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的眼里,有细碎的笑意漫出。
喜欢人的话,应该有具体的表达方式。
岁岁此前没喜欢过人,不知道到底要如何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意,所以看到温孤雾白选择用亲吻的方式表达时,她也跟着学。
她轻启唇瓣,循着记忆里他吻自己的样子,生涩地抵开他的唇,努力学着他的样子吻他。
在读书上,她是个聪明好学的学生。
在喜欢上,她或许不聪明,但胜在好学,肯用功。
所以,尽管岁岁吻他的动作很生涩,有几回还把温孤雾白的唇瓣碰得有点疼,可看她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喜欢,却令温孤雾白的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欢喜。
他低笑两声。
岁岁动作一顿。
她退出他的唇,发现他的下唇处有一处有细微的破裂时,心生愧疚,又轻轻在那处吹了吹。
温孤雾白这会儿虽然不如先前泡在冰水里那般疼,但依旧隐忍的难受不已,他凑过去,张唇在她的右肩一咬,而后又顺着咬过的地方往上亲吻,在她耳畔道:“岁岁,我难受。”
又好欢喜。
因为听到了她说喜欢。
这份欢喜,胜过他此生所达到的一切成就。
温孤雾白说罢,将人从柱子上放下来,他一手抓紧岁岁快要掉落的衣裙,一手揽着她的腰,又一边吻着她,用身体贴着她,把人往里间宽敞而柔软的床榻上带。
岁岁跟着他一起滚落在床榻间。
屋里熏香渐浓。
温度攀升。
温孤雾白身上的皮肤烫得更是惊人。
这一次的亲吻,比之前的数次都要来的激烈。
岁岁的鼻息间,都是一股浓郁的苍术气息。
床幔放下。
岁岁被吻得丧失了理智,她任他施为,可渐渐地,她的眼皮也越来越沉,在亲吻间的回应也越来越慢。
温孤雾白自然感受到了她的动作。
屋里的安神香加了剂量。
他怕单单是靠冰水压制不住体内的药性,所以又将安神香加大了剂量。
如今他的药性还没解,他没有被安神香弄得昏昏欲睡,倒是岁岁吸入了大量的安神香,比他先一步睡着。
温孤雾白退出她的唇,抬指将她嘴角的那一点晶亮擦掉。
见她衣衫凌乱的躺在自己身下,他翻身,撑着脑袋,看着她的眼睛一点一点闭上,又一点一点在他的床榻上陷入酣睡。
他眼带笑意,将她散乱的衣物整理好。
而后,他的长指开始勾画起她温柔的眉眼,觉得不够,又凑过去在她额间的那点朱砂吻了下。
好眠。
他的岁岁。
他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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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后院。
她睡得很沉。
一觉醒来,已经是正午时分。
岁岁翻身,看到外间的日光时,猛然坐起身。
外间的花茔跟花豚正在说话。
两人听到屋里的动静,端着早早准备好的洗漱等用具进屋。
岁岁刚醒,脑子还有些乱。
等她意识到这是在哪里以后,以及昨晚本来是躺在温孤雾白的房间里后,猜到应该是温孤雾白把她送了回来。
她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看着房内站着的花茔跟花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