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莹哦了声,坐正身子道:“大学里我逻辑课只是勉强过了,要是这样,我申请跟你一起往外跑吧。”
张然听着,急忙道:“这不一样,你到咱所里,那是王所江所拼命要来的,有些方面肯定是我们所不及的,也必须要你在,你跑外面,真需要你的时候,那岂不是浪费了江所他们的苦心了?”
搞刑侦必须要有女警啊,一个都不见得够,毕竟某些方面必须女的出面,比如对女的搜身这样。
苏清莹想了想,点头道:“确实,咱室就我和王姐两个女的,肯定不够用。”
张然心里一落,轻吁一口气道:“而且在外面跑,风吹雨淋加日晒的,你们女的皮肤敏感,最好就不要在外乱跑了。”
苏清莹大眼睁大了,脸上带着一丝的庄严:“我来做刑警不是为了保养皮肤的!风吹雨淋我不怕,我还讨厌我皮肤太白,不晒黑点,怎么能证明我是刑警呢?我要去跟江所申请,像你一样在外面跑寻找线索。”
张然牙关咬了咬,想打自己一巴掌,多这一句嘴干嘛?
还真没看出这女警跟其他女孩不一样。
算了,你爱咋咋,晒成卖炭婆也与自己无关,反正自己出外,不可能带着她。
他没再说话,装作去卫生间,钻进去了五六分钟才出来。
再吃一会,苏清莹倒是没再找张然说什么,现在管得严,酒也没敢喝,吃了点饭,大家各自散去,值班的去值班,虽是刚成立的刑侦室,规矩却已要立起来。
从大学毕业后,头一次在陌生的房间和床上醒来,张然还稍恍惚了下,晃了晃脑袋这才把自己拉回了现实中。
大房子住着确实舒服。
怪不得都要拼命挣钱换大房子换豪车呢。
某一刻他心里有放弃警察身份的想法,方兴起,他即把这念头掐死了,他这一切都来自寄于自己身体的二老,目前来说,警察身份很适合二老收集正负能量。
再,有一个龙哥的身份去拼命赚钱,没必要张然这个警察身份也放弃了。
何况早打定了主意就做一辈子警察的。
微信的声音突然响起,张然拿起电话看,却是一个加好友的信息,他有些奇怪,因为加他的人极少,除了那种加人打广告的外,主动加他的基本没有,而这个号一看就不会是营销号。
想想,还是通过了。
他这方通过,对方就发了信息来:张然同志,我是苏清莹,我跟江所说了,他们同意我跟着你一起在外跑线索,请问你在哪?请发个位置信息给我。
张然看着这信息,脑里只觉得痛得厉害,暂时没回她,而是打了江晨的电话问道:“江所,那个苏清莹,您说了让她跟着我跑?”
江晨叹口气:“她昨天磨了我半天,我就想着,你带她四处乱跑,让她吃几天苦,等后面受不了,她就回来了,反正当时跟她说的意思也是这样,实习嘛,随时可以换。”
张然叫道:“她跟着我了,我还查什么线索啊?”
江晨笑道:“反正现在你一时也没啥要查的,就带着她吧,故意辛苦地跑几天,估计这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就想回办公室了。”
张然还想说,江晨打断了他接着说道:“就这样了,反正你带着随便跑几天,刑侦室刚起来,事不多,让她跟着你跑跑也好,过后事情多了,我就找借口弄她回来就是。”
说完即挂了电话。
张然听着,这像是在照顾那苏清莹,又像是在打磨她,一时他也想不明白他们把这小姑娘扔给他是为啥,算了,少想那么多,像江晨说的,带着她东跑西跑几天,吹几天风估计就想回去了。
想着,就把小区不远的定位发给了她,当然他不会发自己这窝点的位置,这地方他觉得是自己生活的地方,尽量不要跟工作联系上。
发出一会,苏清莹回了个oK过来,再又接着发了一条:十五分钟后我到。
张然看着,只能是下楼开了车,稍等了会,这才开出小区,在门口等着苏清莹。
十五分钟刚到,一辆共享电瓶车就停在了张然的车前,苏清莹下来,拉开张然的副驾就坐上去笑道:“刚好十五分钟!”
张然微一笑道:“挺准时的。”
苏清莹点头道:“我喜欢准时,最讨厌别人放鸽子和迟到了。”
张然望了眼她,这算是给自己警告?
也懒得理她,开上车找了个方向就开了去。
他本来今天是去连城找下朱老师那个同学的,毕竟现在他也就这么个案可以查,但现在跟着一个尾巴,不可能去跟踪人了,但是去连城转转也不是不可以,谁知道去那儿是不是会遇上什么线索呢?
看他只管开着车也不说话,苏清莹不禁问道:“咱是要去哪儿?”
张然漫声道:“连城。”
苏清莹奇道:“咱去那儿干嘛?”
张然道:“就随便转转,谁知道会不会遇上线索呢?”
苏清莹哦了声,没吭声了。
开出一会,她忍不住又问道:“你都是这样漫无目的地找线索的?”
张然笑道:“是啊,经常是线索就撞到我手上了。”
苏清莹望着他,有些不明白,张然他是真就如此,还是就随便在调侃她?
连城到市区就稍远了,五十来公里的路程,有高速,倒是也就半小时左右就到。
连城县有海钢这么大个厂在,差不多整个县城的人,都或多或少跟海钢有关联,所以朱老师这个同学,当然也跟海钢有关。
他这个同学就在海钢内工作,家在连城县城内,朱老师撂这些撂得很是详尽。
这次来,也不可能弄什么出来了,就是认认人,要是能找到人,然后能度点魔力法力去他身体里最好,就算不能,要是能用神识扫到人真正的样子也行,这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还有朱老师跟人交易的那个地方,张然当然也要去看,要是运气好,正好又放在那儿交易呢?以他的神识,岂不是又能逮过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