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魔炸天丸!
此物为一次性消耗品,爆炸之时足以堪比初阶武尊的全力一击。
戴琼斯知道以诸葛长青的能耐很轻松便能躲掉,故而瞄准的是身受重伤的杜闵鸿。
惊天的火光在黑船升腾的一刹,诸葛长青不得不放弃斩杀的大好机会,拉起身后之人暴退而出。
轰!
坚固无比的甲板被澎湃的火焰瞬间吞噬,诸如炮弹那般爆炸物亦在此刻引爆,惨叫声不绝于耳,船正以极快的速度下沉!
杜闵鸿与诸葛长青全身而退,一举跃至巨妖的头颅之上,而那戴琼斯早已冲天飞走、不知所踪。
“谢师弟救命之恩!”
杜闵鸿看着身侧之人,温声开口。
刚才那一击他本可以做出抵抗,但绝对会受到重创。
诸葛长青摆摆手,笑道:“小事,师兄只管待在这里安心疗伤,我去收拾一下。”
······
待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时。
这艘满是伤痕的叶家货船终于抵达安阳城码头,存活下来的人皆有如释重负之感。
“此次能安全运达多亏二人鼎力相助,请收老夫一拜!”
叶曦弯腰施礼,毕恭毕敬。
尽管死伤惨重,但只要货物安然无恙,该有的抚恤也会分发到船工的家人手中。
“叶主管客气,护卫本就是我职责所在,真要谢的话那就谢我诸葛师弟吧,他出力最多。”
杜闵鸿说道。
诸葛长青摆摆手,笑道:“我不过恰巧在附近修行而已,顺手为之,无需客气!但那两名贼首可是我斩杀的,去领赏之事还请你代劳一下。”
“一定一定!”
叶曦爽快点头,并贴心地奉上十万金币的紫金卡。
临上岸时,杜闵鸿指了指那头拉船的巨大妖兽,疑惑道:“师弟,那是你的妖宠?”
魔鬼鲸!
东海之上威名赫赫的顶级妖兽,即便是初阶武尊遇到也得绕道而行,没想到竟被他驯服。
诸葛长青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它叫小黑,确实是我的伙伴。”
“师弟真是好手段,这等妖兽都能收服,佩服!”
杜闵鸿不禁咂舌。
事关诸葛长青的秘密,他浅尝辄止,对此并未深入探讨。
随后他二人进入安阳城中,各处繁华依旧,人声鼎沸,市井生活之气尤为浓郁。
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街巷上,杜闵鸿双手背在身后,温声道:“师弟,还记得一年前,你进入宗门时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不曾忘却。”
诸葛长青点点头,感慨般回忆道:“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若非师兄暗中照拂,替我扫去大片阴霾,那便不会有今日的我。”
一年前的他不过中阶武师,实力低微,无依无靠,但又因为性格刚强,没少受老生的欺凌,幸亏遇到杜闵鸿。
“害!我警告过他们不要说出去的。”
杜闵鸿眼中闪过一丝讶然,尴尬地挠起头来。
诸葛长青大笑,安慰道:“我知道师兄是为了维护我的自尊心,我一直都知道的!”
这位内门的师兄就如同兄长一般,为新生遮风挡雨,解决麻烦,受他恩惠的人不在少数。
杜闵鸿亦是笑了,憨态可掬,认真道:“我是个笨人,但也知道压迫的滋味不好受,既然能给予绵薄之力,何乐而不为呢?”
“如今的你已从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高手,那就证明我的眼光还算不错,付出没有白费。”
诸葛长青望着他,真挚地说道:“师兄的这份恩情,长青铭记在心。”
两人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继续聊说起各自的境遇,自然而然地谈起宗门大比来。
杜闵鸿拍了拍其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如今已是外门公认的第一高手,这次参赛,可有信心能拔得头魁?”
诸葛长青点点头,自信道:“至少九成!”
此前是因为实力不济或别的事情耽搁,他才迟迟没有进入内门。
这次既已参赛,若无意外发生的话,基本上稳操胜券。
杜闵鸿两手一击,打趣道:“那我也得加把劲了,可不能输给你小子太多!哈哈~”
“您如此辛苦挣钱,应该是为了购买神兵吧?”
诸葛长青目不斜视,轻声道:“师兄,我想送你一把,可以吗?”
以前的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无以为报,但如今实力尚可,自当回报。
杜闵鸿心中一暖,道:“师弟有心那当然最好,不过我当初帮你的目的并不是贪图回报,这一点你要信我。”
眼见他没有拒绝,诸葛长青爽朗一笑,喊道:“我信师兄便是,但购买兵器必去神刀阁,我这就带你去!”
城西南,街区之中。
放眼望去皆是繁华之地,奢靡至极,与其它区域相比,直似两个世界。
当诸葛长青轻车熟路地带着杜闵鸿走来,或许是因为气度不凡,甚至引起不少人的瞩目。
“师弟,此地不对劲啊!”
杜闵鸿轻声低语。
在这大街行走不过几百米的距离,暗中窥视的人竟有四五人之多。
他们实力虽然不强,但绝对不怀好意。
诸葛长青目不斜视,淡然道:“抓一个来问问就知道了。”
于是,当他们路过一名正在沿街乞讨的男子身边时,脚步忽然停下。
咣当!
几枚银币落入地下的破瓷碗中,声音清脆。
杜闵鸿一把蹲下,将手搭在身着破衣的男子肩上,冷冷道:“为何要监视我俩?说!”
声音不大,但半步武尊的气势悄然散发而出,空气为之一滞。
这名毫无修为的男子当即被吓得直打哆嗦,颤声回道:“大哥饶命,我们都是奉命行事,暗中留意一切闲杂之人,别杀我。”
“细说可以放过,撒谎则饶你不得!”
诸葛长青将腰间的长剑抽出一寸,凌冽的寒锋让人两股颤颤。
“我们受叶家指使········”
青年乞丐不敢隐瞒分毫,将萧遥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轻呼饶命。
得知事情缘由后,他二人迈步离去,不再搭理此人。
路上,杜闵鸿摸着下巴,轻声道:“师弟,你可曾听说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