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白忍不住轻笑一声。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苏二小姐柔柔弱弱,关键时候也不好忽悠。
他心情大好,逗弄的心思越发强烈:“苏二小姐想让本王怎么负责?”
“赔银子还是赔东西?”
“抑或是……陪床?”
“你你你!”
苏淼淼的脸已然红得仿佛能渗出血一样。
一双狐狸眼又羞又愤地盯着他。
你你你了半天,最后狠狠地啐了一口。
“不要脸!”
她躲到马车的另一边,再也不肯理他。
到了茶楼,率先跳下马车,理都不理君洛白。
连腰间的荷包掉了,都没注意。
君洛白轻笑一声,跟着下了马车。
下来时,脸色已经恢复成平日里的淡漠。
早候在一旁的景浩然不由得感叹:有些人天生就会变脸,服气!
“不过,王爷就这么带着苏姑娘来,不怕京城里的人议论?”
平时两人很默契地避着众人,怎么今天不避了?
君洛白淡声道:“本王年纪到了,又不用上朝。不就应该花前月下,打发日子?”
苏淼淼进了屋才发现荷包拉下了。
那里面有给萧玦调的花茶,午后要给他试一试的。
她便转身来取,却不想听到这样一句话。
于他而言,她果然只是一个玩物,用来打发日子的。
她早就知道。
可为什么还是因为先前的那点甜蜜而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苏淼淼,没有心,就不会受伤,你怎么总是忘记呢?”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三遍,这才深吸一口气,踏出脚步。
君洛白和景浩然看她又回来,便止住了话头。
苏淼淼略一屈膝,当作见礼,在马车上拿了荷包,一言不发地走了。
君洛白的脸色微微一沉。
景浩然摸了摸鼻子:“她不会是听到刚才的话,生气了?”
君洛白斜了他一眼,抬脚离开。
午间。
君洛白吩咐望仙楼送来一桌美食。
左等右等却不见苏淼淼。
派人一问才知道,苏淼淼被人接走了。
“去哪里了?”
杜函风盯着鞋尖,不敢抬头:“萧公子在望仙楼定了席面,想来是约好的。”
君洛白“砰”的一声砸碎了手里的茶杯。
杜函风忍不住替景浩然心疼。
这可是汝窑难得的红瓷。
玉壶春也就这一套。
特别是苏姑娘,平时可是当宝贝供着。
“备车!”
“啊?”
杜函风刚抬头,就被君洛白的眼风一扫。
他瞬间领悟,赶紧小跑着去备车。
望仙楼。
“这是百合花茶,有一定的镇咳作用。萧公子可以试试。”
“喝了之后若有不妥,我再给公子调整。”
萧玦咳了一声,伸手去接。
苏淼淼却转手将东西放在桌子上,避嫌的意思很是明显。
萧玦轻笑一声,没有在意。
“多谢姑娘。今日特意摆了席面,聊表谢意,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望仙楼的厨艺自不必说。
桌上的大半菜式都是清淡的,符合苏淼淼的口味。
想来也是萧玦吃得清淡的缘故。
可她依旧觉得可怕。
早上,她的马车刚被箫玉儿撞毁,午间,就要让跟同萧家的人一起吃饭。
她实在咽不下去。
萧玦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是不知道,还是不在意。
“不必了。东西已经送到,我先走了。”
萧玦一阵苦笑:“你就一定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苏淼淼动了动嘴,却什么都没说,抬脚往外走去。
却被君洛白拦住了去路。
“这么好的席面,不吃就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