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渚的回答干脆利落,圣娅直接一言不发反正她本来就惜字如金,两人都好整以暇地等着看接下来的小小笑话——
这种事要拉长一些才最好看,原爆点在此即为一步妙棋。
但未花偏偏忍住了。
没脑子的暴力魔女和魔法大猩猩没有区别,要说魔法少女除开其咎由外最大的败笔即是开创了这样的近似定冠语组装名词,低级不说,光想想就想笑,憋笑很难的啦,现在还需要一点风度。
博士也不管她,优先吃自己的,反正事情就这样喽,暂且是用不上她一定要尽早折腰,旁边那俩人便足矣。
至于说梓...
小梓自然不影响单三定律,她是列属阿里乌斯的,不论别人怎么说,渚怎么考虑,博士确认的事实绝不容更改。
事实上搁在原初那“平淡”的波光流水之下日常里会死的情形就已是多了去了,出了事才会“被知道”,仅此而已;别提掺和上各种各样奇葩力量体系的世界,置身后者,能意识到自己死了便算是幸运——
雄鹰雕隼并不需要真的俯冲而下振开遮掩视界的羽翼带来死亡,仅仅只是盘旋便有恐怖的威慑力,它的猎物天然便会立刻自觉躲藏,否则就是一击透眼毙命;
关于以往评判过的诸多僭主——一切无才无德不配天命之位的所谓主角,皆为僭主——他最讨厌的便是听着什么天元开局谋划排阵那般漠漠多,结果下起棋来还要死命磋磨、拖拖拉拉乃至还要牺牲成片的配角,好彰显出个甚么大义凛然或是无欲无求、为天下先,然而这真就是纯纯的冲击波fw,拿着天命的剧本折磨个几百几千章到最后连利落地摆平问题的本事都没有,那终结比赛的能力还是高维的大手强加于身的,真真不如让头猪来拱女主,其它事甚至根本不重要,因为那些可怜人有没有主角都要死的。
甚至为了压住作者摆不平的烂事还要继续拓展,莫名其妙的天外之敌即是最简的例子,斩了这种东西真不如先杀身后女人再回头自爆把玩命保护的世界炸个稀巴烂,狗屎蛋的守护还不如一把大火;正因为潜藏着的所谓“国人英雄情结”、不劳而获的空想泛谈而兴起的一切,皆为必须抛弃与批判之物,是要拉到大会台上上达天地下至祖宗地尽数骂过来后逐一枪毙的!
这些烂活还真不如爽一爽的整活。
千辆天启四编航母足以横扫tSw,这是一保留下来阿留申的复刻小破球上会发生的事,只不过所有者舰长表示这推演完便没有实打实走一遭的想法了,是故当个游戏档留在那儿也不错。
由此生命的高级形态就是能量体,这没有额外释义,也只有这一种结论——进化需要抛弃一切负担与低效,而这无疑是最佳答案,为此代价根本不是问题。
人说到底也不过是动物,与其口中常说的畜生区别很小,只是生活方式表现出来不同,以及所能所及之事要大而深得多,除此以外完全等价,有了这个前提,看任何出自人本身的问题便都能很快很好地找到解。
博士自然不会把这些逻辑大实话一般讲给孩子们听,但她们必须适应他这样的行事风格与手段,适应不了就换人,很简单。
向光明而行,或者向光处生长,都谈不上什么美好的期许...部分豆科藤属都明晃晃地昭显了呢,可光亮犹然是优选的形容,而黎明更甚,即便后者业已降临将万千信众隳于一旦。这也能佐证祖先们确实出身何在,也是为何“暗元素”到底是个招笑的标准了。
所以舰长那家伙在提瓦特那里才很是收敛,只针对某种执念狠狠地批驳了回去,别的一句都没提,不就是很中意“光栅过彩分七色,乃至有万象如新”这种设定嘛。
什么时候世界的秩序体系内不再需要麻痹性物什,不再需要“组合交换”以延续,不再需要“挣赌命”,什么时候她们就批准它跨进二阶,在此之前所有研究突破必须死死压住,敢探头的天才杀了也无妨。
这也是为何他要这般盘算未花,这姑娘不打一打总会整出点幺蛾子来,那不如一开始就和她一道逼着搞出点事儿,这般后续才无伤大雅——他自己处置整个城市如何如何是无妨,可她们最好不要有这种权职,担不起来那从一开始就别给她们上压力。
说实话金丝雀并不是坏词。
养的最好的金丝雀不抵得过万千红粉?最婉转的歌喉乃及最顺畅的侍奉,炮烙过许多觅的不就是这种么?羽翅与性格各异,吃相与习性各异,聚拢一块儿会叽喳渣地闹矛盾,彼此的尾羽挨着了还要争个上下之分,会蹦跶会叨人的更好。
不然要说“六宫粉黛无颜色”此句并非甚么不好言说者。
帝王是人,自会薄情,自会随时间衰老,可这俩货不会,他们身兼神众,身负诸界,若是像那些软弱的东西一样啊,那祂早在黎明之际就不会把他们当成小小的惊喜。
在任何交锋中,得失性价比无疑是永恒的胜败判定基石,他俩亦不例外;放在眼下这样的对抗里,就像某大小姐的恋爱战争,当然他没那么多时间,而她们也都有自己闹事的权力罢了。
“我已为您安排好房间...今夜可做一场宴会,您觉得如何?”
渚转移话题的切入恰到好处,她卡着点喝完自己那份红茶,阖上盖后抬手换盏的起落间便说出些惊人之语,而博士也顺坡驴地点点头接了,毕竟跳个交际舞他还是会的,练这个并不丢脸,舰长也会。
“可,明日我再去千年。”
博士其实很有点不得劲,若非场地人员限制,有这等蹦迪提议他接了的表现肯定是“击节赞叹”,现在只得严肃巴拉地坐着微微点头附和...
说起来...那边该自己登台了吧?舰长走不开的话他去客串一下,反正留与后人谈的仙身之影不会有“两张脸形貌异然”这一句,毕竟跨度稍一拉开除了教育本身啥都剩不下,何况他俩其实都是大众脸,对人间来说比起神仙长什么样更重要的是吵仙人到底存不存在,连带着“仙传圣语”究竟是什么话,这点判断太容易了。
“你准备晚上去?”
系统照常地问了声,毕竟这边的孩子们虽说一个比一个能打,但几乎全部未成年...
“不然呢?圣娅大抵会爬床钻被窝,即便她自己都能预知到自己要独守空房。”
这只小鸟就这样,博士也不管她,左右是知道该做什么要做什么的好孩子,不会对此事有额外疑问,果真省心省力。
渚倒是不会争这个的,她要争也争的是大局,何况现在三一已占优,该注意的反而是细节方面。
今晚未花在不在场不重要,她想做什么都允许,反正到头来这位魔女照样是个孩子罢了。
现在阳光正好,檐殿下的圆桌不在光下,擦着线条列坐,有视力加成的博士能隐约看到远处隔绿植带、内河与阔落空地外的三一学生们,在这明媚的上午逐自,一片生机——竞自由的那是前述,在此所言为单纯的青春氛围,少女们凝流而成的粉色之海。
举杯示意了下,四个杯盏与四条手臂前探的距离都是学问,只不过各自都有数;小动作微表情这些,在这样的相处中是有点用的,别说还有心声了。
博士还同步回头看了看...不,事实上一直在盯着呢。
自家哈基米不愧是钦定的优化产品,若按她这标准,原初的两千多位(含众愿化显身)还真没一个值得她指教的;包括修昔底德陷阱所阐明,凯猫其实单凭自己被创生出来就超越过去了。
规律能总结的很少,出来的结果有效的更甚,而得到几位承认的几无存,这当中虽有些微争议,但对身负的世界而言,确实如此,绝无超脱。
就同博士一点也不在乎圣娅这种设定一样。他自己都预判准了多少大小事了?
这还是了解情况相当有限的情况,若拿去外援那边,现在的他别说小阁老的一肩担了,他就是完全体哈基米德,玩个球而已,小屁孩天生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