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西陵嫘和她身后的大部队也走了过来,在守卫里也有一个是傣黎族的人,而其中那个个子稍微高一些的少年,看到那个守卫就兴奋地跑过去大声笑问:
“阿哥,你怎么回来啦?我都很久很久没见你了,早上母亲还在说等到过了这个食用龙虱子的季节,就让我去大头人那里把你换回来,让你和蝶儿阿姐举行成家仪式呢,没想到你这就回来了!”
那个雀斑少年也很激动地站在那个十四五岁的守卫身边大声说:
“岩峰阿哥,我阿姐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听着这两个小少年的话,让守卫们都好笑地看着这个叫岩峰的守卫,弄得岩峰都脸红了。
西陵嫘望着这一幕不禁在心里想:其实每一个民族如果都能够和平发展该多好啊,普通民众守卫都应该是不希望打仗的吧!可惜这种选择的权利从来都不在普通民众手里。
当少年们从见到亲人的喜悦中清醒一些时,才注意到站在自己阿哥周围的这些人,这几个没参加过战争的少年自然不认识炎居,岩峰赶紧给他们介绍:
“这位是炎帝大人,快给炎帝大人行礼!”
少年们自然听说过从华夏而来帮助了他们打仗的炎帝,所以都还是比较恭敬地向炎居行礼,而炎居也没兴趣在几个按照年纪来说,,都可以做自己儿子的娃娃面前拿乔,有一些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
“行了,带我们去见你们头人吧!”
傣黎族在九黎族算得上人数较多的一个部族了,所以他们是分居在几个山洞,当然他们的等级划分也比人少的屹黎族要严格,他们崇尚水,所以越是离水近的洞屋住的人等级越高。
虽然几个少年对怎么会有两个和他们九黎族打扮不同的女子在这里而好奇,尤其是那个年纪大一些的女子,还是个一张脸上有着大大小小十几条凸起疤痕的女子,这其中肯定是有故事的,现在当然不是听故事的时间,几个少年没有多问而是默契地带着炎居他们去了傣黎族的驻地。
在看到炎居和他们一行人时,傣黎族头人虽然很是意外,但和屹黎族的头人一样,很热情地拿出他们傣黎族最豪华的包烧虫子宴来招待贵客。
当一个个用谷草包裹的芭蕉叶打开在面前,里面各种各样的虫子泛着香味出现在人们的眼前,阿雨望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十来种虫子实在是傻眼了,像蜈蚣、蚂蚱还有蝎子等这些不会出现在阿雨想象中的食物里的虫子都出现在面前,还有一些像下午才见过傣黎族少年捉的龙虱子,这些阿雨从未见过的虫子,我们的阿雨小规模本能地皱起了眉头,看着都觉得恐怖,更不要说让她吃了。
理解阿雨这种心态的西陵嫘轻轻在阿雨耳边说:
“来尝尝看,今天可没有其他的食物可以吃,来我们闭上眼睛忘记它的样子试试看!”
吃虫子西陵嫘倒还是可以欣然接受的,因为在二十一世纪出生在云南的西陵嫘对于像蚂蚱、马蜂这些都是经常吃的,至于其他的那些虽然也没吃过,可也不是不能接受,想着西陵嫘就拿起一只蜂蛹吃了起来,也许是吃到了久违的家乡味,西陵嫘不由得幸福地眯起眼睛,唇边也扬起愉悦的笑意,
原本对于这些虫子有着恐惧感的阿雨,看到西陵嫘吃得如此享受,她带着怀疑也拿起一个西陵嫘刚刚吃的蜂蛹闭着眼睛放进嘴里,尝试着咀嚼几下,发现被烤得酥脆的小虫子,视乎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难以下咽,于是她也拿起那些看起来很恐怖的虫子尝试着吃了起来。
这让原本有些担心的西陵嫘露出欣慰的微笑,一边摸摸阿雨的头夸奖道:
“我们阿雨真是个勇敢又懂事的姑娘!”
得到西陵嫘的夸奖,阿雨笑一笑,吃得更加心甘情愿了。
很快吃好这一顿有些特别的晚饭,西陵嫘像在屹黎族一样,跟傣黎族头人借了他们从华夏得来却不经常用的陶锅,去外面生火缫丝,当然也有傣黎族的少年想要去一探究竟,可被他们的家人拦住了,因为那个叫岩峰的守卫把西陵嫘在屹黎族说的话对大家说了一遍,谁也不敢冒这一份风险了。
眼看着三十天的时间已经过了三分之一了,这里可不是有人能帮忙做织布机的华夏部落,所以西陵嫘还要给自己预留一些时间来做织布机,现在她必须要抓紧时间在每一个休息的站点,把找到的蚕茧给抽出来,这样才能节约一些时间。
西陵嫘是打算给阿雨做一条裙子,按照阿雨的身高来看的话怎么也要一千多个蚕茧才能做出来,现在已经有了六七百个蚕茧的丝量了,再走走再找找就应该够了吧,西陵嫘在心里思量着,她也不是很会做织布机,以前想着反正有轩辕和华夏部落的男人们在,这种事不需要自己操心都可以,织布机坏了就把它交给能修的人就好,根本不需要西陵嫘自己烦恼。
一边独自在山洞外面生火抽丝的西陵嫘一边烦心地想:早知道用得上我就应该跟师父好好学学,人果然不应该有依赖思想!而且她还不能完全表现出一点点业余来,不然就会被人看出破绽,西陵嫘不由得抬起头来仰望着明朗的星空,小声言语一句:
“师父,你要是在我身边该多好,我好想你和儿子啊!”
只要在没有人的时候西陵嫘才能表现出自己的思绪,有些时候西陵嫘也觉得很累很累,随时随地都要在脑子里绷紧那一跟玄,只要稍微露出哪怕一丁点破绽,那就会是很多人的生死问题,让西陵嫘睡觉都不敢睡得特别踏实,就怕说个梦话说出一些不应该说的来,
不管怎么样日子都要继续过下去,西陵嫘在短暂地释放一下自己的心绪以后,又摆出一副万事难不倒的从容来,面上也恢复了一如既往地淡定神情,拿着抽出的丝球和陶锅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