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但江照转念一想，这也不能说没用，至少能空手和拿武器的敌人对上两招不是？
结果他把这个想法说出来之后，男孩一脸尴尬，似乎还想到了什么，有些委屈。
其他人则是差点笑出声来。
佘念念瞥了江照一眼，开口：“其实，当年我也是这么想的。”
江照：“然后呢？”
“然后，我一刀劈过去，他手确实没啥事儿，但胳膊被震折了。”
江照：“……”
这身体强度这么差的吗？
不过也正常，要是佘念念那一刀极重的话，确实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江照拍了拍男生的肩膀：“没事，等你川境之后，精神力会冲刷身体，到时候反坦克地雷都不一定杀的了你。”
当初他们在津南山救灾的时候，马逸添就被反坦克地雷给炸了，结果没死。
也就是说，等小男生突破川境，身体强度上去了，就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
一阵尬聊之后，车终于开到了龙坞市的守夜人基地——
“好想来”纸扎铺。
所谓的纸扎铺，就是做纸人的，家里有人过世之后，除了要烧纸钱，很多地方还要烧童男童女、元宝金锭一类的，这是很多地方的习俗。
而这，也是纸扎铺的工作日常。
江照觉得，这应该比事务所的工作还要繁忙吧。
最关键的是，你一个纸扎铺，竟然用“好想来”作为前缀，你这不是咒别人吗？
嗯……龙坞市这地方，果然邪门的不行。
江照没来得及吐槽，就被佘念念赶到厨房择菜去了。
他不会做菜，那打个下手还是可以的吧？
结果十分钟后，他被炸毛的佘念念又赶了出去。
让他打个鸡蛋，他第一次敲鸡蛋把碗敲碎了，第二次则不小心掉了一块鸡蛋壳进去，至于第三次，手气不好，拿到一颗坏了的鸡蛋，把一盘子切好的西红柿都给毁了。
那不打鸡蛋了，洗个洋芋吧，结果那些硬块他以为都是坏的，全部扔垃圾桶了，把软绵的部分保留了下来，搅成泥，放进油锅里炸。
佘念念看到今天的洋芋球炸不成型，一问才知道，这小子把坏的全部保留了下来，好的全给扔了。
然后，他就被气炸了的佘念念赶了出去。
直到佘念念做好午饭，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身上还有死亡凝视。
等到死亡凝视好不容易微弱一点，他才犹豫着开口：“那个，队长，还有大家，我这段时间可能不会一直待在事务所，啊不，可能不会一直待在纸扎铺，今天来也就是报道一下……”
“当然，要是有什么事，你们打我电话，我很快就能赶到的。”
佘念念呵呵两声：“不在最好，看到你就烦。”
江照：“……”
这女人有点记仇啊，啧啧，还是自家的陈牧野大队长好。
小年轻嘴里嚼着一块红烧鱼，赶忙咽下去道：“行啊，反正我们这地方，差不多一整年没有事故发生了。”
络腮胡和程序员也点头：“就是就是，年轻人多出外面闯闯，像我们这些中年大叔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你的路还长着呢，尤其是你在集训营的表现还那么优秀。”
他们收到了上级的文件，知道江照是主动申请的，不然他堂堂神明代理人，还是考核第一名，其他小队早就抢破头了，根本轮不到他们。
他们都知道，江照过来就是走个过场，甚至做好了江照来都不来一趟的准备。
所以现在江照说自己不会一直留在纸扎铺，完全在他们的预料之内。
……
事情说定，纸扎铺内的气氛也融洽不少。
这时候，江照看到一个有意思的东西。
是【灾厄之鸦】的雕像，和【灾厄之鸦】一样的大小，做工也很精致。
“嗯……【灾厄之鸦】能预言毁灭性灾难，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但你们摆个塑像干嘛？求保佑？”
络腮胡：“这你就不知道了嗷，这是仿造【灾厄之鸦】的一款人造禁物，虽然不能像【灾厄之鸦】一样，预言毁灭性灾难，但也有用。”
不等江照发问，他继续道：“这东西就和指南针一样，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要是哪里有神秘出现，它的头就会指向神秘所在的那个方向。”
江照恍然大悟：“嗷，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神秘出现，它就一直无规则地旋转是吧？”
络腮胡“？？？”
嗯？
“是停着的呀。”
这一回，就轮到江照疑惑了，他一指【灾厄之鸦】的塑像，开口道：“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现在？”
众人一齐看去，发现塑像正拼命转个不停，跟个陀螺似的。
小年轻有些看不懂了：“嘶，大姐头，你说这转来转去的是什么情况，坏了？”
嘭！
佘念念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爆栗。
“坏你个头，出大事了，拿刀，集合！”
所有人迅速拿来武器，就要上车。
连江照都把武器背身上了。
但他没打算上车，而是张开了火羽。
他的声音很认真：“先别急，我先上天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现在【灾厄之鸦】转来转去，你们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方向出了事，等我先看看。”
下一秒，伴随着一阵劲风，江照飞上了半空。
他还张开了月亮虚影。
不是为了战斗，只是想激活【月华】，提升目力而已。
他发现在龙坞市的边缘，有五个地方逸散出了浓重的黑气，一看就不寻常。
这些黑气的分布很有规则，以市中心为对称中心，向四周辐射对称。
江照脑中下意识浮现出“祭坛”二字。
和前几天的沧南一样，这里也被人当做祭坛了，应该是想为某人恢复实力，或是解除封印。
江照飞了回去，将自己的所见告诉其他人。
佘念念：“刚好是五个地方，这……”
她咬了咬牙，道：“我们六个人，那就兵分五路！”
江照觉得她脑子是被驴踢了。
“你疯了？我刚刚看那黑气的强度可不低啊，电影你看过没有，一般这种时候分头行动，那都是去送死的。”
佘念念无奈，直视着江照的眼睛：“你当我是傻子吗，我想不到？”
“但我们是守夜人，我们有什么办法，现在这种情况，一个个去解决，你知道会多死多少人吗？”
“你别忘了守夜人的誓言。”
“黯夜终临，我们是要守在万万人前的。”
江照无语，所以你就要去送人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