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叩首,无影该死。’
‘无影无心欺骗王爷,只是王爷告诉过无影要听从夫人和小殿下的话,无影只能……还请王爷莫怪。’
‘为了让王爷息怒,属下已经将陆清之和宋玉二人关在京城东巷的一家酒楼的后院柴房中,只要王爷去的及时,他们就跑不了……’
萧隋的视线扫过那一行行字迹,手指逐渐的收紧,将那信封用力的捏成一圈,克制到手背上的青筋一股股的跳动。
最终只是将纸团丢在雷电的身上,道:“按照上面的指示去将人抓回来。”
他说着就负手离开,双眼里的光芒一点点的暗淡下来,只剩下面无表情的冷漠和无情。
“我要去金州。”
雷电本来正在指挥人,听到他冷不丁的来了这句话,他浑身颤抖一下,双眼不敢置信的瞪大。
金州此刻是瘟疫正行,城外的人都避之不及,他的好主子竟然想要主动去金州?这是不把自己的性命看在眼里?
萧隋仿佛看到他眼底的疑惑一样,眼里闪过一抹伤痛,冷道:“夫人和小殿下都有胆量前往金州,本王身为一朝王爷,有什么不能去?”
只是让他痛惜的是,他们竟然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前往金州的,并不是因为他。
雷电见状,只能低头拱手:“属下这就让人安排接下来的……”
“不必了,本王先行,你们备好需要的药材再快快跟上。”
——
京城前往金州的道路上,一辆宽阔的马车。
苏酥如今就是平常的农村夫人打扮,只是脸上画得朴素的妆容,再加上几颗芝麻大小的黑痣,看起来与从前有几分相似,又有几分的区别。
她正坐在马车的和大马接触处的木板上,美眸兴奋的看着一路的美景,身边还跟着两个小布丁,这次他们同样是农村小孩的打扮,就连衣服都是灰色为主。
“娘,我们真的不去找父亲吗?”
陆景和手里捏着一块糕点,眼里有些失望的看着苏酥,但往嘴巴里塞的动作倒是一点都没有停顿。
苏酥看了一眼金州的方向,无辜的摊摊手,“我也想去啊,但是我们这些人去只会打扰你父亲,只好先去游山玩水。”
她不想说,害怕萧隋那个家伙在金州的城门前守着,毕竟这个点能够出现在金州的人,不仅没有几个,还十分的可疑。
萧隋在京城抓不到她的人,就一定会在终点等着她。
萧万疆收回了有点希望的眼神,依靠在她的手臂边缘,说道:“母亲是担心疆儿会伤心吧?疆儿虽然希望母亲和父王有点什么,但如果母亲真的不愿意,那疆儿也不会强求母亲的。”
他说着就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说道:“如今疆儿在母亲的身边,自然是希望母亲一切安好。”
苏酥听得心里暖暖的,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说道:“还是我的疆儿乖。”
“哼哼哼!”
陆景和鄙夷的冷哼着,但那小眼睛控制不住的朝着苏酥的樱桃嘴唇看了一眼,希望她也来哄哄自己。
苏酥见状,无奈的笑了下,也将他抓过来亲了下。
就在这个时候。
几匹快马朝着这边跑过来,三人立马激起了戒备,结果是看到几张熟悉的脸孔。
“夫人!”
“小殿下!”
春儿坐在无影的跟前,那大马刚刚停下来,她就要飞扑下来,吓得无影连忙将她护住。
只是明眼的人,都能看到他那动作和眼睛都透露一些小心翼翼和关心的意味。
而飞鸟带着绛雪跟在后面靠近过来,接着就是秋儿和夏儿同骑一匹大马。
“你们终于来了!”
苏酥对他们挥挥手,接着就和陆景和顶着同样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无影和春儿,小声嘀咕道:
“为什么春儿和无影一匹马?他们之前的关系不是很不好吗?”
陆景和也摸着下巴,十分赞同的点头,说道:“对啊,看起来不像是感情不好的样子,倒是……有点像母亲你和父亲一开始的样子。”
“???”
苏酥镇静了下,盯着两人瞧了一眼,确实看到了不同的……
“夫人,小公子你们在嘀嘀咕咕什么?”
春儿依稀听到他们的话,再加上他们这不算正经的眼神,羞得咬着下唇跺脚,那张貌美如花的小脸上全是红晕。
无影看得眉眼舒张,若不是时机不对,苏酥还要和陆景和小声吐槽,“痴汉的做派。”
片刻的功夫过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改了路线,朝着江南的方向前行,与后面的大马错道而行。
——
金州,县令府。
陆牧之来金州已经有几日时间,眉头一直就没有舒展开过,冷眼的看着下面装疯卖傻的金州县令,冷哼道:
“你倒是有本事,这金州的瘟疫已经传播出去,你不但不找人隔离起来,还让他们自由走动。”
“是不是在想,这瘟疫愈加的严重,你们在里面捞得越多!”
县令刘勇听到此话,镇静的抬头,惊恐的回话:“大人,小人不敢啊!大人请你明察。”
陆牧之的双眼从他那张藏着不屑的面孔上扫过去,对身边的追风,冷声吩咐道:“县令失职,拖出去当场斩首,头颅挂在城门前示众!”
“其他的不必向本大人交代!”
“是!”
刘勇听到这话惊呆了,也顾不上装什么无辜了,立马要扑在陆牧之的跟前,哭喊道:“大人!大人我可是相爷的学生啊,你这样子杀死我,你也要和相爷……”
“相爷?”
陆牧之冷冷的盯着他,不动声色的冷笑一声:“学生是吗?本大人还是相爷的女婿。”
刘勇的双眼瞪大,都忘记了怎么哭,追风一把就将人提起来,命其他人拿起大刀。
当那明晃晃的大刀出现。
刘勇当场就被吓尿了,哭爹喊娘道:“我错了!大人!我错了!这件事情不是我要做的,是相爷要我做的!!!”
“如果我不做,死的人就是我自己,我有证据,相爷给过我书信!”
陆牧之冷眼的看着他,轻轻的挥手命人松开他,“是吗?污蔑朝廷命官,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