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西陵束的脸不好看了,轩辕就是在说她是个不要脸的姑娘,还让伶伦有了先开口的机会,西陵束只能作出一副受委屈的表情,听着伶伦会怎么说。
伶伦向神农和西陵穆释行了个拱手礼,文质彬彬地言道:
“这几天我和西陵束姑娘并无任何接触,只是前日我和常先一起遇到了崴脚的西陵束姑娘,之后她说不放心妹妹一个人在华夏,不想回西陵部落去,所以想让我帮她留在华夏!”
西陵束听到伶伦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就那么言简意赅地把事实说出来了,可她想反正真相就她和伶伦两个人知道,只要她不承认,伶伦也没办法找出证据让所有人都相信他,在心里打定主意的西陵束咬着红唇,眼神里带着泪花地望着伶伦说道:
“伶伦哥哥,你怎么能那么说啊?难道你们华夏的人都是这样不对说出口的话负责任吗?”
这一句话让神农、轩辕以及华夏所有人都一怔,是啊,如果没证据给伶伦证明,那华夏人的信誉就会受到影响,这件事不好办啊,搞不好还会影响刚刚建立的同盟关系。
这时候即是西陵的女儿又是华夏媳妇的西陵嫘站了出来,她走过来对大家说:
“姐姐是真心喜欢伶伦吧?可姐姐有没有想过父亲就我们两个女儿,如果你也留在华夏,父亲回去就没女儿在身边了,两个哥哥向来粗心又怎么能照顾好父亲呢?这样不如让伶伦和你一起回西陵部落,这样你们有情人也能在一起,又能代替我孝顺父亲母亲,我相信神农头领也一定会同意的!”
西陵嫘的话让西陵穆释的心里暖暖的,没想到小女儿居然能想到了他们,突然觉得夫人教出来的女儿就是不一样,于是微笑着与西陵夫人对视一眼,眼神里尽是满意。
神农配合地点点头说:
“这是自然,既然西陵束姑娘如此钟情于伶伦,为了两个部落的情意,我们华夏也只好让伶伦牺牲一下个人感情,我以华夏头领的身份让伶伦和西陵束姑娘一块回去西陵部落,只是如果去到西陵以后,西陵束姑娘又反悔不想跟伶伦在一起,那我们华夏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听神农都那么说,伶伦越发想要辩解什么,可被旁边的轩辕拦住了,轩辕挑挑眉轻轻摇摇头,示意伶伦不用着急,慢慢地看下去。
西陵嫘微微一笑开口答应道:
“神农头领多虑了,我们西陵的姑娘就是一旦心里认准一个人,那么一辈子都只是那个人了!”
也就是告诉西陵束这样她现在选择继续,不但不能留在华夏,而且她还要一辈子做伶伦的夫人,虽然伶伦也很好,但对于心高气傲的西陵束来说。绝对不会愿意和只喜欢摆弄乐器的伶伦在一起的。
故意没给西陵束说话的机会,西陵嫘走过去对西陵穆释和西陵夫人带着一点撒娇的语气问道:
“父亲、母亲,你们说这样是不是很好啊?姐姐既然喜欢就成全她吧,至于伶伦只能为了姐姐牺牲牺牲了,我相信轩辕一定会说服得了他的,谁让我姐姐那么喜欢他呢,没办法啊!”
如果明确地说西陵束是撒谎,一来没证据,二来么会说让西陵穆释觉得华夏不给西陵面子,而西陵嫘这几句话就不一样了,是一个女儿对父亲的关心,又直接拒绝了西陵束留在华夏的想法,还给这件事定性为西陵束喜欢伶伦,而不是伶伦骗了西陵束,更重要的是让心高气傲的西陵束一定要说清楚了,如果这个时候不说清楚就必须接受她并不喜欢伶伦.
既然定性为一个小姑娘为喜欢的人胡闹,那就不会伤到两个部落的颜面。
经过这件事西陵夫人对自己的女儿越发放心了,不同于西陵穆释有些焦虑的神色,她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来。
西陵束当然是一万个不同意,如果不是为了能留在华夏,她根本看不上伶伦这块木头,于是她讪讪地笑着,过来拉住西陵嫘的手说:
“妹妹,姐姐就是觉得对不起你,让你小小年纪就离开父母来了华夏,现在有机会就让姐姐补偿补偿你吧,让我留在华夏陪陪你……”
西陵嫘虽然觉得有些恶心,但还是故作天真地问西陵束:
“姐姐就那么不愿意代我孝顺父母吗?我都为父亲伤心了,就算是母亲不是你亲生母亲,但父亲还是你亲生父亲吧,你就那么不愿意回西陵?你怎么能这样呢?”
听到西陵嫘的问话,西陵束觉得西陵嫘根本就是油盐不进嘛,而且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进退两难,想到小时候被自己压制得死死的胆小姑娘,居然能反过来让自己在人生大事上犯难的时候,西陵束这心里更加觉得不忿,于是渐渐地她失去了理智,随口来了一句:
“你既然那么想孝敬父母,那你回去啊,难道因为你是夫人的女儿就天生的比人高一等?”
说了以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看大家都很是惊讶地望着自己,西陵束只能是懊恼地低下头。
其中最意外的就是作为父亲的西陵穆释了,西陵穆释有些惊愕地望着平日里素来温顺的大女儿,都不敢相信这些话是她说出来的,没想到她一直是这样想的。
其实在西陵穆释的心里从小会来事的西陵束,是最让他放心的一个儿女,他也没因为她是战俘所生而看不起她,对她和西陵嫘兄妹都是一样的,甚至有时候觉着她母亲身份会让她受欺负,会在明里暗里的偏袒她,仔细想想西陵穆释觉着西陵嫘小时候的胆小,或许就跟自己偏袒西陵束有点关系,现在西陵束倒还委屈了,这让一向自认为对西陵束挺好的西陵穆释很是受伤。
这时候实在看不下去的丽人又站出来,对西陵束讽刺一笑说道:
“你还真敢说啊,现在嫘可是我华夏部落未来的头领夫人,你不要想什么都和她比较,你没有那个资格,而且在我看你就算是有资格和嫘比,你也还不如她的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