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以为自己成功的能留在宋拾安身边照顾了,赶紧表态,“太子哥哥,芸儿可以伺候您服药,让这人下去吧。”
施砚的眼神朝着宋拾安看过来,宋拾安正好抬眸,两人的空中视线相对。
宋拾安一笑,“那怎么行,你如此居心不良,孤怎么敢?”
宋芸一顿,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她扯起嘴角,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一些。
“宋芸,别装了,昨晚上的酒里下了儋州的迷情药。”施砚开口。
“没有,那酒我们所有人都喝了,怎么我们没有事?你污蔑,你个奴才,竟然污蔑本小姐,你信不信我让宁安公主杀了你。”
宋拾安坐直身子,在她话音才落的时候,迅速的丢出小几上的茶盏。
茶盏里的水是凉的,但是这力度不小,直接搭在了她的脸上,半张脸瞬间变红。
“放肆,谁允许你说话的?你什么身份?”
宋芸立刻跪下,不过她骨子里的傲气促使她抬头直视着宋拾安。
“殿下,他不过一个奴才,一个阉人,为何不能这样说话,芸儿尊重您,但他是谁?凭什么要我对他尊重?”
“桑曲,进来掌嘴。”宋拾安咬着牙关,冷肃吩咐。
桑曲快步进来,不由分说,固定住她的下巴之后,直接大力的抽了上去。
第一巴掌就见了血。
宋芸想要反抗,但她发现她被人制住下巴,被迫仰着头之后,她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接连十几个巴掌之后,宋芸已经彻底硬气不起来,宋拾安这时候掀开被子,施砚赶紧上前相扶。
这一刻倒是真的和个太监一样的,恭敬规矩。
他来到宋芸的面前,“宋芸啊,人最好不要太自作聪明,孤虽然脾气好,但孤也是一个记仇的人,昨晚上孤经历的这些,你也尝一遍好了。”
他捡起她掉落在地上的手帕,声音轻缓,动作温柔,给她擦去嘴角的血迹。
“孤告诉你,他施砚面前,就算是你那个义母,口出狂言,孤也照打不误。”
“桑曲,带下去关起来,别让人死了。”说完他丢下那块带着血迹的手帕,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的,盯着自己的手指看。
桑曲快步将人堵着嘴扭下去。
施砚给他递过来温帕子,宋拾安慢慢的擦着手,坐到床上。
“施砚,你还真是能忍。”
“殿下,这宋芸身后是宁安公主,宁安公主可是皇上的亲妹妹,很是得宠,你这样将人直接关起来,会不会......”
怕事不是施砚的性格,但是呢这件事针对的是宋拾安,他不能用自己惯用的伎俩来对付,毕竟要考虑他的安危。
其实宋拾安之前也想着不这么快动手的,但这人好死不死的带着人前来。
甚至还对施砚这样不敬。
可能侮辱施砚就是压垮他心里的最后一层防线,他一刻也忍不住了,这宋芸今天是必须要教训的。
他也知道宁安公主受宠,但并不是没有破解之法。
两人刚说了几句话,桑成送点心进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殿下,坤宁宫出事了。”
宋拾安一愣,“出什么事儿了?”
“之前殿下一直被惩罚的小佛堂走水了,当时皇后娘娘和宁安公主就在里面礼佛呢。”
他听到这个消息,没有兴奋跟没有担忧,甚至很悠闲的拿起一块点心,“那人可有事?”
“皇后娘娘被横梁掉下来砸到了腿,现在行动不便了。那宁安公主跑得快,不过头发被烧焦了。”
也就是说这一场火,两人都吃了不少的亏。
“这小佛堂连火都很少有,怎么会突然走水?还是这么大的火?”
这件事桑成就不清楚了,桑成告退下去,施砚径直的坐在一边,熟练自如的拿起点心。
“小佛堂远离主院,又一直阴暗潮湿,稍有火源,案例来说呢是不容易起这么大的火的。”施砚理性的分析这。
宋拾安也点头附和,认同他的分析。
谁知道施砚画风一转,“但是殿下,要是将房梁,主体的木材都用火油浇透浸湿,那......”
宋拾安差点都被点心噎了过去,“所以,这把火......”
施砚惬意的给他递过去一杯茶水,点了点头。
他直接震撼到了,这施砚什么时候行动都是这般快速的。
犹记得上辈子他死后,他疯狂的报复,他一手握剑,一手握着他的玉佩。
满眼杀意通红,杀进了坤宁宫,皇后躲避不及,甚至来不及叫喊,就被他一刀一刀的刺死。
她身上中刀的地方和他中箭的地方如出一辙,作为一缕魂魄,当时他大为震惊。
这重活一世,他一直觉得施砚和前世不一样,或许他能多主动些,让他不在和上一世那样嗜血杀戮。
他相信前世轮回,今生相遇,他更是相信上辈子做了好事才有下辈子的福气,所以他是想改变施砚的,想要他多积德。
只是......
只是这小佛堂起火,就足以看出他心里是有怒气的,甚至于能这样准确无误的就把这件事做好。
“施砚,你还说我关了宋芸呢,你这罪名可比我大多了。”
施砚轻笑,浑不在意,“臣不惧,因为臣有靠山。”
心里瞬间像是惊奇了波涛骇浪一般。
宋拾安伸手往自己腰间一扯,把那块通透雪白的玉递了过去,“施砚,这个给你。”
施砚没接,“为什么要给臣?”
“不为什么,就是想给你,想负责。”
他直视他的眼睛,“昨晚上的事情我有错在先,所以我应该负责,我喜欢男子,如果你也......”
“施砚,我想我们可以试一试,行吗?”
他把玉佩直接放在他的手心,施砚轻轻的握了握,玉的质地很好,在这寒凉的天气里,竟然有一丝的温热。
“殿下这算是定情之物吗?”施砚问。
宋拾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他身边确实没有更好的东西了。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再给你其他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包括我......
施砚把玉佩握紧,“不用,这个就行,这很好,臣喜欢。”
这玉佩是他一直从小戴着的,当时他跪着快要晕倒的时候,他跑过来给自己递药的时候,他腰间就是挂着这枚玉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