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学康与百书芹同时吓得腾身而起。
两人迅速互相看了一眼,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慌乱。
“江老师,你……你浴巾……”
百书芹指着江学康腰间的浴巾,手足无措的说着。
刚刚两人从暧昧的气氛,转到温馨的谈话。
中间的氛围里,根本没有留给江学康换衣服的时间。
以至于。
到现在,他身上还是只裹着浴巾!
江学康二话不说,直接窜到了沙发前,抓起裤子准备套上。
准备解下浴巾的时候,又想到百书芹还在后面看着,动作不由的停顿了下来。
百书芹指了指卫生间,小声说道:
“我我,我先藏在里面吧?”
江学康急忙抬手制止道:
“别!千万别!”
“你去门口,我说开门,你再开门!”
可不能做这种蠢事。
房间里,氛围的确是暧昧了点,可两人之间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要是犯蠢的让百书芹躲起来。
一会儿被“狗鼻子”一样的郝真成,从卫生间将百书芹揪出来。
到时候有一千句、一万句的解释,都没任何作用。
你俩没偷情?
没偷情你藏什么?
换做江学康,也不会相信任何解释。
倒不如。
大大方方的开门,以大大方方的态度放郝真成进来。
身正不怕影子歪!
好在百书芹还算足够信任江学康。
江学康让她做什么,她完全跟着照做。
“老江,呜呜啊啊……你别装睡了,我知道你没睡!”
“快开门啊,真的出大事了……”
“当当当!”
郝真成哭天抢地的继续催着,敲门的声音也越发的用力。
当百书芹从身边朝着门口走去,背对着江学康时。
江学康迅速的开始把衣服往身上套,抬高嗓门对着门口喊道:
“来了来了,大晚上的,你催命呢?”
“稍等一下!这就开!”
三下五除二。
将衣服套好后,江学康又极速奔向浴室,把浴巾丢了进去。
有条浴巾出现在二人独处的空间里,还是会有争议的想法。
要做到万无一失,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从浴室折返后,江学康一个飞跳,越过沙发背,坐在了沙发上。
空中传来潇洒的声音:“开吧!”
百书芹:“???”
看到此情此景。
百书芹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醉酒状态。
六十五岁的江老师,居然身手矫健的在房间里跑酷?
现场容不得她过多震惊,百书芹看向胸口,确定扣子齐整。
又撩了撩散乱的发丝,束在耳后。
一切准备好后,她脸上堆积起了笑容,将房门打开……
下一刻。
师姐弟二人,再次神奇的会晤。
百书芹尽量平静道:“怎么了,成子学弟,你……你眼睛怎么哭成了这样?”
还真不怪百书芹语调奇怪的发问。
分别时,郝真成的状态还好好的。
眼下。
眼睛红肿的像两颗大枣,在黝黑的面庞上看上去更为明显。
正准备继续敲门的郝真成,拳头悬在空中。
愣了几秒后。
收回手揉了揉眼睛,看了看门框上的房间号。
紧跟着。
反应奇快的说道:
“哦,那个啥,刚上厕所不小心摔了个大马趴。”
“呵呵,我也没啥正事,那个……晚安。”
讲完晚安,郝真成转身就要走。
房间内,传来了江学康的声音:
“赶紧进来,有屁放完再走!”
郝真成脚步一顿,犹豫再三的转过头,尴尬的看向百书芹。
百书芹玩笑般的说道:
“成子学弟,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只是还没喝过瘾,来找江老师再继续喝一轮。”
“快进来吧,说说到底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换做平时。
郝真成绝对不带回头,早一溜烟跑了。
他可不是那个打搅别人“好事”的人。
至于今天,尤其是今晚。
郝真成太想倾诉了,不找个人聊聊,他绝对能憋死。
说不定……老江和大师姐真的只是在喝酒?是他想歪了?
无论是不是,郝真成依旧转身走进了房间里:
“大师姐,打扰你和老江拼酒,对不起昂。”
说话的同时。
郝真成还死要面子的,擦拭掉眼角的泪水。
在老江面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孩子。
家长看到孩子丢脸的一面,再正常不过。
可百书芹不一样,她也是老江的学生。
虽然年龄上比郝真成大了不少。
但在郝真成的心里,两人属于平辈。
在平辈面前,怎么能够轻易的脆弱?
来到沙发前。
江学康优雅的靠在沙发上,摇晃着红酒杯,嘴唇像染了鲜血。
抬眼扫了一眼郝真成后,江学康以上位者的姿态,蔑视着说道:
“这么多年了,爱哭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不要碰到一点事,就哭的像个三岁孩子!”
“呵,今晚我和书芹品酒的兴致,全被你打破了。”
“坐吧,说说到底什么事。”
面对险些被撞破的场面,越是心虚越是要表现的强势。
只要形象足够光辉、高大,先去训斥郝真成。
郝真成就没脑子思考,为什么百书芹明明回家了,又深夜折返到老江的房间里。
这一招,倒是屡试不爽。
尤其是在郝真成身上。
“对不住呗,搅了你俩的酒局,我哪知道呀。
“这……都喝完一瓶啦?”
看着桌上的空瓶,郝真成非但没怀疑,还被江学康说的心有愧疚。
百书芹来到一旁,与江学康对视了一眼。
【叮!】
【强势行为:肾部健康+1,双肾吸收能力+1,寿命+10天!】
真强啊!
江学康的淡然自若,让百书芹佩服的五体投地。
简直看不出一丝表演的痕迹。
三言两语,把百书芹说服气了,把郝真成说惭愧了。
没成想。
郝真成抓起了桌子上的另外一只杯子,对着灯光看了看:
“这杯子没用过啊,我也整点红酒,今晚心里难受的不行。”
“哗啦啦……哗啦啦……”
说完。
郝真成自顾自的倒了起来。
一边倒,还在桌子上一边找。
刹那间。
他倒酒的动作一顿,把瓶子放下,抬头看向百书芹:
“大师姐,这杯子没用过,那杯子是老江的……你的杯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