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沈宁皱了皱眉。
“啊，在这里好像不太方便呢。”慕容衍四处望了望，然后拽着沈宁的衣袖，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下一刻，场景切换。
两人赫然出现在另一个陌生的房间。
沈宁虽然没来过，但也认得出来。
——是一个法式餐厅。
用一个词，就是『高档』。
金碧辉煌。
灯光五彩缤纷照在地上，还铺了一层地毯。毛绒绒的和『永恒帝宫』内部房间一样奢华。
而且这里的人要少了很多。
沈宁看了一眼，认出了几个人。
长发男子，一黑一白。
不是顾零散和君零祀还能是谁？
“这……”沈宁迟疑了一下。刚才不方便开口，难道在这里就方便了吗？
“没关系，都是自己人～有什么放心说就好～”慕容衍微微一笑。
“……？”她奇怪看眼那两人。
却没想到，先和君零祀对上视线。
“我去。”君零祀直接站起身来，“你怎么进来的？谁把你放进来的？你……”
他话还没说完，目光突然又注意到了一旁的慕容衍。
他身形一顿，指着慕容衍：“你你你……不是，你怎么来这里了？你怎么敢的？”
顾零散皱了皱眉，微微抬起头，一双星眸看不到情绪。
“是零始大人吗……？”
“怎么会，怎么会。只是我自己想来的。”慕容衍摇头，笑了笑，“然后恰巧遇到这个小姑娘，就一起带进来了～你们不介意吧？”
“慕容，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君零祀脸色一沉，不悦道。
他的声音也让周围吃饭的人都注意到了。
“这地方居然还能看见人类…顾零散，你们『时宫』门槛越来越低了？”一个身材矮小，脸上还带着少年稚气的男生压了压白色的帽檐，声音清亮而像极了男童。
“我应该有说过吧，『极夜』？这是闻人零辞的意思。”顾零散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动都未动一下。
“是吗……”
被称为『极夜』的男孩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沈宁，便不再说话了。
“哎哎哎？我见过你！”
远处一个打耳钉的痞气青年惊喜地抬起头，飞快走到她面前，“你也来这里了？”说着，他又看了眼慕容衍，露出惊讶是表情，“我靠，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来这里帮帮我家小云和这个小姑娘。有什么问题么？”慕容衍笑容不变。
沈宁则是点点头礼貌回答：“江先生，你好。”
“哦豁……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江暨白想了半天，“我记得那小子就是加入了你那什么『神陨者』吧……然后不仅同意了那小子来『永恒帝宫』找人的请求，还不放心他来这儿了……你不会是个gay，爱上他了吧？啧啧啧，看不出来啊。身为『神明』爱上一个人类，只能说nb啊。”
“脑子里少想那些没用的。人类文化吸收的太多了？”慕容衍虽然仍然带着笑，但明显周围空气冷了几个度。
“呃，我其实有个问题一直不理解。”
沈宁尴尬插话。
再过一会儿两人要是真吵起来，她就没法趁这个机会获取想要的东西了。
“啊，失礼了失礼了。”慕容衍幡然醒悟过来，抱歉一笑，“没关系，你尽管问，我能说的一定都告诉你～”
“好的，谢谢。我听路……呃，他提过『神陨者』，你们不是人类建立起来的组织吗？但为什么你……是『神明』呢？”
慕容衍还没来得及回答，江暨白先抢答了。
“季小姐不知道吧。啧啧啧，他本来就不是人类。建立『神陨者』纯属是为了履行之前和一个人的约定。而且你别听他胡扯，这家伙建立『神陨者』的目的根本不是要『带人类取得胜利』，你想想都不可能，他一『神明』怎么能支持人类呢？……他就是阻止人类去『无尽世界』……”
“暨白，你说的太多了。”
陶聿卿不知道也从何处走了过来，他仍然还是眯眯眼。
“毕竟季小姐今晚就要去『无尽世界』了哦……？”
“哦？”慕容衍饶有兴致地看了沈宁一眼，“原来小可爱既有特殊的『元素之力』，又能去『无尽世界』……？”
沈宁皱了皱眉，没有直接回答。
她需要知道慕容衍的态度到底是什么。
“您为什么觉得我会是拥有特殊『元素之力』的人呢？就算我是，您想要怎么做？”
“哈哈，别生气别生气～你真可爱，我能有什么想做的？只是有些东西比较好奇而已。”
说着，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笑眯眯地补充道，“你放心吧～这不是零始大人要求的，只是我自己想问一下罢了。所以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放心放心～你对我说实话是没关系的哦。我也喜欢诚实的孩子～”
他眸中猩红色一闪而过，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沈宁的眼中失去了高光。
“告诉我，你的『元素之力』是什么？”
沈宁失去了自我意识，顷刻间陷入呆滞。
“我的『元素之力』是……”
「沈宁……沈宁……」
沈宁的话音突然顿了一下。
因为与此同时她的脑海里出现一个声音在呼唤她。
她眼中恢复了些许清明，下意识向旁边看去。
那里站着的，赫然是另一个自己！
她被吓了一跳，脑海里的迷雾也在此刻完全消散了。她愣了半天，但不知道该不该看她——因为其他的『高阶神明』都在这里。
那个沈宁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走近她。
「关键时刻，这样做。」
紧接着，一股温暖的力量进入沈宁的脑海。
沈宁眸中的蔚蓝色稍纵即逝。
而另一个沈宁也瞬间消失不见。
她重新看向慕容衍，定定地说道：
“我的『元素之力』是……没有被验证过的。”
“啊咧……？”
慕容衍呆滞了片刻。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沈宁旁边。
那里空无一人。
“小可爱，你在觉醒『元素之力』时，有人告诉过你，它的『名称』是什么吗？”
这次，沈宁没有被直接控制住，而是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冲击力。
这些冲击力都化作巨大的疼痛侵袭着大脑。
她强忍住不适感，咬牙，点头。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