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参将找根结实的长绳过来,还有一个大的藤筐!”
凤曦禾对着韩城吩咐了一句,绳子和藤筐是他们开路必备的的东西,韩参将很快就让人拿了过来。
凤曦禾亲自动手在一端绑好了一个大的藤筐,将另一端绳子递到九万的嘴里,让它叼了上去。
九万叼着绳子飞到了入口处递给了萧景辰,萧景辰轻轻拍了拍太的鹰头:“好样的九万!回去给你抓野兔吃!”
九万傲娇的扬了扬自己的脑袋“咯咯咯”的叫了几声。
萧景辰在入口附近寻找了一圈,找到一块结实的石头,将绳子在上面缠了几圈绑好。
凤曦禾在下面又对着韩参将吩咐道:
“用最快的速度将下面的这条通道修通,我最多一日便会回来,你们修通道路之后先不要离开,在这里等我!”
韩诚应下,萧景辰这会儿的功夫已经绑好了绳子,对着他们喊道:“可以上来了!”
竹青和阿尔泰站在绳子的边缘,等着凤曦禾的吩咐。
“我先上去,我上去之后,阿尔泰你将奔霄放到藤筐里,我跟萧景辰将它拉上去。
奔霄上去之后,竹青你再上来,阿尔泰最后,你也跟奔霄一样,坐在藤筐里,我们拉你上去。”
阿尔泰听到让他坐藤筐里给他拉上去,连忙摆手,指着绳子示意自己可以借着绳子爬上去。
凤曦禾却以为他害怕藤筐和绳子不结实会将他摔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放心!这绳子和藤筐结实的很,不会给你摔下去的!”
说完便拿了一根未点燃的火把别在腰间,抓住绳子纵身几个起跃很快就到了半空中的入口处。
调整了一下呼吸,凤曦禾就对着下面喊道:“把奔霄放筐里!”
阿尔泰将奔霄抱进了藤筐里,这个藤筐的确很大,站起来一人高的奔霄放在里面四脚着地的站起来,脑袋都伸不出筐外。
凤曦禾在前和萧景辰在后一起拽着绳子将奔霄拉了上来。
绳子吊着藤筐摇摇晃晃,里面传来奔霄嗷呜嗷呜的嚎叫声。
吓死狼了!救命啊!我恐高!
奔霄的哀嚎听着很是凄惨,可惜没人能听懂狼语。
藤筐一落地,凤曦禾探头进去,就看到向来凶猛的奔霄此刻蜷成了一圈,硕大的狼头埋在爪子底下,闭着眼睛不停的嗷呜嗷呜的叫着。
看它这副模样,凤曦禾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清脆的喊了一声:“奔霄!到地方了,可以出来了!”
听到凤曦禾的声音,奔霄这才停下了嚎叫,睁开碧油油的狼眼,委屈的“呜呜”两声,才从筐里跳出来,扑向凤曦禾不停的用自己的狼头往凤曦禾怀里拱。
凤曦禾抬手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安抚了一会儿,它才安静了下来。
这会儿的功夫,竹青也已经拽着绳子自己爬了上来。
最后只剩下了阿尔泰,阿尔泰觉得他也可以借助绳子自己爬上去的,但凤曦禾吩咐了让他坐筐里给他拉上去,他就只得委委屈屈的享受跟奔霄同样的待遇。
再次拽动绳子,凤曦禾眼尖的发现满是灰尘的浅棕色麻绳上有着斑斑点点的新鲜血迹,眉眼间闪过一抹疑惑眉毛不自觉的皱了皱。
直到将阿尔泰拉上来,凤曦禾才转身对着身后的萧景辰说道:
“把手伸出来!”
萧景辰一愣下意识的将手往后藏了藏,又在凤曦禾的逼视下将双手缓缓伸了出来,只不过是手背朝上。
凤曦禾又瞪了他一眼,命令道:“翻过来,手心朝上!”
“怎么了殿下?我手上有什么?”
萧景辰不动,笑着问凤曦禾,双手握成拳就要收回来,却被凤曦禾一把抓住,将他的双手翻了过来。
少女莹白纤长的手抓住他的手腕,拇指扣在他的掌心之中,萧景辰一时之间忘了反应,双手手掌朝上暴露在凤曦禾眼前。
只见他十根手指上满是血迹,凤曦禾眉毛皱的更紧,有些生气的问道:“怎么弄得?为什么不说?”
她刚刚看到麻绳上面的血迹,很是新鲜明显是刚沾染上去不久,那绳子之前只有她和萧景辰两个人拉过,所以血迹只能是萧景辰沾染上去的。
看到萧景辰双手是血,连手掌也破了一大片,凤曦禾难得的生气了,眸光冷厉唇角紧抿。
别说萧景辰没见过她这副模样,就是竹青跟在她身边九年了,也很少能见到凤曦禾这种表情的时候。
萧景辰抽回一只手来,不自觉的揉着耳朵,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没事,就是一点小伤,刚刚从石壁上攀爬过来太过用力,被石块磨破的而已,我一个大男人受这点伤还要到你面前哭鼻子不成?”
“行,你是大男人!你这两只手要是感染了我就帮你剁了!”
“别呀!殿下!我要是没了手不就成了残废了!”
萧景辰赶忙将另一只手也缩了回来,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凤曦禾的神色,只见她美艳得不可方物的脸庞上此刻像是挂了一层冰霜。
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连忙露出一脸讨好的笑意,可怜兮兮的“嘶”了一声说道:“哎呦,刚刚还没觉得怎样,这会儿倒是觉得手疼的厉害,殿下您快帮我包扎一下吧!”
凤曦禾淡淡得看着他翻了个白眼,冷冰冰的说道:“疼?小王爷可是个大男人,怎么会喊疼呢!”
“蓁蓁,我错了!是我不好,不应该逞强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萧景辰见凤曦禾真的生了气,也顾不上后面还有竹青和阿尔泰在看热闹,直接拉着凤曦禾的衣袖一摇一摇的……撒娇!
竹青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这要是让肃北王见到他家好大儿这副模样,怕是要将老王爷气得直跳脚吧!
阿尔泰唇角抽了抽,心想这不是大越的小王爷吗,他们大越不是号称礼仪之邦吗?怎得这小王爷这样的……不要脸!
“哼!”凤曦禾冷哼了一声,看他紧紧攥住自己的袖摆,指尖处又浸染出了鲜血,到底是不忍心,也没有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袖摆抽回来,怕将他的伤口蹭得更深。
冷冷的对着萧景辰说道:“松手!”
又对着后面的竹青说道:“竹青,我记得咱带了一水囊的烈酒,你拿过来,还有金疮药和干净的棉布。”
萧景辰听得她吩咐竹青去拿药,乖乖的松了手,脸上满是讨好的笑意看着凤曦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