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秦朗放松下来，反而开始担心起那个要被攻克的当事人，难道会是叶家那个即将返家的少爷？
可，消息在小群里传播，应该不会有人敢传出去，难道群里还有别的企业别的集团安插的卧底？
这么一想，秦朗的脸色又不好看了。
只是明珠都平静如水，他也不好说什么，心里却隐隐觉得怪异。
明珠的情绪......好像很差？
毕竟是工作时间，秘书室的几个人震惊完，该工作还继续工作，只是一个八卦听完，只觉浑身来劲无处使。
明珠则是在等。
她在等，涂薇薇什么时候看到群里的信息，看到以后又会是什么反应。
就在午饭时间快到，明珠以为涂薇薇不会来，准备去觅食时，秘书室的门被用力撞开。
涂薇薇披头散发，脸色苍白，衣服上还带着污渍，看起来很狼狈。
秘书室的众人先是一愣，接着各个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小涂，你怎么来了？不是请假了吗？”
“就是啊，你这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没事吧？”
涂薇薇面对他们的担忧，勉强挤出笑容，“没事，我只是不太舒服......”
她看向明珠，“明珠姐，我，我有一些事想、想和大小姐说，能帮我问一声吗？”
明珠看了看时间，“我直接带你过去吧，正好大小姐也要吃饭了。”
她转身扫了一眼疑惑的其他人，“你们先去打饭，帮大小姐和小涂也打一份。”
“不，不用......”
涂薇薇微弱的声音被掩盖住，在明珠的带领下，她跟着进入到办公室。
“去吧，大小姐在等你。”
明珠只是开了门，却没有进去，看涂薇薇迟疑，她挑眉。
“怎么？你不是有事？”
涂薇薇一咬牙，抬头挺胸气势汹汹走了进去。
“......”
明珠忍不住摇头，大小姐真是算得刚刚好，涂薇薇果真来了。
她不只来了，看起来还像是要来算账的样子。
不过，涂薇薇要是有勇气找温念算账，那她可要高看她三分。
不，是高看五分，甚至是七分。
当然，前提是涂薇薇能有勇气把话说出口。
办公室的门关上，也顺带把涂薇薇的勇气关在门外。
她看着温念，那个她曾经很熟悉给予她很多温暖的身影，此时戴着耳机，指尖转着钢笔，清冷的脸庞写满专业两个字。
抬眼看到她时，温念轻轻颔首，明明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却只觉得一股压力从肩头压下。
她吞咽着口水，僵硬地站在那里，呆呆看着温念。
......
温念结束视频会议，抬眼就看到涂薇薇憔悴的神色，眉头跟着皱了皱。
“怎么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她走到沙发这边，抬眼示意涂薇薇过来。
涂薇薇本能前行两步，却在靠近时顿住，眼神有些狼狈。
“大小姐，我，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她正想问出口，敲门声却响起。
是孟琪。
她提着两个饭盒进来，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放下饭盒就赶紧开溜。
被她这么一打岔，涂薇薇好不容易聚集的勇气又散了。
倒是温念没等到她动作，抬头看她，“先坐下吃饭吧。”
“......”
看涂薇薇抿唇，双手揪着衣服边边，温念眉头微蹙。
“看你的样子，不把事情解决，你应该也吃不下。”
她放下饭盒，往后一靠，“说吧，什么事？”
慑于温念的气势，涂薇薇好一会说不出话来，憋得脸都红了。
她到准备开口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该从何质问。
她对周祁的感情深埋于心，所以在周祁眼里，她只是他姑姑的继女，换言之她的身份就是一个妹妹。
周芳发现她的情意，鼓励她去争取，帮着她问周祁关于找工作的问题。
而周祁碍于周芳给她提了几个意见，但选择温氏，到温氏面试上班是她自己的选择。
周祁都不知道的事，温念又怎么可能知道？温念不知道，那录取她，陪她加班指导她，和周祁又有什么关系？
周祁也没有拒绝她，周祁甚至没有听到她表白心意，他什么也不知道。
温念也不知道。
所以，在她得知周祁和温念是男女朋友，他们在恋爱，为什么她会那么大反应？
她心里的那股屈辱感，从何而来？
没人欺负她，没人玩弄她的感情，她是自取其辱。
但这股情绪，在得知两人关系的时候，爆发出来，所以她现在站在这里。
但对上温念的眼眸，她就像哑火一样，无法言语。
温念眼眸深邃，语气放缓，“不知从何说起？还是说不出口？”
涂薇薇咬着下唇，没有应声。
“涂薇薇，如果你连说话表达的勇气都没有，那么就算你的能力突出，一样还是无法留在温氏。”
温念语气淡然，“我说过，温氏是虎狼窝，能留在温氏的，要么豺狼要么虎豹，但绝对不是兔子。”
涂薇薇略微错愕，“你，你想辞退我？”
“是你想不想留下？”温念看了她一眼，“你想留下，就要拿出想留下的决心。”
“就像你现在，说话犹犹豫豫......”
她扫了一眼时间，“从刚才到现在，你已经浪费我十三分钟的时间，如果你真开不了口，那就请回吧。”
一听温念要下逐客令，涂薇薇急了。
“等等！”
她缓了缓，深吸一口气，“大小姐，我来不是为了工作，是为了一件私事......”
可即便她握紧拳头，嗓音也还是能听得出颤抖。
“我想知道，大小姐，你和周祁哥......在一起了？他说的那个、想共度一生的人，是你？”
她语速飞快，快得温念只能听个囫囵，只能靠猜。
“我和周祁确实在一起，他现在住在我那里。”
“所以，你和周祁哥......你们真的是一对......”
涂薇薇喃喃着，满脸失魂落魄，差点站不稳。
温念眼眸一动，却没有动作。
忽然，涂薇薇像是想到什么，她猛然抬头。
“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对不对？你知道我搬到他家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