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可能!那位乃神只!吴仁荻再强大,单凭其画像就能驱散一尊神明?孙胖与我尚存疑虑。萧和尚耐心稍待,见我们迟疑不决,忽然从后杀出,一把夺过孙胖手中的画像,以其为护身符,缓缓逼近白影。
紧随其后,我被动握住画像的另一端,与萧和尚并步前行,画像主力挡在萧和尚前方,我只得尽量退避,风向一变,便立退。
随着我们手持吴仁荻画像逼近白影,孙胖在后提醒:“辣子,警惕,若形势不妙,速返!老萧挡前,能为你争取时间。”孙胖之情深,此语可见一斑,他把萧和尚推至前沿,毫不在意。
萧和尚置若罔闻,继续稳步向白影进发。随着画像与白影距离的缩短,白影愈发惊慌,室内气压骤降,我甚至感到窒息。距白影仅两三米,白影先行崩溃,此刻即便萧和尚将画像投出,白影亦难逃一劫。
当我坚信萧和尚即将将画像贴于白影之上时,白影骤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充满不屈与怨恨。伴随尖叫的落幕,白影逐渐消散,须臾间,其阴森气息亦随形而去,暗室中不复存在。
“老萧,瘟神何在?”我对如此轻易驱散魔影心存疑虑。
萧和尚先是一阵干咳:“他应匿于屋内一隅,或许藏身马老板某件藏品之中。唉,犹如海底捞针,难寻踪迹。”萧和尚无力叹息。
瘟神仍在暗室?我竟未察觉其气息。面对孙胖子狡黠的笑容,我讽刺地接口:“原是如此,我早觉瘟神未远,藏身藏品,实难寻觅。搜寻冤魂尚有手段,面对瘟神,唯有无奈。”
“大师们,财物之事休提。悉数赠予,权当行善。”见瘟神消失,马啸林稍显安心,却又听我和萧和尚争论,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马老板,岂可玩笑?我岂会贪图身外之物?”萧和尚脸色突变,若非知情者,恐将误认其为视金钱如粪土、淡泊名利的高人。
马啸林恳切进言:“大师,此物染疫,非您神通不足驱邪。吾与宝缘分已尽,不如转至您手,顺其自然。”语气坚决,若萧和尚不接受,马老板恐即场跪求。
“唉……”萧和尚沉吟,“马老板此言,我姑且接受,然非为我,将为有缘者寻觅。”似有不愿,但仍无奈点头。
马啸林感激涕零,管家忙将他搀起。马老板欲赠三百万酬金,萧和尚坚决不受,称与马老板有缘,不宜受财。马啸林争执片刻,遂放弃。
此后,我们在马府周游,阴阳气趋于均衡,不复先前阳盛之态。私下询问萧和尚,他解释瘟神虽主阴非正神,但所经之处,他阴不容其他阴盛,犹如太公在此,百神避让。
萧和尚于庭院布置平安阵,孙胖子含笑对我说:“此乃售后服务之范。”
劳作至夜幕低垂,晚餐时刻早已远去。马啸林原计划在其私人会所设宴,岂料萧和尚突变常态,坚称守阵六小时以确保平安阵生效。(此前数日,我们供食,他未曾客气,实则是顾虑暗室珍宝,担忧马啸林更换赝品。)
马啸林本拟酒店外订鲍鱼盛宴,萧和尚却依旧不从,理由是外人干扰阵法,孙胖子听得直翻白眼。无奈之下,我们只得在别墅草草用餐。
鲍参翅肚化为泡影,我与孙胖子对萧和尚心生不悦,借饿意探查厨房。孙胖子婉留管家助萧和尚,独自烹饪。
幸厨房器具完备,虽蔬菜短缺,孙胖子却也自在,冰箱里搜罗出几罐珍馐及异域食材。
“老马藏货不浅,辣子,休翻方便面,来,尝尝西洋珍品。”孙胖子高举罐头与松露。
“何为珍品?”
孙胖子狡黠一笑:“鱼子酱与松露,鱼子酱尚可,这松露实属罕见。”
我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灰暗块状物,眉头紧锁:“我对你的鉴赏力产生怀疑,色泽黯淡,状似不食。”
孙胖子轻蔑一瞥:“非我言过,你应开阔眼界,此乃松露,滋补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