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贺知章把娇娇搂回自己家,如何酱酱酿酿。
咱们就不展开细说了。
懂的都懂!
且说隋准,也喝了不少酒。
他酒量不大好,素日里喝得不多,但今日大喜事,不免多饮了几杯。
回到佟家小院时,就有些踉踉跄跄的。
佟秀一开门,他就扑倒佟秀怀里,黏黏糊糊地说:
“秀儿~~~”
虽说酒量不好吧,但酒品还行。
不发疯,就是黏人。
这会子,一米九像座山一样的隋准,非要弯着腰,弓着身子,脑袋往佟秀怀里拱。
纵使佟秀已经长到一米七八,也是个挺拔高挑的小伙了。
可在他面前,还是嫩嫩的一小根呢。
被他这般拱来拱去。
好似,野山猪拱小白菜。
佟秀差点没摔倒。
“娘子,喝了这么多呀?”他软乎乎地说。
“嗯……”隋准迷迷糊糊的。
佟秀扶他到椅子上坐下。
“娘子,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给你打盆水。”
谁知,转身走了两步,发现走不动。
回头一看,自己的手,还被人家的大掌死死握着呢。
只好哄小孩似的柔声劝:
“娘子乖啊,我去打盆水,马上回来。”
可醉鬼非但不听,还嚯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从背后搂住他。
硬是弯下腰来,把脑袋塞进他的肩膀和脖子之间。
“我要跟秀儿待在一起……”
佟秀实在没法子了,只好压了个背后灵似的。
两人宛如连体婴,佟秀去哪儿,隋准就跟着去哪儿。
好在是没尾巴。
否则,隋准估计摇得比来福都欢。
好不容易洗了脸,隋准又喊热,佟秀便把他推进房里,给他宽衣擦身子。
身子是擦好了,可醉鬼死不肯穿衣裳了。
一下将佟秀扑倒床上,大狗熊似的蹭:
“秀儿身上凉凉的,好舒服……”
“娘子!娘子!水!”佟秀急得直叫唤。
水盆都翻了呀。
撒得他衣裳都湿了。
“湿了?”隋准蹙眉。
素日九转十八弯的灵活脑子,如今只有一根筋。
“湿了就脱了吧。”他说。
然后直接上手,三下五除二,把佟秀扒干净了。
两个人赤条条地搂在一起。
佟秀的身子,都红透了。
“娘子……”他神色有些慌张。
其实两人一块睡了那么久,并不大讲究,光身子也不是没有。
可怎的这回,他觉着羞得慌呢。
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嘘……”
隋准的头枕在他的颈弯里,呼吸绵长,像一把小刷子,一下一下地挠得佟秀发痒。
“睡觉吧……”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隋准睡着了。
他是睡了。
可佟秀浑身燥热!
辗转反侧到后半夜,终于是睡着了。
第二天,果不其然,起晚了。
“哎呀,外头这么亮了!”
佟秀手忙脚乱地要起身,使劲推压在他身上的手臂。
隋准也翻了一下身,迷迷糊糊:
“什么时辰了?”
佟秀坐起来:
“该去上学——”
声音戛然而止。
他突然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
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就是身子,莫名慵懒起来……
隋准还没完全清醒呢,伸手摸摸他:
“怎的了……嗯?”
他的手顿住了。
不确定,再摸摸。
摸了又摸……
“娘子!”佟秀闹了个大红脸,甩开隋准的手,用被子把自己的腿盖起来。
隋准眨了眨眼睛,这下全醒了。
早发白帝城啊。
“啊……裤子……”他嘴角含笑。
“不许说!”佟秀羞愤。
“秀儿长大了。”隋准故意又道。
佟秀连脚指头都在发红:
“你还说!”
然后,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将隋准从床上扯下来,又推到门外去:
“你出去,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佟大正好从灶房里,拄着拐走出来,准备去墙头晒豆子呢。
见隋准就穿条裤子,光着上半身站在房门口。
他不禁纳闷:
“准儿,这一大早的,当门神呢?”
以为小俩口吵架了,他还好言相劝:
“好好的,不要吵架。”
结果被佟嫂子用锅铲打了一下:
“人小年轻的事,你少管!”
没眼色的老东西。
人家要是真吵架,气氛能这么胶黏胶黏的吗。
佟嫂子是过来人,直接拧着佟大的耳朵,把人拎走了。
吃饭的时候,也没特意去喊佟秀。
自然,佟秀也没出来。
直到隋准去上学了,佟秀才从房间里出来,偷偷地把自己的裤子给洗了晾起来。
才一阵风似的上工去了。
在绣铺里躲了一日,晚上回到家,佟秀也埋头绣花,不敢与隋准对视。
隋准洗了澡,又默了一会儿书,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秀儿,该睡觉了。”
“哦,哦,好的。”佟秀手忙脚乱地,把针线篮子一推,径直爬到床上,对着墙躺下。
从头到尾,也没看隋准一眼。
隋准挑了挑眉。
小孩哥心思大了。
“秀儿,衣服不脱吗?”隋准仿若不经意地问。
背对着他的小人,猛地抖了两下。
“脱……脱什么?”佟秀声音有点虚,瓮声瓮气地说:“我就爱穿衣服睡觉。”
全然不顾,他以前嫌热,都是一进屋就脱得精光。
然后整夜都四仰八叉,躺在隋准身上。
隋准暗笑,但面上云淡风轻:
“啊,不脱就不脱吧,那我给你扇风。”
拿着个扇子,就贴过来了。
那股青年男子独有的灼热气息,烧得佟秀面颊发热。
连后颈,都是粉粉的。
“不、不用啦,我不热,娘子,咱们睡吧。”
他绷紧后背,硬邦邦地说。
可隋准一门心思想逗他,还往上凑:
“太热了,我睡不着,还是秀儿身上凉快……”
“娘子!”
佟秀忍无可忍,腾地翻过身来。
没成想,隋准已经近在咫尺。
他这一转身,两人直接来了个……
嘴对嘴。
噢,好热,好软。
饶是隋准故意逗弄,这会子也愣住了。
耳根后知后觉地开始发热。
脑子不知怎的,有跟弦断了似的,他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好甜。
这可把小人儿舔得,眼睛水蒙蒙。
佟秀好不容易鼓起来的一股气,一下全泻了。
不但泻了,还全身都软了。
连声音都打着颤:
“娘子,你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