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木跟着贺甜莱,去医院里探望贺震霆。
贺右如正好要离开,在走廊里遇到他们。
马上生气斥责:“你们怎么也来了?”
“家里人都来了,我们为什么不能来?他可是我七哥,比跟你亲多了。”
贺甜莱马上不服气地反驳。
贺右如说:“你来可以,他算什么东西?”
手指,几乎都要戳到宋木脸上。
贺甜莱生气地给她的手打开,说:“你指谁呢?他是我老公,为什么不能来?即便七哥没有承认他,他也是贺家的一员,是我合法的丈夫。”
“要不是他使阴谋诡计,让方攸宁离开小叔,小叔又怎么会借酒消愁,喝到胃穿孔。”
贺右如愤恨地痛斥。
贺甜莱惊讶:“方攸宁跟七哥分手了?怎么可能,不是已经领过结婚证,离婚了吗?”
“这个问题,你老公比我更清楚。”
贺右如恶狠狠地说完,转身离开。
贺甜莱生气道:“真是的,话说一半,这不是故意卖关子吗?宋木,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故意挑拨离间的,别相信她说的话。”宋木解释。
贺甜莱气哼哼地说:“就知道贺右如这丫头没安好心,果然,就是个坏心眼。我们进去看七哥,不能上她的当。真要是不进去,七哥肯定记我们的仇。”
“嗯,进去吧!”
宋木点头,跟她一起进去。
贺震霆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形容憔悴。
也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仿佛憔悴了很多。
就算是贺甜莱看到,都忍不住动容,心疼地说:“七哥,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我听贺右如说,你是因为跟方攸宁分手,才买醉消愁,可就算是分手,你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
贺震霆:“……”
“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你也可以把我现在的样子,告诉你妈,让她高兴高兴。”
“七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她是我妈,你也是我七哥。我怎么样也不会拿你的悲惨现状,去取悦她。”
贺甜莱被冤枉后,十分生气地跺了跺脚,娇嗔地辩解。
贺震霆闭上眼睛不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想跟她说话,还是没力气说话。
“莱莱,董事长精神不好,我们还是别打扰他休息了。”宋木说。
贺甜莱点头,说了声:“七哥,我们先走了,我们可是来看过你的,你要记得这件事。别以后说我们,没有来看过你。”
说完,才跟宋木离开。
不过,宋木走出病房,没有马上离开。
而是对贺甜莱说:“我们去找你七哥的主治医生吧!问问主治医生,你七哥什么情况。我看他脸色不好,怕是有别的问题。”
“胃穿孔应该就是这样吧,还能有什么问题?”
贺甜莱皱着眉头道。
“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宋木说。
贺甜莱不太情愿,她还跟闺蜜约了去做指甲,时间都快来不及了。
不过,宋木态度很坚定。
她也不想让他不高兴,只能跟他一起过去。
“的确是胃穿孔,这是贺先生的检查报告。”
医生把检查报告拿出来,给他们看。
宋木看清楚上面写的内容,的确没有异样,这才带贺甜莱离开。
他先将贺甜莱送到美甲店,然后又去接小草放学。
带着小草,去见方攸宁。
“姐姐。”
小草看到方攸宁,高兴地扑到她身上。
“小草。”
方攸宁也很激动,紧紧地抱住她。
好一会,才将她松开。
“小草,你瘦了,不过也越来越漂亮了。”
看到小草现在的样子,方攸宁心疼又欣慰。
小草红了脸,说道:“马上就要高考了,学习上有些紧张。不过学校吃得好,是我自己山猪吃不了细糠,吃了也不长肉。现在哥哥有钱了,给我买了好多漂亮衣服,不是我变漂亮了,是穿得比以前好看了。”
“看到你越来越好,姐姐就放心了。”方攸宁欣慰地说。
“姐姐,我好想你。”
小草又扑到她身上,声音哽咽地抱住她。
“姐姐也想你,今天姐姐请你吃饭,想吃什么尽管说。”
方攸宁大方地说道。
小草却说:“让我哥哥请客吧!他现在也赚钱了,应该让他请客。”
说着,朝哥哥看了一眼,还给哥哥使眼色。
方攸宁看到这一幕,露出尴尬的表情,正想要跟小草解释。
宋木却说:“好啊,今天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尽管点,不用跟我客气。”
“哥哥,这就对了嘛,男生就应该大方一些。是不是,姐姐?”
小草开心地一手搂着宋木的手臂,又一手搂着方攸宁的手臂,三个人挤在一起。
方攸宁皮笑肉不笑,瞥了一眼宋木,但也没有揭穿他。
等到了餐厅,小草去卫生间。
方攸宁才冷冷地对宋木质问:“你没有告诉小草,你已经结婚了?别跟我说,她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她的准嫂子贺甜莱。”
“她马上就要高考了,没必要告诉她这些事情,让她分神。”宋木淡淡地解释。
方攸宁哼笑说:“是没必要告诉她,还是根本就不想让她知道?你跟贺甜莱结婚,从来都不是真心的,对不对?”
“是不是真心,你不是最清楚?攸宁,有些话,没必要说出来。”
宋木的身体往前探了探,双手合拢在一起,别有深意地说。
方攸宁气得闭了闭眼睛,深吸口气。
虽然,她也不喜欢贺甜莱。
但是,他利用一个女孩的婚姻报仇,实在是卑鄙得令人不齿。
“贺震霆住院的事,你知道吗?”
宋木漫假装漫不经心地说出来,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方攸宁,观察她的反应。
“你说什么?谁住院了?”
方攸宁猛地将眼睛睁开,震惊地看着他问。
“你不知道?”
她这个反应,的确不像是知道的样子。
“他怎么会住院?”
方攸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追问。
宋木说:“应该是你要跟他分手,他心里难受,借酒消愁,喝得太多了,所以胃穿孔。怎么,心疼了?想回去找他?”
方攸宁站起来,像是要离开。
宋木又连忙说:“你想好了,如果你去看他,就再也离不开了。依照我对他的了解,你去了,他就绝不会再让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