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凌逸飞和张婉儿总算是走对路了。
当“静悟庵”三个大字出现在他们眼前时,两人都百感交集。
为了来这里,他们付出良多。
走岔了道,冒着生命危险往返几次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悬崖的羊肠小道,还有张婉儿无故失踪,令凌逸飞大受打击。
如今,终于到达目的地了。我们的目的能够达到吗?他们想道。
张婉儿见牌匾“静悟庵”三个字下边是两扇闭着的大门,连忙走上前去叩门。
不一会儿,只听到“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个小尼姑走了出来。
“阿弥陀佛!施主为何事前来?”小尼姑问道。
“小师太有礼。”张婉儿和凌逸飞双手合十,向小尼姑行了个礼。
张婉儿说道:“我们乃远道而来,想见住持一面。麻烦小师太通传一声。”
“今天我们庵里有贵客临门,住持师太说不见外人。”小尼姑说道。
“麻烦小师太通传一声,就说是凌家的凌逸飞和张婉儿求见。”凌逸飞连忙说道。
小尼姑闻言说了句“那两位稍等”,便回去了。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小尼姑笑意盈盈地跑到门口,对凌逸飞和张婉儿说:“原来两位是师姐的朋友啊,怎么不早说?”
“师姐?”凌逸飞和张婉儿疑惑地对望了一眼,接着两人都恍然大悟:她在说冼妙慧。
“那有劳小师太带我们进去吧。”凌逸飞连忙说道。
“二位请随我来。”小尼姑道。
走进庵里,两人只见迎面便是一个大殿,殿前香火缭绕,看上去颇为古朴。
小尼姑没有带他们进佛殿烧香,反而引着两人绕过大殿,来到了禅房。
禅房是一列低矮的平房,周围种满了花草,开着五颜六色的鲜艳小花,看起来宁静且温馨。
小尼姑带着他们走到一扇门前,轻轻敲了两下,然后打开门,带领两人进了去。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好。”一个老尼姑面对着大门,坐在一个蒲团上,双手合十道。
她的一旁赫然是两人的熟人——冼妙慧。
冼妙慧身穿一身蓝色运动衣,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满脸惊喜地望着凌逸飞和张婉儿,说道:“婉儿被找到了?”
“要不然呢?你看,我可是完好无缺地回来了。”说毕,张婉儿即兴跳了一支回旋舞。
“找回来就好。”冼妙慧说着,奇怪地看了看张婉儿。怪了,她怎么这么的神采飞扬?不像曾陷入困境啊。难道她还有什么奇遇?冼妙慧默默地想道。
“妙慧师妹,你暂且去大殿里逛逛,或者找众师姐师妹聊聊天,我先和他们聊一聊。”
“那我先出去了。”冼妙慧双手合十,向住持行了个礼便走出了门。
“二位施主今日大驾光临,想来是为了从贫尼处知道妙慧的身世。不知我猜对了没有?”
“既然师太知道我们的来意,可否详细告知?”凌逸飞问道。
“我记得,当年妙慧还在襁褓之中,是一个女人带来的。
“当时,我的师父真静师太还在世,便作主让她们留在庵中。
“据我所知,那个女人并非妙慧生母。而且,不久后她便离开了静悟庵,云游四方去了。
“我师父让妙慧带发修行,总是说,妙慧师妹尘缘未了,将来还是要下山的。
“后来,师父还把她托付给一个女施主,让那个女施主带她重入红尘。”住持师太侃侃而谈,“不过,妙慧的亲生父母是谁,我师父未曾向我透露一个字。”
“那,那个带慧慧来庵里的女人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张婉儿问道。
“那个女人叫刘锐,很是聪明颖悟。可惜当年她怎么也不肯出家。要不然,住持就不是我了。”主持师太沉浸在回忆之中,“至于她是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她可能信道教。”
“信道教?怎么说?您为什么会觉得她信道教?”凌逸飞奇怪地问道。
“她对道教的知识很熟悉。如果不是修道的人,恐怕不会知道得这么多。
“哦,对了,她曾说妙慧的亲生父母曾对她有恩,所以她从别人手里救下她。
“不过她性情疏懒,兼且从未带过小孩,所以把妙慧交给我师父后,便走了。
“妙慧下山后,刘锐也曾经来过,听说我师父已经圆寂,妙慧也下了山,没说什么就走了。
“两位施主,关于妙慧的身世,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全告诉你们了。”
凌逸飞和张婉儿对视了一眼,向住持双手合十,说道:“多谢师太。”
之后,凌逸飞取出支票簿,龙飞凤舞地写了几笔,然后撕下一页,交给住持道:“这里是一百万,是捐赠给静悟庵的香火钱。望师太笑纳。”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破费。望二位心想事成,早日达成愿望。贫尼必每天为两位施主焚香三炷,求菩萨保佑两位。”住持虔诚地t说道。
“多谢师太。”凌逸飞和张婉儿再一次双手合十向住持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