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毛下了山,来到村外小河旁,一条瀑布从悬崖上流下,泻到小河里。
因河边有一棵黄果树,村民们就管这条瀑布叫黄果树瀑布。
丁二毛脱了衣服,跳进水里,游到一棵小树旁边,那里有一块石板。
丁二毛就在石板躺下,惬意地泡着,因为太过疲劳,竟然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丁二毛感觉有什么物体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在睡梦中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一下,刹那间,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冲脑门儿——妈呀,好像是一个人啊!
丁二毛瞬间被吓得睡意全无,整个人猛地惊醒过来。
与此同时,那个靠上来的“不明物体”显然也是受到了惊吓,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丁二毛借着皎洁的月光定睛看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来人竟然是隔壁的杏花!
原来呀,杏花今天操劳了一整天,浑身上下都冒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
当她路过瀑布的时候,发现周围空无一人,就壮着胆子想要下河洗个澡,冲掉一身的疲惫和燥热。
可谁能想到,丁二毛这个家伙正躺在河里呼呼大睡呢,两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了个正着。
杏花被吓得浑身颤抖,她定下神来仔细一瞅,原来是隔壁那傻乎乎的丁二毛,紧绷的心才放松下来。
杏花嗔怪道:“二毛啊,你这家伙咋一点动静都没有哇?吓死嫂子啦!”
丁二毛刚要回答,听见有人往河边走来,边走边说话。
“就在这里,这里没人。”
竟然是孙有权的声音。
“你怎么找到这里,万一有人来怎么办?”
是隋春茶的声音,一对狗男女又跑到这里来鬼混了。
“放心吧,我侦查过了,这里连鬼都没有。”孙有权是侦察兵出身,把学到的技能用来干坏事了。
“你怎么说的这么吓人,大晚上的不准说那个!”
一阵推倒芦苇的哗啦声……
杏花明白了,村长孙有权和妇女主任隋春茶跑到河边芦苇地来找乐子了。
杏花既兴奋又紧张,她担心被孙有权发现,坐在水里一动也不敢动。
丁二毛知道了,这一对狗男女在玉米地鬼混被老子发现了,就换了个地方,跑到这里来幽会了。
“昨晚疼得很,我还以为受伤了呢,幸好没事,都怪这个死傻子!”
“再叫我遇见,非弄死他不可!”
孙有权恶狠狠地说,在这寂静的夜晚,让人毛骨悚然。
“拉倒吧,都一天没见到人了,肯定被狼吃了!”
“也是,几百年来,咱村的人只要进了老林子,就没有活着回来的!”
“今天就这样吧,过几天恢复了再说。”
一对狗男女爬起来走了。
杏花紧紧地蜷缩在角落里,身体微微颤抖着,始终不敢探出头来。
她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生怕孙有权会突然折返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刻对于杏花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终于,漫长的等待过后,杏花鼓起勇气慢慢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四下张望,想要确认周围是否已经安全无人。
此时,皎洁的月光如水般洒落在大地上,将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
在这片银白色的光辉下,杏花那婀娜多姿、凸凹有致的身材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宛如一幅美丽而迷人的画卷。
一旁的丁二毛目睹此景,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他的目光直直地锁定在杏花身上,心里像是有一百只调皮的小鹿在横冲直撞,让他呼吸急促,面红耳赤。
杏花察觉到丁二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怒火,本能地想要开口痛斥这个不知礼数的家伙。
然而,就在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她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丁二毛也是个可怜之人,不仅至今未曾娶妻成家,甚至连一场像样的恋爱都未曾经历过。
即便真给他找来一个女人,以他这般木讷愚钝的性子,也未必能够明白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
想到这里,杏花原本愤怒的心情渐渐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怜悯与无奈。
看看四下无人,杏花拍拍丁二毛:“走吧,没人了。”
杏花和丁二毛一前一后回到村里,村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稀稀落落的几家亮着灯。
杏花家和丁二毛家并排挨在一起,在村子的最后头。
到家了,杏花摸了摸丁二毛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穿在身上要生病的。
“二毛,你把湿衣服换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