累,准备放过九千岁这次。”裴思看着发丝微乱,矜贵眉眼染上轻微艳色的九千岁“没想到九千岁竟然这么没良心,竟然怀疑上朕了!”
“陛下……臣……”
“九千岁敢说你没有?”裴思慢条斯理解开江妄衣衫,俯身吻上江妄的锁骨。
江妄身体骤然颤栗“唔……臣知罪……”
“不算罪。”裴思眉眼轻弯,眼底笑意灼热层叠“朕今日教九千岁,身为皇后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做!”
“陛下……”
裴思抬起江妄手覆盖在自己心脏处“九千岁在这个时候该直接开口,问陛下这次利用完臣,又要把臣舍去?”
江妄压低声音“臣没这么想……”
裴思抱着衣衫不整的江妄走向床榻“九千岁该这么想,毕竟朕有前科。”
“陛下……”
裴思扣住江妄“在这,九千岁还要喊我陛下?”
江妄看着面前极为矜贵的陛下,喉结微动,小声开口“裴思……”
“嗯。”裴思俯身吻上江妄的唇“今日为什么突然回宫,我可不相信九千岁是因为突然想起自己要服药才赶回宫中。”
江妄听着陛下温柔的声音,抬眸看着陛下眉眼,想到白子墨从未碰过陛下,胆子微大些,拉着陛下衣衫“陛下,若臣……妾把陛下伺候满意,陛下能否答应臣妾一件事?”
裴思看着江妄漆黑眸底升起的些许光亮,俯身蹭下江妄鼻尖“九千岁哪次没让朕满意?朕恨不得日日锁着九千岁,和九千岁永不分开!”
江妄眉眼被陛下直白的话彻底染上撩人艳色,他深深看着面前陛下“陛下,答应臣妾了?”
“答应,都答应。”裴思俯身吻上江妄“想留着那份诏书就留着,那是我写给九千岁一个人的!九千岁可自行处理。”
江妄眸光轻颤“陛下知道?”
“能让九千岁这么小心翼翼提出要求的事情必和我有关。”裴思唇温柔落下“九千岁到底什么时候能替自己考虑下?嗯?”
“陛下……唔……”江妄指尖微白,死死攥着陛下。
“那诏书本就随九千岁处置,算是我送给九千岁的赔礼。”裴思吻上江妄锁骨“九千岁可以换个想求的!”
江妄眼眸涌起些许水雾“陛下……唔……”
裴思看着身体微颤的九千岁,眸底升起些许恶劣笑意“九千岁刚刚喊我什么?”
“唔……裴思……”
“九千岁现在喊是不是晚了?”
“唔……陛下……裴思……裴思……”
裴思和江妄最后还是错过了晚膳,醒来时已经接近凌晨。
不过江妄在东厂经常查案到深夜,东厂小厨房也一直备着各种东西,随时都可以开火。
江妄扫眼外面的夜色“陛下,夜已深,陛下您该回宫歇息!”
若是明日让史官看见陛下从东厂上朝,又要被记上一笔。
裴思看着侍女把饭菜送上来,眉梢轻扬“九千岁生气了?连顿宵夜也不想让朕蹭一口?”
“身子难受?是九千岁实在太勾人!”裴思眸底盈盈爱意水光流转,轻笑摊开手“九千岁若是要罚,朕任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