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师冷漠至极,对周遭无人理会。他落座便埋首餐盘,视旁人如无物,快速清盘,随即悄无声息离去。饭堂内众人目睹其背影,均有异样之感。我们五人已落座,熊万毅质疑:“老吴来意何为?”西门接口:“吃饭而已。”
唯有我与孙胖子略知一二,孙胖子扫视一圈,转而发问:“听闻欢迎会差点砸锅,一女子失踪又现身?详情如何?”熊万毅纠正:“熊哥在此!”虽不悦,却还是讲述了礼堂事件。孙胖子心知肚明,仅为打岔,听得分心。我见状接过话茬,言简意赅地概述了经过。
饭间,其他队伍渐次抵达,皆显徒劳。一番情报交流,无果而终。
饭堂的无聊让我们几人决意离开,循原路折返。夜幕已深,路灯下景致更显幽暗恐怖。
折返至张媛媛失踪之处,我们再度搜寻,期待夜色能揭晓遗漏的线索,但终究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只得返舍待命。行不多时,耳畔忽隐忽现女性的声音:“沈……辣……”,令人心生异样。
警觉顿生,我停下脚步:“有人呼我,你们听到了吗?”
孙胖子等人迅速围拢,我们运用天眼环顾四周,依旧无果。孙胖子问道:“还有谁听到了?”余者皆摇头。他又问:“辣子,她对你说了什么?”
“仅是呼唤我的名字,女性声音,似有要事相告。”
我屏息细听,那声音却如幻似真,陡然消逝,仿若未闻。再等片刻,那声音也未再现:“声音已逝,我无法听闻。”
熊万毅眉头紧锁:“按张媛媛的说法,不久便有人呼唤你,届时你得立刻消失。”
我冷笑:“谁有枪,借我一用?”周遭四人皆摇头。心中不禁动摇,之前为隐匿身份,将手枪存入储物柜。三叔赠的短刀也留在民调局。原以为有吴仁荻在,万无一失。现在悔不当初,若手枪在侧,区区冤鬼,何足挂齿。这句郝文明、孙胖子的口头禅,此刻尤其贴切。
孙胖子等人环绕,我们紧握甩棍,静待第二次呼唤。
“沈辣,是你吗?”声音再起,我们几人皆听到了。紧张气氛弥漫,孙胖子忽然大喝:“左边!”话音刚落,我们齐挥甩棍,瞬间甩直,路灯下,棍影森然。
“沈辣,是你吗?”声音越发熟悉,似乎来自熟人:“不是我说,你们五个杵在这里,究竟作何打算?”
伴随着声音逼近,郝文明从饭堂方向走来。
孙胖子首先炸锅:“郝主任,方才那声是谁在喊?”郝文明虽身为主任,此刻挺身而出,也让众人心头略定。
“还有谁听到了?”郝文明环视一圈,却无所斩获。“坦白说,你们有何发现?”我开口:“只我听到了女性的呼唤,独独我能辨识。大圣他们一无所闻。这情形,与张媛媛在学院失踪前的遭遇如出一辙。”
郝文明颔首,从衣兜中取出一个类似指南针的罗盘,端详许久,断言:“必须得说,方才必有异样,但它距离尚远,你们未能察觉。唯有辣子眼力非凡,捕捉到了一丝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