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落坐在房顶，旁边放着一盘瓜子，看着下面一家三口的表演。
这话伤了张玉瑶的心，她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这个男人。
当初要不是不碰她，她也不会在管家那等贱奴身下承欢。
说到底，她有什么错。
“将军竟然为一个死人守身，要不是这样我又怎么能留在将军府，我自问不比嫡姐差，为何将军就不能怜惜我几分？”
“哈哈.........”
白皓仰天狂笑，不知是笑张玉瑶的无耻，还是笑自己的愚蠢。
“你是如何杀了我母亲，不如一起交代了，说不定我良心发现日后对你女儿好一点。”
见她如此说，白落落可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光笑有个屁用，事过无悔，自己蠢怪谁。
“不........嫡姐不是我杀的。”
张玉瑶摇头否认，此刻她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我母亲绝不是难产而死，不是你又是谁？”
看她一副否认的样子，白落落蹙眉，瓜子瞬间都不香了。
难道还另有其人。
“我不能说。”
张玉瑶害怕的摇着脑袋，眼眸低垂着。
“不说出来，我让你女儿嫁给乞丐。”
见她如此，又不敢说，白落落隐隐猜测可能是位高权重之人，而且此人在白皓之上。
整个西陵，也只有宫里那两位。
皇上不可能杀张玉雪，那就只能是皇后。
她与张玉雪并无仇怨，正常不应该如此。
“我说，不要让芊芊嫁给乞丐。”
白芊芊是她的软肋，她知道今日必死无疑，但是她的女儿还年轻。
“只要你把全部都说出来，一切都还有转换的余地。”
白皓没有言语，抬眸看着房顶上的女儿，满眼愧疚，竟然红了眼眶。
她恨自己也是应该，这一切都怨不得旁人。
思索再三，看着跪在地上已经泣不成声的女儿，张玉瑶闭上了眼眸。
“当年是皇后身边的嬷嬷突然找到了我，给了我一瓶药，在嫡姐生产之时下在参汤之中，当时我犹豫过，也挣扎过，毕竟嫡姐对我是真的好，但是嫡姐不死这辈子我都不能嫁入将军府。”
张玉瑶此刻已经把全身的力气用尽，整个人瞬间老了几岁。
多年的秘密，在这一刻全部揭晓。
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许坏事做的太多，她经常做噩梦。
“竟然真的是你。”
白皓瞬间掐住她的脖子，满目恨意。
她挣扎着，拍打着白皓的手臂，脸色涨红。
“如今还不能掐死。”
白落落阻止白皓愚蠢的行为，她没弄清楚皇后到底是为了什么。
闻言，白皓使劲一甩，她如破布一般飞了出去。
“母亲.......”
白芊芊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了张玉瑶身侧。
“皇后为何要杀我母亲，你可是知晓？”
白落落一脸严肃的问道。
她实在想不通皇后动机是什么。
“此事我不知。”
张玉瑶抚摸着脖子，眼底惊恐的看着白皓。
他真的要杀自己，从来没感受到这种窒息感。
“那两个御医也是皇后安排？”
白落落从房顶飞下来，来到她身前，看着她满眼惊恐，两个母女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从知道自己不是白皓之女，白芊芊一身傲气早已消失不见。
她是卑贱管家之女，这辈子都不可能与白落落比肩。
为什么会如此，上一秒她还是贵女，下一秒就成了卑贱之人。
这一切都是白落落，要不是她说出此事，她还是白皓最小的女儿。
如今这一切都完了，早知今日她应该早点毒死这个贱人，也好过现在失去一切富贵荣耀。
白芊芊心中愤恨，但又不敢说出心中的不满。
此刻她为鱼肉，白落落手握她的生死。
只要不死，她早晚会报了今日之仇。
“御医是皇后的人，我只负责下药即可，此事皇后才是主谋。”
张玉瑶小心翼翼，不敢在张牙舞爪，平日里的做作嚣张全都消失不见。
她心里清楚的很，不管如何演戏，白皓都不会放过她。
“张家对你不薄，你从孤女变成张府二小姐，我母亲更是待你极好，你还真是一头彻头彻尾的白眼狼，愧对张府对你的恩情。”
白落落看着她，眼眸是毫不犹豫了嫌弃。
这样的人连畜生都不如，恩将仇报演绎的淋漓尽致。
“是我愧对张府，是我鬼迷心窍，求你放过芊芊，这一切她都不知情。”
张玉瑶落下悔恨的泪水，如若当初她不下毒，找个如意郎君嫁了，可能日子过的也不错。
可惜她为情迷了眼，被自己嫉妒迷了心智，这才越陷越深，到了最后已经深陷泥潭无法脱身。
看着她懊悔的神色，白落落并未感受到忏悔。
人都死了，懊悔有什么用。
要不是今日她说出此事，可能这对母女一心都想让自己死，哪有半分良心与善心。
“我母亲那么好，你不该下毒害死她，如今说太多也洗脱不了你的罪行，至于处罚如何就看白将军的意思，今日把我母亲的嫁妆全部退回张府，我要从张府出嫁，自此后与将军府再无任何关系。”
白落落扫视在场的众人一眼，转身离去。
“落儿，是为父错的离谱，日后为父定当好好补偿你。”
看她如此，白皓拦在她身前，满眼带着乞求。
“白将军，不是所有的伤害都配得到原谅，
今日要不是我把实情说出来，您还护着这对母女，
在你心上自己女儿一生被毁了不重要，被下毒毁了容貌不重要，那请问你配为父么？
我给过白将军无数次机会，可是你被张玉瑶诓骗不分是非，导致我母亲被害死，更是包庇她给我下毒之事，
如今这样的结果你该接受，这辈子你就当妻女都死了。”
白落落话语毫不留情，不是她绝情是白皓自己太过让她失望。
也许，九泉之下张玉雪母女对白皓很失望。
为夫他宠爱害死妻子的女子多年，为父他从不关心，明知下毒竟然包庇，这些年原主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如今消香玉殒。
他竟然还舔着脸求原谅，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