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内,李母正坐在堂屋里,就听到李子良随口说着“娘,宁亲王府现在大门紧闭,儿子估摸着承瑾,额不是,宁亲王回来之前不会开了”
李母听完自家儿子的话,心下一沉,就挥了挥手叫来身边的丫鬟,低声吩咐道:“去告诉门外的守卫,就说我身体不适,需要闭门静养,让他们把将军府的大门关上。”
丫鬟领命而去,不多时,将军府那厚重的朱红色大门便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声响。
而此时,五公主祁念欢与大皇子祁承宇恰好一同前来拜访将军府。远远望去,只见将军府的大门紧闭。
祁念欢见状,不禁感到十分诧异,她一边加快脚步,一边满心疑惑地对身旁的大皇子说道:“真是奇怪,平日里将军府的大门都是敞开的,今日怎会突然关了?”
大皇子祁承宇微微皱起眉头,但并未言语,只是径直走上前去,抬起手敲响了将军府的大门。
随着一阵敲门声响起,门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不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此人正是李府的家丁,他并不识得大皇子,但一眼就认出了五公主祁念欢。于是,他忽略掉站在一旁的大皇子,朝着祁念欢恭敬地行了个礼,口中说道:“草民参见五公主!”
祁承宇就这样被晾在了一边,他那张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然而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那双原本随意端放在腰间的手指此刻却紧紧握成了拳头。
祁念欢倒是未曾留意到大皇子的细微变化,她挥挥手示意那家丁起身,然后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本宫的大皇兄。”
那家丁闻言,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大皇子恕罪!请大皇子恕罪!”
祁承宇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起来吧,不知者无罪。”
李母和李子良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此刻,屋内一片静谧祥和,李子良悠然地放下手中茶盏,眉头微皱,满脸疑惑地向坐在一旁的母亲问道:“娘,为什么要吩咐下人紧闭府门啊?儿子有些想不通娘你的用意。”
只见李母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儿子,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这榆木脑袋!我与你爹爹怎就生了你这般愚钝的孩子!你难道就不能多动动脑子想想么?就凭你这副模样,还妄想着学你爹上阵杀敌?先不说上那凶险万分的战场了,恐怕在此之前,你便已命丧黄泉八百回了!”说着,李母又是连连摇头叹息,看向李子良的眼神充满了失望与无奈。
“你整日跟在宁亲王身旁,怎就半点都未曾学得人家的机敏聪慧?上次遭人算计的事情,难道还没有给你留下丝毫教训,让你长长记性吗?”面对母亲喋喋不休的斥责,李子良缩着脖子,耷拉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是乖乖地站在原地,默默地承受着母亲的数落。
正当母子二人僵持不下之时,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有一名家丁前来通禀:“老夫人,少爷,五公主和大皇子来了,现已至府门前了!”
李子良听闻五公主到来的消息后,他自动忽略了大皇子也来了的消息,满心欢喜地拔腿便要向外奔去。然而,就在他即将跨出门槛之际,一声厉喝犹如晴天霹雳般骤然响起:“站住!”
这突如其来的吼声让李子良猛地刹住脚步,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缓缓转过头,只见母亲正站在身后不远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那双原本温柔的眼睛此刻充满了不悦与威严。
李子良望着母亲那紧皱在一起的眉头,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娘,怎么了?”
母亲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但她的声音依旧低沉且带着明显的不满:“你是我亲生儿子,你心里想些什么难道我会不知道吗?我警告你,你和五公主之间绝对没有任何可能,你最好尽早死了这条心!另外,离那个大皇子远一点,不要跟任何一个皇子扯上关系!”
李子良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与难以置信。他张了张嘴,试图解释道:“娘……”可话才刚出口,就被李母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行了!不必再多说,你只要牢牢记住为娘今日所说的这些话就行!”言罢,李母不再看他一眼,转身拂袖而去,只留下李子良呆立当场,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李子良整个人显得有些失魂落魄,仿佛灵魂出窍一般,脚步沉重地朝着大门缓缓走去。一路上,他沉默不语,心中思绪万千。走到大门前时,他甚至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命令家丁迅速打开大门。
就在大门缓缓开启的那一刹那,一个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正是五公主!看到五公主的瞬间,李子良脑海中母亲叮嘱过的话语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只见他连忙躬身行礼道:“草民参见五公主和大皇子!”
五公主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不必如此多礼,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么见外。今日我前来是有事相求于你,大皇兄只是陪我一同过来罢了。”说着,她便抬脚迈步,径直朝里走去。
大皇子则静静地跟在她们身后,不紧不慢。而此时的李子良,目光完全被祁念欢所吸引,根本无暇顾及一旁的大皇子。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祁念欢紧紧拉住手臂,快步向前走去。
就这样一路向前走着,直到来到一座幽静的小院,祁念欢这才停下脚步,松开了手,转身面向李子良。此刻的她,满脸愁容,眉头紧锁,心烦意乱地开口说道:“我皇祖母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如今哥哥对我怕是已经恨之入骨了,你可否替我说几句好话?”
李子良看着眼前自己放在心尖的公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惜之情。他稍稍思索片刻后,轻声安慰道:“公主莫要太过忧心,承瑾那日只是一时情绪激动所致。您应当知晓太后对于承瑾而言意义非凡。不过依我之见,承瑾的怒气想必也已消散大半,毕竟他绝非那种不明事理、是非不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