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荔跟李莲花成婚之后便定居在了四顾门。
某日笛飞声找上门来。
“石水,帮我找个东西。”他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沉声道。
“什么东西?”薛荔好奇地看过去。
笛飞声从怀中掏出一个半透明玉片似的东西还有刻着奇怪花纹类似小鼎的东西。
“这两个东西是我从角丽谯那里搜出来的,根据她那两个手下的口供。这鼎叫罗摩鼎,里头有一只蛊虫叫业火痋,得了可以号令天下。”笛飞声将手中的玉片插入罗摩鼎内,又道:“这东西叫罗摩天冰,集齐四枚就是能打开这个盒子的钥匙。”
薛荔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罗摩鼎,这上面萦绕的黑气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你都已经半条腿踏入修仙的人了,还要称霸武林做什么?”
李莲花刚好削完手中的水果,切好片放在薛荔前面之后慢悠悠地说道:“我说笛盟主,你那么大一个金鸳盟,怎么还要阿荔来帮你找东西。”
笛飞声气恼的一拍桌子:“我也不知道这南胤人怎么这么能藏东西,我派人去寻访了大半年,也只找到了这么一块冰片。”
他郁卒地叹口气道:“这鼎里的业火痋,说是能号令天下,实际上是能号令天下的蛊虫供它驱使。我有一个仇人,用蛊虫控制了我很久。我想解了体内的蛊虫向仇人报仇,可这些年来来回回寻了不少大夫,都对我体内的蛊虫束手无策。只能出此下策用业火痋以毒攻毒了。”
还有能控制人的虫子啊,薛荔满是好奇拿过桌子上的罗摩鼎仔仔细细地感受着里头生命的气息。
她掰扯了几下罗摩鼎,确实打不开索性将鼎放在一边转头看向笛飞声。
“那蛊虫在哪里?”薛荔细细地打量着笛飞声。
笛飞声闭目感受了一番才指了指自己的头。
头部啊,这就有点麻烦了。
薛荔想了想道:“我这里有个简便的法子,就是有些疼。但是比你苦哈哈的去找不知道在哪里的业火痋强。”
笛飞声眼睛一亮:“你尽管施为,我能忍。”
薛荔从骨镜里摸出来一个能吸引虫子的丹药捏碎放在桌子上,几乎是下一秒,笛飞声的面上就狰狞起来,罗摩鼎内的活物也开始不断撞击着鼎盖子,可惜盖子封的严实,没有一点要被顶开的意思。
薛荔一边朝笛飞声身上糊着益气安魂一边指着笛飞声的头:“花花,快帮我把笛飞声按住,在他脑袋后边划一个口让蛊虫出来,深一点啊,放心他死不了。”
李莲花按住笛飞声摸出一个小刀按照薛荔说的那样在他脑后划了深可见骨的口子,下一秒一个肥嘟嘟地虫子从伤口处爬出朝着圆桌上的粉末爬去。
薛荔皱眉连使两个祸移彼子抽出虫子上的生命力这才放下心来将粉末收回空间。
眼见着笛飞声血条加满伤口愈合,薛荔才停下了施法的动作。
她看向罗摩鼎,很是熟练的把业火痋的生命力抽干。自此南胤三大秘术之一的业火痋在这个世界上烟消云散。
笛飞声缓过神来朝着薛荔抱拳谢道:“多谢石门主替我解蛊虫。这金鸳盟便算作我的谢礼了。”
嗯?还有这种好事?
薛荔努力压了压嘴角的笑推拒道:“不好吧。”
笛飞声轻笑一声:“你都已经是我传道授业的师傅了,笑纳弟子的金鸳盟有何不可。”
薛荔努力憋出一个慈爱的笑意拍了拍笛飞声的肩膀:“好孩子,那为师就收了你的礼。”
笛飞声走后,李莲花不知为何有些出神。
薛荔将手插入他的指缝间柔声问道:“怎么了?”
他回过神将薛荔拥入怀中轻声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南胤真正的传人是我。当时封磬还有一口气,他曾说师兄有一块令牌状的玉佩,那是南胤皇子的信物。我安葬师兄的时候,那玉佩从他怀中掉了出来。师娘说那块作为南胤信物的玉佩正是我李家的家传之物。”
他看向桌子上的罗摩鼎轻声道:“这业火痋害了不知多少人,至此毁去也是好事。”
“你会不会后悔当时没有拦住我杀封磬?”
“怎么会。不管他们的目标是什么,可做的都是恶事。如此恶贯满盈之人,死便死了。”
“看我做什么?”
“你都当了这么久的李莲花了,终于看到你作为李相夷时候嫉恶如仇的样子了。”
“那你喜欢李莲花还是李相夷?”
“只要是你,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