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陆珋没有来找她。
感觉陆公馆的人依旧在忙碌着,只是主人再也没有踏入家门。游竹染问了管家才知道,陆珋可能碰上了麻烦。
因为陆川禾把吉森给杀了,刚找触碰到他老巢的老大的逆鳞。
吉森是情色交易所头的“小情人”,养的小白脸,又会做事又会懂得取悦他的技能,他好几次都不愿意接触自己拐来的女人,反而和吉森斯欢取乐。
因为二霸,也就是“烟欢”的老大,他知道自己树敌很多,多亏吉森在网上的招摇撞骗他的会所的货色才能丰富多彩,客人十分愿意进入消费。因此将小情人藏得很好,只有他知道这个小娇夫的脸。
好巧不巧,小娇夫不小心踢到钢板,没来得及求救就让人给阉割了。
尽管他那已经不工作,靠其他来维持生活,但是他因为只有美色,武力不及陆川禾他们,没来得及喊他的“霸霸”救救救他,被扔在街区垃圾桶旁边,腐烂了。
二霸手下慌慌张张去传递消息,顶着要被杀的胆子,还是说出了令人痛心的死讯。
二霸非常愤怒,把自己的得力手下又杀掉一个。
“你们为什么不好好保护他?”
“吉森都比不上你们这些臭男人,整天只知道听命令听命令……”
补充一句,吉森这个男人也是个狠角色。
他在的期间,已经把二霸的人才杀死一个,原因只是因为吉森觉得他离“霸霸”太近了,觊觎自己的心上人,二霸尝过女人无数个,偏偏栽在吉森手上。
所以何美娜被他俘虏芳心,倒也是正常。
就他那个手段,没遇见陆珋之前,没准那把夫人椅子就是他的了。
现在的二霸感到非常的心碎,尝试借酒消愁,他知道对付陆川禾其实不用担心什么。
就是怕上头那位陆大佬。
他在这里活的没自己岁数多,但权力可谓一手遮天。几乎覆盖所有地方都有他的手下。
前几天听说陆珋心情不错,把海贸的关口松了不少,没严抓,dp违禁品能进来很多,他也尝了不少。
二霸为什么不敢动陆珋,还不是嘴不老实。
陆珋的手伸的深,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不能随便乱招惹,要知道,当年那件事情的发生把这座小城震得天翻地覆。
我们目前还不知道陆珋的手段有多高,是吧。
w国不大,表面是由国长统治,国长统而不治,本国面积狭小,接壤的国家政局不稳定,外贸来往不多,基本可以自给,但是国家经济主要收入来自枪支军事走私储备,少部分农业收入作为国民自给。主要的城市是在陆珋所在位置,名字不重要,就叫l市,陆珋可以当个“小市长”。
国土不大,主要分为3个市,目前l市面积第二大。如果内地出现纷争,那么有可能w国只有一个l市。
w国的国情很简单,基本上l市提供财政收入80%,因为它是黑暗地带,从事非法资金比其他平庸的城市来说,算是比较厉害的“土豪”了。
其实陆珋也没有那么厉害啦,他只是冷热兵器的持有者,在大国家面前,他还是得小鸡点点头膜拜大佬。
为什么没有人来干预这个国家安全呢?
你计较每天食堂的饭菜不好吃,公司的制度不合理,你的烦恼太多了。
国家领导者也自身难保。
——我的意思你既管太多,又没有手段,还不如保持缄默。
当你看到战争中的儿童眼神涣散,肢体颤抖,你的怜悯之心在心里咒骂:为什么要打仗?太可怜了……这个女孩好令人心疼。
然后呢?
然后没了 。
你不会有任何行动。麻木的你只能语言敲打,文字抨击,这双手最终只能敲打键盘宣泄自己的不满 。
战火看似离你很远,没准你敲完的那一刻,眨眨眼的瞬间……
在陆珋眼中的世界——他就是王。
……
陆珋的眼睛有点干涩。
他眯眯眼,平时不喜欢正眼瞧人,眼神里带着不屑的眼睛,正盯着远方无边际的海。
灯塔的光晃得好难受。
他望见远处漂泊回来的赶海人,一个个都和他不一样。他穿着干净的丝绸衬衫,肤感极好的休闲长裤,最柔软的鞋,身上碰的香水,是男秘书给他挑的那个法国香水。
风一吹,他忍不住皱眉,闻到了那个香水味。
“李简单,这个味道真的不好闻,感觉我就是外国大街随便一男人,一股外国味儿。”
男秘李简单扯开嘴角陪笑:“对不起,他们说这款女生都很喜欢,我以为您和游小姐在一起,没准能加分呢。”
他在他身边就工作4年,能不清楚他那啥样吗。
陆狗,他不喜欢喷香水,喷是为了盖住那些其他人的烟味儿,那些人老烟民,不抽身上都有股烟油味道。
刚好小姐不喜,陆珋不在她面前抽,所以才突然买香水 。
李简单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要不是因为钱多,他也不愿意伺候这个主。
陆珋对他的回答似乎不满意,转头抱臂看着他:“那你的意思,我喷了,她就会爱上我吗?”
想屁。
李简单看着陆珋,他抱着臂露出的肌肉线条,手背上隐约的青筋,那衬衫偏偏是柔软到极致贴肤的质地,胸肌的幅度真的比杂志上的还是让人激动。
他看着自己的上司,想到最近老婆喜欢看的小说,那的男主是叔叔,拥有这种成熟性感的魅力。
但因为是陆珋,他永远不会对老板动心。(呕)
他只好微笑道:“老板无论是相貌身材都非常符合当代女性心仪标准,香水只是一个加分项。”
他没回答爱不爱,爱的话陆珋会说:难道我本人比不上这些丑熏玩意儿?!
不爱的话陆珋会说:所以你让我忍受这种臭味,还没有作用,李简单你是不想简单活了!?
陆珋抿嘴,故作不开心:“你性格没说。”
“……”李简单:你性格还要我说啊。
陆珋看李简单要笑不笑的嘴脸,每次问他这个问题,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像要打人,但是又没有直视他。
看来欠打的人是自己。
“好吧,和你说话味道淡了不少,”陆珋又重新回过头来好好吹风看海。
海面水浪暗涌,渔家灯火通明,陆珋以前看到这种景象,只想摧毁。
一个人的孤独,好像被流浪在太空中,只身在宇宙里游荡,声音被剥夺,没有任何回复的个体,将死的尸体,被迫用眼睛体会极致的绝望。
现在再看一次灯火通明,只是想着,自己一盏灯也可以。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灯能亮多久……
好想有人继续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