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城外阵地无数枪声作响,城头上上百道身影戒备森严。
杨明语搁城头用千里眼观望,发现两侧大部队已经挺着刺刀,冲杀上去混战在了一起。
王虎臣团,后续军队也相继支援赶上,敌人军队正在节节败退进黑暗中。
“只能看清火光附近战况,也不知道到底咋样了……”
杨明语放下千里眼,内心一阵担忧,直愣愣的盯着远处发呆。
“大哥,我看应该没啥大事,王老五,还有二小,三炮都是可靠人”
“真打不过,肯定会派人回来请求支援,这阵我看他们是打上头了”
刘根基面带笑意,同样放下千里眼,但是却丝毫不担心战况。
“砰砰砰……”
“轰!”
“嗯?”,杨明语脸色微变,回身往后面望去,“难道是白毛雇佣兵?”
只见后方火光冲天,马克沁枪声大作,瞬间爆发激烈战斗。
刘根基脸色也有点难看,用千里眼观望一下,发现啥也看不清,“估计是那断后路的敌军,我去看看!”
说着,刘根基带着几个卫士,快速从城墙下去,骑马往后方城墙跑去。
“一波三折啊,不过以城内的兵力,他们应该打不进来”
杨明语想了想,眼神微眯,转头看向后方一道身影,“袁林,你带一个营士兵去支援,务必别守住城墙!”
“是!”
袁林从身后站出,敬个礼,而后步伐坚定有力,快速跑下楼梯。
后方城墙上,赵辰满脸苦涩,两手持勃朗宁手枪,撅着个屁股,对准下面无数人影。
“砰砰!”
两枪之后,赵辰手臂发麻,下方跪着射击的身影,应声倒在血泊中。
“兄弟们,给我狠狠的打!别让敌人冲上来……”
“哒哒哒……”
十几挺马克沁开火,道道火蛇形成密集封锁线,又有轻机枪不断扫射。
冲上来的敌人,成片成片的倒下,将无数身影压制在泥土地里不敢冒头。
“进攻!进攻……”
一个高鼻梁,留着大胡子的军官,高举转轮手枪,对着周围士兵怒吼。
周围士兵立马怒吼着,举起步枪,挺身而出,继续往上冲锋。
然而很快他们就如同下饺子一般,一个接着一个化作筛子,浑身是血惊恐倒下。
“噗通,噗通!”
听着这肉体倒地声音,大胡子军官眼神露出一丝惊恐,然而还是继续招呼士兵往声音冲。
后方几门山炮,不断轰炸城墙,几处重机枪阵地瞬间被炸毁,
“咋回事?”,刘根基不知道什么跑上来,掏出盒子炮对准下面就打,
“砰砰砰……”
一连几发子弹,接连撂倒几个乱跑身影,堪称枪枪毙命,
“师长,敌人意图偷袭,被巡逻士兵发现,之后展开强攻……”
“妈了个巴子的,别慌,就在点火力,搁咱们面前完全不够看”
刘根基先安抚一句,随后环顾四周,眼睛一瞪,“特么的,轻型迫击炮呢?,把它们整上来啊!”
“重型迫击炮你搁城墙施展不开,轻型迫击炮还留着干啥玩扔,打仗多动动脑子”
“啊!哦!”,赵辰恍然大悟,立马拍了拍脑袋,“我一着急就给忘了,这就去调动迫击炮手”
很快,一群迫击炮手上城墙,简单观察一下,飞快的调整角度,
“放!”
一门门迫击炮顿时发出怒吼,“嗖嗖嗖”,几枚炮弹砸到敌军身旁,瞬间炸出数人。
迫击炮就一点好,对付掩体后面敌有奇效,一炸一个准。
随着迫击炮手,越打越快,一声声的“放!放!放!”不断传进周围士兵耳朵里。
城下敌军似乎也恐惧了,开始边打边退,只剩大炮提供掩护,
“敌人撤了?”,赵辰探出半个脑袋,向下望去,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然而敌军人群中,一道身影缓缓浮现,蹲跪在一具尸体旁,“咔嚓”一下,拉拴上膛。
砰!
赵辰整个人一僵,而后身子一软,缓缓瘫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赵辰!,你没事吧?”刘根基注意到情况,急忙蹲下查看,这一看吓的他一个激灵。
只见赵辰脑袋头盔上,留下一道狰狞的划痕,差一点他人就没了。
“你小子命可真大,子弹擦着你头盔飞过去的,下回可别随便探头探脑的”
“你这一死,我大哥指不定咋伤心呢,还有他家里那口子……”
刘根基一阵絮絮叨叨,赵辰解开下巴扣子,轻轻摘下头盔,露出苦笑。
“玛德,下回再我再探脑袋,我就特么是狗!就差二寸啊”
天很快蒙蒙亮起,杨明语搁城头上站了一宿,临近最后实在熬不住,派人搬了把椅子。
这不搬不知道,一搬杨明语直呼自己愚蠢,应该特么早点搬,白白傻站一晚上。
“报告!”
“后方敌人已经退却,现在不知所踪,赵辰团长已经派出哨骑探查”
“嗯!”,杨明语轻轻点头,揉了揉疲倦的老脸,“前方战况如此,有没有传来消息”
”前方战况,还未知晓……”
此时前方,王虎臣,王小虎,罗三炮,三部共计四千多人马,大破敌军,
俘虏无数衣着破烂士兵,十人拴着一条绳子,压解着往永安城走。
最前方,还是有稀稀拉拉的枪响,王虎臣带着上百号人,好像追上了一个大官。
“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就搁里面”,王虎臣躲在一处石头后边,对着一间房子喊道:
“百姓是无辜的,但是你们不出来,他们将会跟你们一起陪葬”
房子周围七八个卫士,躲在房屋矮墙后面,架起长枪,对准外面上百号士兵。
屋内,两个被压制住的百姓,脸上露出恐慌,看向几个带来灾祸的扫把星。
王大锤惨然一笑,流露出伤感之色,望向项麟之时,又有一丝愧疚。
“麟弟,额今天可能是过不去这个坎嘞,等额死后,你投降吧……”
“别说了”,
一向冷静的项麟,罕见的发脾气,手扒着窗沿,偷偷望向外边,
只见外边,上百号人马,手持短小的花机关,将房子围的水泄不通。
“原来是花机关,咱们输的不冤,他们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唯今之计,咱们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什么路?”
王大锤眼神里又燃起一丝希望,眼巴巴瞅着项麟,就等他开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