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以为你逃到这偏远的小镇,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柳韫之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德海,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
“我告诉你,赵德海,这十五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让你付出代价!如今,我终于等到了!”
赵德海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如同地狱修罗般的男人,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想要开口求饶,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你想要干什么?”
翠娘颤抖着声音问道,她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柳韫之,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柳韫之没有理会她,只是冷冷地看着赵德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一颗通体漆黑的药丸,在赵德海眼前晃了晃。
“知道这是什么吗?”
柳韫之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赵德海惊恐地摇了摇头,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颗药丸,恐怕会要了他的命!
“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礼物”
柳韫之将药丸递到赵德海的鼻子底下,让他闻了闻,然后笑着说道:“放心,这药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它会让你体验到比死亡更可怕的痛苦……”
“不,不要……”
赵德海拼命地挣扎着,想要躲避那颗黑色的药丸,但却无济于事。
柳韫之见状,冷笑一声,猛地掐住赵德海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巴,然后将那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口中。
“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柳韫之松开手,任由赵德海痛苦地倒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翠娘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吓得花容失色,想要逃离,却被柳韫之一把抓住手腕,用力一拉,跌入了他的怀中。
“你,你想干什么?”翠娘惊恐地问道,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柳韫之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你不是想知道,我能不能治好你的病吗?”
柳韫之轻蔑地扫了一眼面前的家丁,这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家伙,在他眼里不过是些待宰的羔羊。
他手腕一抖,寒光闪过,匕首便抵在了赵德海的喉咙上,细密的血丝瞬间渗了出来。
“都给我滚!谁敢上前一步,我就让他家主子脑袋开花!” 柳韫之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地狱里传来的催命符。
家丁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赵德海可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若是赵德海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落不到好。
可柳韫之的狠辣他们也是见识过的,谁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救我!” 赵德海声嘶力竭地喊道,肥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裤裆里隐隐传来一股骚臭味。
柳韫之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最痛恨这种贪生怕死的懦夫。
他稍微一用力,刀锋便割破了赵德海的皮肤,鲜血顺着刀刃缓缓流下。
“我再说一遍,都给我滚!” 柳韫之怒吼一声,如同平地炸响一声惊雷。
家丁们吓得肝胆俱裂,纷纷后退,慌乱中撞作一团,狼狈不堪。柳韫之冷哼一声,押着赵德海缓缓后退,一直退到书房门口。
“翠娘,你过来。” 柳韫之突然对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翠娘说道。
翠娘闻言,身子猛地一颤,她惊恐地看着柳韫之,嘴唇哆嗦着,却不敢说一句话。
“我让你过来,你没听见吗?” 柳韫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翠娘不敢违抗,只能战战兢兢地走到柳韫之面前,低着头,不敢看他。
“抬起头来”柳韫之命令道。
翠娘慢慢地抬起头,露出了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赵德海当年是如何对待我柳家的,你应该都看见了吧?” 柳韫之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翠娘咬着嘴唇,轻轻地点了点头。
“很好。”柳韫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现在,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柳韫之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在翠娘白皙的脸上划过,让她不寒而栗。
“老爷他……他也是一时糊涂……”翠娘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哭腔,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是一朵在风雨中飘摇的娇弱小白花。
“一时糊涂?”
柳韫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的弧度愈发冰冷,“那他可曾想过,我那八岁的妹妹,被他强行掳走,受尽折磨,最终含恨而终的时候,也是‘一时糊涂’吗?”
翠娘脸色一白,不敢再说话。她虽然只是赵德海的妾室,但也听说过一些传闻。
据说当年柳家被灭门,赵德海看上了柳家小姐的美貌,便将其强行掳走,想要纳为妾室。可柳家小姐性子烈,宁死不从,最终不堪受辱,选择了自尽。
“我今天给你两个选择”柳韫之的语气森然,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一,我杀了你,让你下去陪他。”
翠娘吓得浑身一颤,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二,”柳韫之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邪恶的光芒,“你替他偿还这笔血债。”
翠娘愣住了,不明白他的意思。
柳韫之没有解释,只是松开钳制住赵德海的手,任由他瘫软在地上,像一条濒死的狗一般,发出痛苦的呜咽。
他一把将翠娘拉到身前,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柳家的狗,”
柳韫之的声音如同淬了冰一般,不带一丝感情,“我要你亲手,将赵家的一切,一点一点地毁掉,为我柳家陪葬!”
翠娘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如同恶魔般的男人,感受着下巴上传来的冰冷触感,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怎么,你不愿意?”
柳韫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手中的匕首轻轻一划,翠娘雪白的脖颈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痕。
“我……我愿意……”
翠娘颤抖着声音说道,求生的本能让她不敢拒绝。她知道,如果自己拒绝,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很好”
柳韫之满意地笑了,笑容中却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意,“记住你说过的话,如果让我发现你敢耍什么花招……”
他凑到翠娘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翠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血液。
“现在,去把赵家的账房先生给我叫来,”
柳韫之松开手,随意地将匕首扔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记住,不要试图耍花招,否则……”
他没再说下去,但翠娘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她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像是身后有恶鬼在追赶一般。
柳韫之看着她仓皇逃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翠娘,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他要利用她,将赵家的一切,都摧毁殆尽!
他走到赵德海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仇人,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冰冷和仇恨。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死去,”
柳韫之蹲下身,凑到赵德海耳边,轻声说道:“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家产被败光,你的妻妾被凌辱,你的儿子被杀,最终,你才会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赵德海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如同地狱修罗般的男人,一股深深的恐惧,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柳韫之没有理会赵德海惊恐的目光,站起身,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走到书桌前,随意地翻看着桌上的账册,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知道我为什么留着你吗?”柳韫之头也不抬地问道,语气平淡,却让翠娘感到毛骨悚然。
翠娘瑟缩了一下,摇了摇头,她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想干什么,明明拥有俊朗的外表,却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赵德海这些年坏事做尽,搜刮的民脂民膏都记在这账册里了。”
柳韫之随手翻了几页,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真是触目惊心啊,看来我柳家当年的灭门惨案,他也脱不了干系。”
翠娘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惊恐地看着柳韫之,嘴唇颤抖着,却不敢说一句话。
“怎么,害怕了?”
柳韫之合上账册,转身看向翠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放心,我不会杀你,至少现在不会。”
翠娘愣了一下,不明白柳韫之的意思。
“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赵德海是如何失去一切,生不如死的。”
柳韫之走到赵德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当年你们是怎么对待我柳家的,我会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赵德海吓得魂飞魄散,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起身逃跑,却因为剧痛而无法动弹。他惊恐地看着柳韫之,哀求道:
“柳公子,饶命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柳韫之冷笑一声,没有理会赵德海的哀求,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正是之前给赵德海服下的那种毒药。
“知道这是什么吗?”
柳韫之将药丸递到翠娘面前,语气温柔,却让翠娘感到不寒而栗。
翠娘颤抖着手接过药丸,脸色苍白如纸,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正是这种毒药,让她日日夜夜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求求你,不要……”翠娘哀求道,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涌出。
“不想吃?”柳韫之挑了挑眉,将药丸扔进嘴里,然后猛地吻住了翠娘的嘴唇,将药丸渡进了她的口中。
翠娘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柳韫之,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做,难道他就不怕自己也被毒死吗?
柳韫之松开翠娘,轻轻地擦拭着她嘴角的泪水,语气温柔地说道:“放心,这颗药丸对你无效。”
翠娘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柳韫之给她服下的,并不是毒药,而是一种解药!
“你……”
翠娘惊讶地看着柳韫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柳韫之淡淡一笑,“你以为我会杀了你,然后带着赵德海的财产远走高飞,对吗?”
翠娘没有说话,但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思。
柳韫之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你太小看我了,我对赵德海的那些脏钱不感兴趣,我要的是让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柳韫之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扔到赵德海面前,冷笑道:“看看吧,这是你那位好夫人写给你的信。”
赵德海颤抖着手打开信,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短短几句话,但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将他彻底击垮。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赵德海喃喃自语,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你不是想知道,我能不能治好你的病吗?”
柳韫之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在赵德海耳边响起,“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的病,我能治,但我不治!”
柳韫之猛地掐住赵德海的脖子,眼中充满了疯狂和仇恨,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
“我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切都化为乌有,我要让你在绝望和痛苦中死去!”
翠娘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她想要阻止柳韫之,但却又不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德海在痛苦中挣扎,绝望地死去。
赵德海费力地喘息着,信纸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如同飘零的枯叶,最终落在那摊污秽之上。
信上娟秀的字迹此刻在他眼中如同毒蛇般可怖,短短几行字,却宣告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家业即将崩塌。
“贱妇!贱妇!”
赵德海声嘶力竭地咒骂,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将翠娘生吞活剥,“毒妇!竟敢背叛我!”
翠娘看着状若疯癫的赵德海,心中没有一丝波澜,有的只是快意。
多年来,她在这个男人身下承欢,忍受着他的粗暴和羞辱,为的不过是生存。如今看到他这副落魄模样,心中竟生出几分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