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马啸林一声惊叫,双腿一软,直接从沙发上栽倒在地。萧和尚眉头一皱,瞥了他一眼:“见鬼而已,至于这般狼狈?”
马啸林颤抖的手指指向萧和尚掌中颤动的铜钱:“这缠在我发梢的,就是让我倒霉多日的罪魁祸首?”
萧和尚置若罔闻,又从怀中取出一方红布,将铜钱置于其中心。怪事发生了,铜钱触碰到红布,瞬间静止,乖乖地躺在布中。他叠好红布,塞入口袋。
“大师……您是高人!”马啸林激动不已,不知如何称呼萧和尚。他指向口袋里的红布:“那白影,就是我噩梦的源头?”
他认为找到了罪魁祸首,噩梦将终结。然而,萧和尚轻轻摇头:“是否为其不敢断言,但附身不超过五日,推算下来,应非此物。”
孙胖子倒还好,如同观看戏法般。而我,已然惊呆——我仔细观察过马啸林,未发现异常,怎料几分钟之内,萧和尚竟在其脑后捕捉到鬼魅?
萧和尚语气犀利地对马啸林言明:“马总,你真走运,今日我恰好到此。若迟几日……”他随手一摇,神态严肃。
马啸林面无人色,连连应是:“是了是了,多亏大师搭救,感激不尽。但请教,这究竟是什么怪物?我怎会招惹上它?”
萧和尚断然回应:“准确来说,我所捕获非妖非鬼,称作异兽为宜。此兽学名‘寄生’,偏好运势低迷者寄生。遭其附体者无知觉,却渐失生机,先是轻微疾病,终至恶化成不治之症。一般而言,寄生受害者难活过半年。”
言罢,马啸林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萧和尚继续严肃道:“然而,对马总而言,此寄生不过癣疥之疾,真正威胁你的‘隐患’尚在家中……”
马啸林惊惧不已:“大师……”未及答话,萧和尚手一抬,言简意赅:“安心,我自会送佛送到西。尚有几日时间,事了之后再返凌云观。” 心中暗笑,这凌云观莫非是他的影视娱乐王国。
马啸林本欲直飞香港,萧和尚以备法器为由,将行期延至次日中午。马氏遂以百万港币现金支票作为定金,余款事成后付清。
谢别之际,马啸林盛情相送,车辆启动后,我急不可耐地问萧和尚:“老萧,何为寄生?闻所未闻。”
萧和尚亮出支票,阳光下审视良久,才不情愿地藏入兜中:“未知之事,比比皆是……”欲言又止,孙胖子插话:“老萧,支票暂存,咱们得分明。”
“份内之事,年纪比你们大,岂能贪图?”孙胖子欲辩,我阻之:“大圣,专心驾车,回局再议。”孙胖子在后视镜中轻嗤,我转而追问萧和尚:“老萧,续谈。”
百万支票在怀,萧和尚心情愉悦,笑道:“寄生非虚,本寄人体,虽吸取生气,但不足以致命,对宿主几无损害。”
萧和尚话音刚落,我脑海中灵光一闪:“尚有一事不明,吾之天眼缘何未见寄生?”
未待萧和尚发声,孙胖子已抢先一步:“马啸林颈后空无一物,非耶?老萧,汝抓向马啸林之际,手中早已藏有寄生,此行非除鬼,乃施妙术尔。”
萧和尚目视孙胖子,略一愣神:“不简单,汝眼虽小,光芒却锐利。”
数刻后,我们回归民调局,萧和尚着手筹备明日所需之物。一夜无话,次日清晨,我们抵达机场,马啸林早已恭候多时,如同一只待捕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