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彪赶上马队,跟士鹏报告了一下就到前面去了。
三爷心里不愤,跟士鹏说:“这县衙是吃饱了撑的,江湖打斗那天不死人?再说了,他们管的了吗?”
士鹏说:“这些我可不知道,所以我让冯香主去处理呢。”
灵儿忽然问三爷说:“三爷爷,你说这官府会不会跟那个什么黑主勾结呢?西岭死了那么多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些办案的捕快能不清楚?还让冯香主跟他们回去说清楚,我看弄不好就是拿人,泰和门拿钱去赎人。”
三爷哼了一声说:“那他们是瞎了眼!”
“三爷爷!”士鹏喊了一声,随即腾空跃起,向天空飞了上去。
“鹏哥!干嘛呀?”灵儿觉着奇怪,怎么他忽然飞上天了呢?
三爷更觉奇怪,他运目使劲看着士鹏。嗯?好像是在追一只鸟。真是个孩子!
“什么鸟儿啊?我怎么没看见?”灵儿说着也仰头看向太空。
原来,士鹏正跟三爷聊天议论,他忽听头顶上空有飞鸟飞过,也就随意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眼神好,发现那不是一只普通的鸟儿,而是一只鸽子。
看到鸽子,他马上想到信鸽,怎么?难道有人飞鸽送信?不行!我的看看。于是招呼了一声三爷爷,就腾空而起。
信鸽以为是天敌追了上来,它本能的想躲避。可士鹏这回不给它机会,他没心思玩儿。所以,当快接近鸽子时,突然对鸽子伸出手掌,鸽子顿时失去动力,不由自主的就到了士鹏的手里。果然,在鸽子的身上发现有一个小竹筒。
嗯!我说呢,这里怎么突然发现有鸽子呢。他落地后,把一个小纸卷儿,交给了三爷爷。
“三爷爷,这不会是给黑主送信的吧?”
三爷接过纸卷儿,展开一看。忽然骂道:“奶奶的,真是报信儿的,说咱们是走的那条路。那意思就是通知前面的人呗!鹏儿,你说怎么办?要不要跟我哥他们说?”
士鹏点点头,对灵儿说:“灵儿,你到前面让爷爷和冯香主在路边等着,马队不要停下。”灵儿点头先走了。
火爷和冯天彪及俩弟兄在前面,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士鹏刚才的举动。看灵儿忽然赶了上来,火爷猜想可能有事。
“爷爷,鹏哥让你和冯香主先在路边等等,马队不要停。”
火爷和冯天彪离开马队停在路边,火爷问:“怎么有事吗?”
灵儿说:“呃!刚才鹏哥抓了一只信鸽。”
“信鸽?哪儿来的信鸽?”火爷忙问。
“呃!可能是黑主的吧?我也不知道。”
这时,士鹏和三爷赶上来了。三爷把那个纸卷儿递给火爷,“哥,这信不知是传给谁的,但肯定是黑主手下干的。”
火爷看过后,又交给冯天彪。然后问天彪,“冯香主,前面的情况你比我熟悉。有什么大的村镇和集市吗?对了,有没有险要的隘口或地形?”
冯天彪想了想,看看士鹏,然后说:“前面倒是有俩千户以上的大集镇,再往前有一个县城。过了县城,再往前走,有两条路可以走。其中一条是条近路,但那里地形复杂。听说常有山贼,响马出入。另一条是通往茂州的大路,但要通过一个隘口。隘口那边就进入另一个县了,而隘口两边都设有当地府衙关卡,过往商贾要交一定的税的。对了,那里还驻扎着一队官兵。所以,没有路引官文,可能要麻烦些。”
三爷一听骂道:“奶奶的,这当地的府衙真会敛财。进出都要收税。我们这么多马匹,还不得几十两银子?还是双份儿!”
火爷看看士鹏,跟三爷说:“老三,你说说看,这么走?”
“那还用说?我们不给他缴税!我说冯香主,难道回总坛就只能走这条路?”
冯天彪看看士鹏,想想说:“不是说就这么一条路,其实路多的是。只不过难走,绕远,危险些罢了。关键是咱们赶着这么一大群马呢。要解决草料,只能走这几条了。”
士鹏看看火爷,然后说:“爷爷,我看咱们就走大路吧。不就是交点儿税吗?您说呢?”
火爷把烟袋锅磕净,然后说:“我同意鹏儿的意见,走大路。咱们虽不怕黑主截杀,但少点儿麻烦不是很好吗?关键是马匹的草料问题,要是光人的话倒无所谓了。对了,等到了大集镇后,就买几辆车,专门装草料。还有一百多里地呢,还不得四五天啊!”
冯天彪已经看出来了,火爷是拿大主意的人,少掌门一般都是听他的。但也奇怪,可他也看出,火爷在做出决定时,往往是按少掌门的意思去办。他忽然想到那只鸽子,忙问火爷:“火爷,这鸽子此时出现,前面肯定有他们的人。那么我们无论走哪条路,都可能遭到截杀对吧?”
火爷点点头说:“不错!看来这个黑主势力不小。他们截杀鹏儿,截杀泰和门少掌门,从西岭开始已经不是秘密了。他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跟泰和门作对,我想他可能是有恃无恐吧。泰和门是江湖大门派,就算有结怨,还不至于对一个少掌门下手吧?冯香主,你出来之前,泰和门内有什么异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