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渊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官员,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见朴传教士。”
官员冷笑一声:“朴传教士正在进行重要的宗教活动,不见外客。”
“我再说一遍,我要见朴传教士。”顾长渊的声音更加冰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官员依然不为所动:“顾大人,请回吧。否则,我们就只能得罪了。”
顾长渊知道,今天是见不到朴传教士了。魏大臣已经先他一步,控制了局面。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硬闯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他必须另想办法。
“好。”顾长渊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回到府邸,顾长渊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徐凛风。
徐凛风眉头紧锁:“看来,魏大臣已经有所防备了。我们必须更加小心。”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顾长渊来回踱步,心中焦躁不安。
徐凛风沉思片刻,说道:“大人,我们可以从其他教派入手。朴传教士既然能够煽动多个教派制造冲突,那么这些教派内部,一定有人与他勾结。”
顾长渊眼前一亮:“你说得对!我们可以先从慧明大师和清风道长那里入手,他们或许知道些什么。”
然而,顾长渊和徐凛风还没来得及行动,就陷入了更大的危机。
李极端教徒在朴传教士的煽动下,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围攻,目标直指顾长渊。
这天傍晚,顾长渊和徐凛风走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突然,从巷子两边涌出一群手持棍棒的教徒,将他们团团围住。
“顾长渊!你这个朝廷的走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李极端教徒面目狰狞地吼道。
顾长渊和徐凛风背靠背,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教徒。他们知道,今天恐怕难以脱身。
“看来,我们低估了朴传教士的能量。”徐凛风低声说道。
顾长渊握紧了手中的佩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就算死,我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激烈的打斗声在小巷中回荡。顾长渊和徐凛风虽然武艺高强,但寡不敌众,身上很快就挂了彩。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
“怎么回事?”一个教徒疑惑地问道。
“好像是……寺庙那边传来的。”另一个教徒回答道。
李极端教徒心中升起一丝不安的预感。他对着手下喊道:“别管那么多了!先杀了顾长渊!”
然而,还没等他们再次发起进攻,一个惊慌失措的教徒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喊道:“不好了!张信众……张信众冲进寺庙了!”
李极端教徒脸色大变,“什么?!”
张信众怒吼着冲进寺庙,手中挥舞着从路边捡来的木棍,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身后的几十个道教信众也跟着涌入,瞬间打破了寺庙的宁静。
“你们这些秃驴!竟然敢勾结洋人,陷害顾大人!”张信众一棍子扫倒一个年轻的僧人,怒吼道,“今天就要替天行道,铲除你们这些败类!”
寺庙里的僧人们猝不及防,纷纷拿起扫帚、木棍等物进行抵抗。一时间,寺庙内乱成一团,叫喊声、打斗声、木棍撞击声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
慧明大师闻讯赶来,看到眼前混乱的景象,痛心疾首。他高声喊道:“住手!都住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然而,在愤怒和仇恨的驱使下,没有人理会他的劝阻。张信众更是认定慧明大师是幕后主使,挥舞着木棍就朝他冲了过去:“老秃驴!你才是罪魁祸首!”
慧明大师虽然年事已高,但身手依然矫健。他侧身躲过张信众的攻击,试图劝说他冷静下来:“施主,你误会了!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挑拨离间……”
“少废话!”张信众根本不听解释,再次挥棍袭来,“今天就要让你付出代价!”
寺庙里的冲突愈演愈烈,彻底失控。僧人们虽然奋力抵抗,但寡不敌众,渐渐落于下风。一些年轻的僧人被打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
与此同时,道观也陷入了混乱。一群极端分子在朴传教士的煽动下,冲进了道观,声称要清除“异端”。
清风道长为了保护道观中的古籍和宝物,奋力抵抗,但却被极端分子打伤。他捂着胸口,嘴角渗出鲜血,看着被极端分子肆意破坏的道观,心中充满了悲愤和无奈。
道观里的其他道士也奋力抵抗,但面对疯狂的极端分子,他们也渐渐力不从心。一些珍贵的古籍被撕毁,一些古老的宝物被砸碎,道观内一片狼藉。
小巷里的打斗还在继续。顾长渊和徐凛风虽然身负重伤,但依然顽强地抵抗着。他们知道,如果落入这些极端教徒手中,必死无疑。
“看来,今天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徐凛风喘着粗气,说道。
顾长渊抹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就算死,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突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和士兵的呼喊声。一队官兵迅速赶到,将小巷里的极端教徒包围起来。
“住手!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领头的官兵高声喊道。
李极端教徒脸色大变,他知道大势已去。他恶狠狠地瞪了顾长渊一眼,然后转身想要逃跑,却被官兵当场擒获。
顾长渊和徐凛风被官兵救下,但他们身上的伤势严重,几乎无力站立。
“大人,您没事吧?”一个官兵关切地问道。
顾长渊摇了摇头,强撑着说道:“带我去……见皇上……”
他感觉到,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顾长渊虚弱地躺在担架上,目光冰冷地注视着皇宫的方向,嘴唇微微动了动,“魏延……你好得很……”
担架摇晃,顾长渊脸色苍白,每一下颠簸都牵动着全身的伤口。他紧咬牙关,脑海里回响着寺庙的混乱,道观的狼藉,以及小巷中李极端教徒狰狞的面孔。他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是魏延在操纵。
金銮殿上,气氛凝重。魏延站在群臣之首,义正言辞地控诉着顾长渊的“罪行”。“陛下,顾长渊玩忽职守,纵容教派冲突,致使京城动荡不安,百姓人心惶惶!如此尸位素餐之辈,怎能担负朝廷重任?”
其他大臣纷纷附和,言语间充满了对顾长渊的指责和不满。皇帝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扶手。他深知顾长渊的能力,也明白教派冲突背后另有隐情,但魏延的势力如日中天,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陛下,臣冤枉!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挑拨,臣……”一名支持顾长渊的大臣试图为他辩解,却被魏延厉声打断:“住口!事实俱在,你还敢狡辩?莫非你也是顾长渊的同党?”
那名大臣被魏延的气势所慑,不敢再言语。魏延转向皇帝,拱手说道:“陛下,为了维护京城的安定,请陛下明察秋毫,严惩顾长渊,以平民愤!”
皇帝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开口道:“此事……容后再议。”
魏延心中暗喜,他知道皇帝的犹豫正是他想要的。只要顾长渊一日不被平反,他就能继续利用教派冲突,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京城内外,混乱依旧。朴外国传教士趁机四处活动,以救济灾民、传播福音为名,暗中发展信徒,宣扬自己的宗教思想。他巧舌如簧,将教派冲突归咎于朝廷的腐败和无能,蛊惑了不少百姓。
“各位兄弟姐妹,只有信奉我们的神,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赎!只有加入我们的教会,才能获得幸福和安宁!”朴传教士站在高台上,慷慨激昂地演讲着,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力量。
越来越多的百姓聚集在他的周围,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渴望。他们渴望和平,渴望安定,渴望一个能够拯救他们脱离苦海的信仰。
与此同时,顾长渊躺在病榻上,伤口隐隐作痛。他知道,魏延不会就此罢休,朴传教士的阴谋也正在一步步展开。他必须尽快找出幕后的黑手,揭露他们的阴谋,才能扭转乾坤。
徐凛风悄悄来到顾长渊的床边,低声说道:“大人,魏延的势力越来越大,我们现在……”
顾长渊睁开眼睛,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知道,但我们不能放弃!我已经找到了一些关键线索,只要……”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声音低沉而有力,“只要能找到那个关键证人,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徐凛风顺着顾长渊的目光望去,窗外夜色深沉,只有一盏孤灯在风中摇曳。他心中明白,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充满了危险和挑战。
顾长渊挣扎着起身,一把抓住徐凛风的衣袖,眼神中透着决绝:“现在,我们必须……”
“现在,我们必须找到慧明大师和清风道长。”顾长渊的声音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知道,只有联合这两位教派领袖,才能揭穿朴外国传教士的阴谋,平息这场人为的教派冲突。
徐凛风眉头紧锁:“大人,慧明大师被极端弟子软禁,清风道长也受到威胁,我们现在去找他们,无异于羊入虎口。”
“正因如此,魏延才不会想到我们还会去找他们。”顾长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灯下黑,往往是最安全的。”他强忍着痛楚,挣扎着坐起身,“扶我起来,我们现在就走。”
徐凛风知道顾长渊心意已决,便不再劝阻,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下了床。顾长渊的身体虚弱,每走一步都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但他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他的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夜色笼罩着京城,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落叶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顾长渊和徐凛风两人一前一后,穿梭在黑暗的小巷中,朝着城外的寺庙走去。
寺庙里一片混乱,慧明大师被极端弟子软禁在禅房里,几个弟子守在门口,虎视眈眈地盯着每一个靠近的人。顾长渊和徐凛风藏身在暗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看来硬闯是不行了。”徐凛风低声道。
顾长渊微微点头,目光落在寺庙后院的一口枯井里。“或许,我们可以从那里进去。”
与此同时,道观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清风道长被极端分子包围,他们叫嚣着要清风道长与佛教决裂,否则就踏平道观。清风道长虽然不惧威胁,但也明白,一旦双方真的发生冲突,后果将不堪设想。
顾长渊和徐凛风好不容易潜入寺庙后院,却发现枯井底部被封死,无法进入。就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好,他们来了!”徐凛风脸色一变。
顾长渊当机立断,拉着徐凛风躲进了一旁的柴房。柴房里堆满了干柴,散发着淡淡的木香。两人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柴房门口。
“搜!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顾长渊和徐凛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决绝。
“看来,我们只能……”顾长渊的手,缓缓伸向腰间的匕首。