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蓉没有理她,偏头盯着李青松,语气清淡道:“你的主意?”
“端木姑娘别误会,都是小雪姑娘自作主张,与李某没有任何关系。”李青松疯狂挥舞双手,这口黑锅他可不背。
端木蓉没有吭声,脸上平静如水,手起针落,一根闪烁寒光的银针“快准狠”地扎中雪女身上的某处穴窍。
雪女因为中毒,实力跌落至炼脏武生,尽管察觉到端木蓉的动作,可身体反应不过来,结结实实挨了一针。
银针刺入肌肤的瞬间,雪女整个人哆嗦了一下,仿佛被施展了定身咒语,除了眼珠子和嘴巴,身体其他地方无法动弹分毫。
“蓉姐姐别这样,我怕。”雪女怯怯地喊了一声,竭力用余光瞄着一旁的端木蓉。
“嗯?”端木蓉神情宁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我错了。”雪女眉眼低垂,声音有气无力。
“错哪儿了。”
“我应该独占李青松,不能和别的女人分享,尤其是赤练这个坏女人。”
“嗯!”端木蓉挑了挑眉毛。
“不对吗?”雪女眼神里尽是迷茫。
端木蓉微微点头,没有再多说话,准备用行动告诉她是对还是错。
只见端木蓉使出一记勾脚绊倒雪女,在雪女即将与地板亲密接触时,她迅速伸出膝盖顶住雪女的小腹。
在重力的作用下,雪女呈现出一个相当怪异的姿势,脑袋和腿部无力地垂下,娇俏浑圆的臀部撅上天。
这一幕让李青产生了强烈的既视感,记忆里的画面是这样。
一个顽劣的小孩打碎了家里的传家宝,恰好被暴躁老母亲撞见,老母亲二话不说,撸起袖子,脱下熊孩子的开裆裤,就是“啪啪”两下。
雪女小时候也经历过毒打,但自从成为墨家大统领,谁敢如此冒犯她,强烈的羞耻感令她白皙的俏脸涨得通红。
“蓉姐姐别这样,还有外人看着呢。”雪女嗓音颤抖地喊道,隐隐带有一丝哭腔。
此话一出,墨家弟子甲乙丙丁齐刷刷地转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现在没人了。”
“还有他们两个。”雪女委屈道,对着赤练和李青松努努嘴。
李青松自不必多说,这千载难逢的一刻岂能错过,眼珠子瞪得跟铜锣一样。
他早想抽雪女的小屁屁,只是苦于实力不足,无法镇压她。
如今端木蓉替他圆了心头之梦,虽然不能亲自上手,但过过眼瘾也很得劲。
他现在只恨没有相机拍照,痛失了记录雪女社死的最好时机。
而赤练和雪女虽然握手言和,但二人只是塑料姐妹情,巴不得对方出丑。
只见赤练指尖划过挂在耳垂的红色耳坠,微弱的亮光闪烁又熄灭,一颗珠子出现掌心。
这颗珠子有婴儿拳头大小,外表光滑,质地透明,内部隐约有七彩光辉流转。
“娘子,这是何物?”李青松垫着脚尖来到赤练身旁,好奇问道。
“这是留影珠,可以记录四周发生的事。”赤练红唇轻启,解释道。
李青松想起来了,这玩意傻帽齐公子也有一个,用来存储齐老狗的罪证,可谓是偷窥利器,各路探花必备之物。
没想到赤练居然也有一个。
“你敢!”雪女同样注意到赤练手上的留影珠,气急败坏道。
“小雪姑娘莫要生气,姐姐我不会让其他人看见,只会跟相公分享。”赤练宽慰道。
“不行!”雪女恨恨道。
端木蓉淡淡扫了赤练一眼,没有阻止,扬起巴掌,对着雪女的翘臀挥去。
“蓉姐姐住手。”雪女做着最后的挣扎,即使被点了穴,身子也不受控制的颤抖。
“啪!”端木蓉宛如冷面女判官,丝毫不理会雪女的求饶。
“啊,蓉姐姐不能这样对我。”雪女的脸红得能滴出血,苦苦哀求道。
“啪!”端木蓉化身摸得感情的抽屁股机器。
“端木蓉,我要向巨子举报。”雪女似乎生气了,威胁道。
“嘭!”端木蓉手腕猛地一甩,竟出现了几道残影。
“蓉姐姐~”雪女立马认怂。
……
如此重复了二十来下,端木蓉终于停手,爷们地扛起生无可恋的雪女,步伐稳健地走向身后的屋子。
月儿见状,连忙迈着小碎步跟上,雪女姐姐幼小的心灵急需她安慰。
过了一会,屋门从内侧打开,端木蓉好整以暇地走出,来到赤练面前。
她手里同样拿着一颗留影珠,平静道:“给我传一份。”
赤练美眸波光流转,捏起记录雪女黑料的留影珠,与端木蓉手里的留影珠轻微碰了一下。
一旁的李青松挠了挠脑袋,一脸问号,这珠子竟然是智能的,还有传输复制功能。
“你们可以走了。”端木蓉收起珠子,下巴对着院门的方向抬了抬。
“蓉姑娘可不能卸磨杀驴。”赤练眼睛微眯,悠悠道。
“为何不能?”端木蓉道。
“若是这样,人家会生气的。”
“噢。”
李青松眼瞅一场撕逼又要爆发,赶忙拽着赤练的手腕,将她拉到背后,然后拱手道:
“墨家巨子提倡兼爱天下,六国豪杰莫不景仰,端木姑娘身为墨家大统领,难道见死不救。”
“不救又如何。”端木蓉偏头看着他,嘴角微微翘起一抹弧度。
“有损墨家的兼爱之名。”李青松掷地有声道。
“兼爱是巨子提出的,与我无关,你若想救这个女人,可以找墨家巨子帮忙。”端木蓉手指赤练,缓缓道。
李青松噎了一下,半天没想出该用什么话回击,只好顺着她的话道:“墨家巨子身在何处?”
“不知道。”端木蓉摇摇头,冷酷回道,“知道也不告诉你。”
“那……那……”伶牙俐齿如李青松,此刻也说不出话来,只能试探性问道,“我们可以出医药费。”
“多少。”
“五两黄金如何?”
“二位请回吧。”
“端木姑娘说多少合适。”
“五百两黄金,少一枚铜币都不行。”
李青松哭丧着脸,把他卖了也凑不齐五百两黄金,他的麋鹿锦钱袋总共才几十两黄金。
只好可怜兮兮道:“端木姑娘能便宜点吗,李某暂时拿不出五百两黄金。”
“我们很熟吗?”端木蓉目光平静如水地盯着他,反问道。
“不……熟……吗。”李青松一字一顿道,尾音拖得很长,不过调子往下走,显得中气不足。
紧接着扭头看向赤练,面部表情极为丰富,眉飞色舞了一番,传达一个意思:这是权宜之计,娘子切莫怪罪。
“哪熟了,你说说。”
端木蓉饶有兴趣道,眼底深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