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鹏看老人家忽然紧张起来,脸色也有些难看,他心里在暗暗埋怨青松,干嘛要吓唬老人家呢?可话已经说出去了,怎么也得自圆其说吧?
于是他只能严肃的跟老人说:“老爷爷,不是我吓唬你。戒指不管是谁捡到,若碰着机关,不但他自己,可能他周围的人也要遭殃。所以,请老爷爷好好想想,当时有没有人捡到那枚戒指。”
哪位老人看看其他俩人,他们都摇摇头。都异口同声的说:“不知道!”
哪位老人解释说:“少掌门,镇上死了人是件大事。再说了,谁敢去靠近死人呢?躲还躲不及呢。我们得到信儿后,赶到现场时,看到有些胆儿大的也都是远远的围观。你知道,碰死人是大忌,晦气。”
士鹏看看冯天彪,冯天彪也觉得老人说的在理。他想了想,对士鹏说:“少掌门,我觉得老人家说的可能是实情。咱们是不是再好好找找?”
士鹏也觉得再问也就如此了。于是对老人说:“老爷爷,打扰你们了。我们再找找看,你们心里也有个数,一旦有什么消息,再和我们联系,不要出什么乱子就好。谢谢你们了!冯香主,你送送他们吧!”
哪位老人稍愣了一下,心说:这孩子口气好大啊!他俨然就是这里的主人似的,我们倒成了他吆来喝去的差人。但看到他那股气势,老人只好顺从了。再说了,镇子离泰和门最近,这里有很多买卖是人家的,可以说,这里可是泰和门的天下。
士鹏脑子在急转,看身边没人,就问青松:“青松,你怎么看?”
青松说:“九爷,你要我说,对不起!我不能说。那可是犯天条的!你自己好好琢磨吧!”
“你!你就不能给我提醒一下?什么天条!甭来吓唬我,我才不管什么天条呢!”士鹏生气了。
“九爷,您是不怕,可我怕!得!你让我想想啊。”青松心里很矛盾。自己不说吧,看着九爷犯难,自己也看不过去。可要说呢?大老爷一再提醒自己不要有违天规,更不能让主人有依赖。这不是难为我吗?
士鹏还在等着青松呢,看青松不说话,他催促道:“你倒是想好了没有?”
青松无奈的说:“呃!我不正在想吗?九爷,你干嘛非得要找那个戒指呢?你以为解药在戒指里啊?就算你那么想,可别人又没看见,也没捡到。也许就根本不存在呢?或者是丢了,自己销毁了。要不就是自己干脆把它给…什么了,也不让外人得到。”
士鹏还不等青松说完,马上问道:“你说干脆把它给什么了?你倒是说清楚了啊!”
青松说:“那什么?你就说呢?”
“我把它吃了!对!自己吃了也不给外人!”士鹏突然眼前一亮,那个死人在临死前,把解药吃了,让中毒的人永远也找不到解药。好恶毒啊!
这时只听青松夸赞道:“九爷就是厉害,我就说嘛,这点儿小事怎么能难住九爷呢?”
士鹏哼了一声说:“少拍马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但我可不好意思给死人开肠破肚,还是等冯香主回来吧。”
青松笑笑说:“九爷,其实也用不着非要开肚。你先用手摸一摸不就知道了?”
“嗯!你提醒的好!”士鹏说着就去摸死者的肚子。
“青松,还真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呢,不会真是戒指吧?”士鹏高兴道。
“少掌门,我回来了!”冯天彪走进了院子。
士鹏看冯天彪回来了,他忙招手说:“冯香主,你回来的正好,你身上有兵器,快来看看,这家伙的胃里好像有东西!”
冯天彪脑子一动,忙说:“少掌门,你是说…?对呀!不是这家伙把戒指给吞了吧?”
士鹏说:“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冯天彪才没那么多忌讳呢,抽出兵器就挑开了死者的肚子,跟着又挑开了胃。
“少掌门,你快看!还真在肚子里呢!”冯天彪兴奋的把一枚戒指从胃里取了出来。他也不顾什么干净不干净的,用死者的衣服擦了擦,就把戒指递给了士鹏。
士鹏仔细观察着戒指的结构,这是一只镶有宝石的戒指。圆形,宝石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虽在肚子里走了一遭,但并没有对它造成什么损害。玉石是镶在一块金子上的。也叫金镶玉吧。仔细看后,好像是没有什么机关。这时只听青松说:“你拧一下呀!”
士鹏嘿嘿一笑,轻轻的一拧那块美玉,它动了。再一拧,又动了。两扣过后,美玉便与金子分离了。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那个金子底座里有一小窝儿白色的粉剂。
冯天彪激动道:“少掌门,解药!”
士鹏说:“但愿是吧。冯香主,为了保险起见,你去找一个活物来试试好吗?”
冯天彪二话没说,起身就出去了。没一会儿,手里提着一只兔子回来了。
士鹏马上用毒镖给了兔子一下。兔子立马就翻眼了,身体也抖动不停。冯天彪赶紧闻了闻伤口,兴奋道:“是有一股甜味儿!
士鹏心里有底了,马上给兔子的伤口处撒了一星点儿戒指里的粉剂。奇迹出现了,只片刻工夫,那兔子身体就停止了抖动。跟着眼睛也慢慢睁开了。
士鹏高兴道:“三爷爷有救了!”
一声马的嘶鸣让士鹏心中一惊,这是追云的嘶鸣声。很明显,追云是在报警。
“不好!有情况!”士鹏说着闪出了山神庙。
冯天彪稍楞后,马上也随后跑了出来。
果然,他们发现追云正在追赶几个人。嗯?怎么是盗马贼吗?士鹏追了过去。但刚跑了没几步,忽觉得身后有几条影子闪进了山神庙。呀!他忙对身后的冯天彪说:“不好!我们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